珠衫罗裙,叶昭阳钻进了马车,又进宫了。
只是今日去的时候,她心里并不觉得沉重。
秦无渊也没闲着,为了能睡在朝阳宫的软榻上,为了能够美人在怀,这会正在神机营。
美其名曰,为了以防敦图突然进犯,他特意来瞧瞧神机营有没有松懈锻炼,毕竟真有外敌侵犯,他会领兵亲征。
神机营内。
一个黝黑的男子,寸步不离的跟在秦无渊身后,开口介绍着眼前的物件。
他们是从神机营的校场回来的,转了一圈,铺垫完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东海,在这如何?”,秦无渊脚步子迈的极慢,眼神在那些武器上流连。
通明的烛火摇曳,照在秦无渊的身上,多了一种朦朦胧胧,琢磨不透的神秘感。
东海突然一愣,他有点不太明白,秦无渊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行。”
他只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开口回应着。
秦无渊扬了扬唇,眼底闪过一丝精明,便停下了脚步,宽大的背影投在地上,他的声音不算太大,可是却充满了诱惑力,“你可曾想过离开神机营,重新跟着孤?”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
,东海眼底带了惊喜,更多的是蠢蠢欲动。
试问谁不想跟着秦无渊,虽然出生入死,可是日后少不了加官进爵,毕竟是太子。
再说了,秦无渊的队伍勇猛异常,从不打败仗,以东海的身手,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几率是大.大的有。
“您的意思是?”,东海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一转,急忙开口问着。
虽然在神机营里的俸禄,多多少少要高一些,可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他也有些吃不消。
毕竟他的顶头上司张顺海,总是给他使绊子。
“孤的意思就是,离开神机营跟着孤,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和张顺海应该是同一年来的神机营吧?眼下他当了营长,对你们这帮昔日的兄弟,应当还是不错的吧。”
秦无渊的话,带着深意。
在他来之前,他早就安排飞鸾打听过了,张顺海不是个什么好人,自从一路升迁,当了神机营的营长,尾巴更是翘到了天上去,那些往日跟着他的兄弟,在他眼里就成了嘲笑的对象。
方才他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东海的心理。
“营长他……”,东海苦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默不做声了。
他不
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重要的是,他害怕隔墙有耳,若是他说了张顺海不是,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日后的日子指不定该怎么辛苦呢!
俗话说的好,以德服人,可是在张顺海这是以武力服人,若是打得过他,他还能忌惮三分,若是打不过他,那就是他手底下的一只蚂蚁,任他搓扁捏圆。
“怎么,是他太嚣张跋扈了吗?以前他在我麾下的时候就是那副德行。”
“若是你有意离开,说一声即可,到时候寻个由头把你提出去就行了,不费吹灰之力。”,秦无渊轻飘飘的话语,可是听在东海的耳朵里,却有千斤之重。
他知道秦无渊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既然他开口说了这样的话,那便是有心把自己重新招募回去。
“东海愿跟着太子出生入死,为太子鞍前马后。”
轻松搞定了。
“事情没有办成之前,不要对任何人声张。”秦无渊有些不太放心的开口嘱咐者东海,“对了,近日可有外人来过神机营?”
终于绕了一大圈,回到了正轨。
秦无渊的手里提着一柄宝剑,在手里来回的拨弄着,寒光在他的脸上映过,那双阴鸷的眸子
带了几分寒意。
东海沉默片刻。又仔细想了想,才轻声地开口回应着:“来过。”
“是谁?”
“是三皇子身边的那个长风,半个月之前,他来过一次,来找营长的,不知道和营长说了些什么,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他就走了。”,东海一五一十的开口说着。
这确实是他亲眼所见。
半个月前,该他守夜。
“你确定吗?”,秦无渊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问着。
“属下敢用性命担保,那人确确实实是长风,他的声音我记得一清二楚,那日本该我守夜,不过我却因为中途肚子疼,去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瞧见有人,还以为是偷偷潜进来的细作,便悄无声息地隐匿在了暗处。”
“他们可曾提起过什么?”
“没有,我只听见长风说了句你老实些。”,东海拧着眉头想了想,努力的回忆着。
秦无渊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只是他背着光,东海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长风离开过以后,神机营里可有什么异常?比如东西有没有丢或者是东西的摆放位置,有没有发生变化?”,秦无渊不死心,继续开口诱导着,“尤其是红云。”
这话一出口倒是提醒了东海一样。
东海左右望了望,便做了个请的手势,让秦无渊往黑暗处再走一走。
确定了四下无人,东海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他离开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