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在外头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她第一天被叶昭阳带回东宫的时候,采素就告诉过她,在太子殿下面前做事说话,一定要格外小心谨慎。
毕竟,秦无渊可是能够一脚踹死人的主。
屋内很安静。
并没有映雪想象中的硝烟弥漫,秦无渊。一如反常没有发火。
洛星沉默不语了。
良久,秦无渊才继续道:“这件事确实是孤疏乎了,所以洛星姑娘可否愿意同孤走一趟?”
愿意不愿意走一趟?
在洛星的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乐意的。
“殿下,洛星自然是愿意前去的,可有一件事,洛星想要向殿下求实一下。”
秦无渊抬眉,言道:“直说。”
“殿下对待昭阳,可否是真心的?”,洛星眼神里带着殷切,可又有些不安。
她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害怕叶昭阳满腹柔情,所托非人。
“自然,孤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人,若不然也不会苦寻了她十年,甚至不惜用自己有断袖之癖,这样上有损皇家颜面的话,来逼叶家交出昭阳。”
“既然如此,洛星便恳请殿下牢记在心中,日后万万不要再伤了昭阳的心,
我一介草民是没有资格去要求您怎么做,怎么说。更没有理由因为您的所作所为,而大发雷霆,可我把昭阳当成亲妹妹看,实在是不忍心瞧见她平白无故受这样的苦。”
洛星言语诚恳。
确实, 她也能感受得到秦无渊为叶昭阳的付出。
“孤,牢记在心。”
秦无渊矜贵,可是却没有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冲着洛星颐气指使。
话音落下,外头有人不同意了。
“你不能去!”
这一句拒绝里,带着满满的怒火。
一袭红袍裹身,那双勾人的凤眼里带着怒火,
是花孔雀来了。
“洛星,你不能跟着他走。”
“你不好好在万金窟呆着,来这捣什么乱?”,洛星眉毛气的都跳了,压低了声音道。
“你糊涂了吧?我这哪里是捣乱,他自己自作自受,让他尝尝苦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昭阳了!”,花孔雀气呼呼的嘟囔着,还不忘了偷偷瞥一眼秦无渊。
只是秦无渊身上的压迫感,太强了……
洛星咬着后槽牙,朝着花孔雀腰间的软肉上拧了一把,言道:“咱们俩到底是谁糊涂,难道就让昭阳一直同太子殿下怄气?气的是昭阳的身
子,你都不心疼?”
“我心疼,我心疼什么?太子殿下都不心疼,哪轮得到咱们这些小喽罗心疼?”
说这话的时候,花孔雀故意提高了声音,又冷哼一声,自顾自的撩了衣袍,坐在一旁的圈椅上,眼神里带着不耐烦,瞥了秦无渊一眼。
他知道,若是秦无渊足够爱惜叶昭阳,哪怕今日他和洛星把话说的再难听一点,秦无渊都不会把他怎么样?
不过,他还是有点儿害怕的,毕竟上一次秦无渊把他揍的确实不轻。
事实证明,他有点想多了,是把他自己想多了。
秦无渊确实不会把洛星怎么样,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对花孔雀怎么样!
当初叶昭阳准备躲到万金窟里的时候,秦无渊就已经说了,他见花孔雀一次,就揍他一次。
“孤邀的不是你,你可听见了?”,秦无渊眉眼一横,带着敌意看像花孔雀。
他身上的那股清冷气质,凸显无疑,还在些嗜血的狠厉。
映雪则是在门外双手合十,默默地向老天祈求,屋里可千万别打起来。
“还你不邀我!你邀我,我还不去呢!我稀罕啊?真是笑话。”,花孔雀不屑的冷哼一声,朝着秦无渊嘟囔着。
很显然,他这是在
秦无渊的神经上跳舞。
秦无渊能够温文尔雅的听完洛星的说教,已然不容易。
但对于花孔雀,他绝对忍受不了,实在是聒噪的烦人。
“孤警告你,你若是敢在昭阳面前煽风点火,孤不介意把你扔出京都,发配岭南。”
“你试试!”,花孔雀一伸脖子,不服输的嘟囔着。
“孤说话向来一言九鼎,绝不落空,你若是这般渴求,明日孤便拟一道圣旨,把你送到岭南,好好领略领略那里的风土人情。”
这……!
这发配岭南不是妥妥的威胁吗?
洛星嗔怪的瞪了花孔雀一眼,拽着他宽大的袖袍,把他从椅子上拉到了一旁,小声的嘟囔着:“你跑来添什么乱!”
“我要是不来,你可不就跟着进宫了吗?”
“废话,我自然是要进宫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昭阳气坏身子吧?那丫头脾气倔的要命,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殿下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花孔雀嘴硬的反驳:“你都不怕他随便找个理由诓骗你?”
“他诓骗我有什么打紧,我进了宫,见到了昭阳再仔仔细细的问问不就行了。”,洛星皱着眉头,有些烦闷,继续道:“你就好好的
守着你的万金窟吧,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