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渊负手而立,虽然提着食盒,依旧身姿挺拔,眉目如炬。
“殿下,您怎么来了,太子妃呢?”,映雪急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去,冲着秦无渊福了福身子,又开口询问着。
秦无渊目光深沉,声音清冷,但还是耐心道:“太子妃有要事在身进宫了,今日孤来是找人的。”
“奴婢斗胆问殿下您找谁?”,映雪抬起小脸,有些疑惑的开口问着。
她有些担忧。
昨天回昭阳宫的时候,两人还正闹得不可开交呢,今日……
正当映雪想的出神的时候,秦无渊喉结滚动,一双薄唇里轻吐出两个字,“洛星。”
“啊?”,映雪猛地一惊。
秦无渊见状,剑眉微微一蹙,声音里带了一丝不耐烦道:“怎么了,她人不在这吗?”
“哦,在在在。”,映雪急忙点头示意,朝着屏风处望了望,“您请随我来。”
秦无渊握紧了手上的食盒,迈着长腿,由映雪引着。
转过月下美人图的屏风,就到了点绛唇的后院,小院布置得清雅别致,不大的院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口瓦青的瓮,里面飘着几朵金钱莲,带着股淡泊的意趣。
紫
檀色的房门上,还挂了防虫的香囊。
平日里洛星,整个人都泡在点绛唇里,只有无事了才会回万金窟瞧一眼,要不然花孔雀三天两头的过来。
用洛星的话来说,花孔雀总是往点绛唇里跑,实在是有点不合规矩了。
毕竟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点绛唇是叶昭阳的铺子,他一个“没名没分”的大男人总是往里头钻,终归是有些不太合适的。
哪怕花孔雀是为了洛星而来,可旁人可不这么认为。
“咚咚”,两声,映雪敲着房门,在外头脆生生的问道:“洛星姐,您在忙吗?”
很快,里面便有了回应。
“进来吧,映雪。”,洛星放在手里的账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开门。
“那个,太子殿下也来了,他找你有点事情要说。”,映雪回头瞧了一眼秦无渊,继续冲着房门道。
抬起胳膊正准备开门的洛星微微一愣,心里有些好奇,但下一刻还是把房门打开,把他们二人迎了进去。
房门大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是不合适,更何况秦无渊还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映雪则是守在门边,省的落人口舌。
这点道理,洛星再
不拘小节也还是懂得。
“洛星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洛星亲自为秦无渊斟了杯上好的龙井新茶,又微微一笑,带着男子才有得爽朗,“殿下不必拘谨,给您盛茶用的茶盏,是太子妃的专用茶杯。”
听了洛星的话,秦无渊袖子下的大手微微松了松,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只白玉茶盏上,茶盏周身还用粉釉点了梅花,素雅的很。
像是叶昭阳喜欢的风格。
“太子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
秦无渊端起方桌上的茶盏送到唇边,轻抿一口道:“孤今日前来确有一事,还需要洛星姑娘帮助。”
茶杯稳稳当当的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秦无渊原本清冷的目光里,竟然掺杂了两三分的期待。
“太子殿下只管开口,洛星若是能办到绝不含糊。”,洛星眉眼犀利,那是江湖中人才有的豪爽。
可眼下……
反倒是秦无渊扭捏起来了,轻咳一声,想要缓和缓和气氛,但是……
他还是羞于开口说。
“这两日昭阳心里比较烦闷,孤便想着要你去东宫里小住几日,陪她说说话,散散心。”,
秦无渊声音低沉,看向洛星的眼神,有些无奈。
他确实无奈。
他没法子快速的哄好叶昭阳,只能借助外力了。
“太子殿下,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您可否告知洛星太子妃是因何事烦闷,我也好有个由头劝她。”
洛星脸色微微一变,突然想到自己面前的是太子,又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了心情,规规矩矩的开口问着。
只能说努力变的温和些。
房门外守着的映雪,把屋内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一切都没有异常,直到她听见洛星开口询问太子妃生气究竟为何生气的时候,她的脚不受控制的往外边挪了挪。
把自己隐藏在门外了。
毕竟,那是主子的私事。
“孤归京之时,带回来个女子……”
秦无渊轻叹一口气,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洛星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洛星行走江湖,无拘无束,自由散漫惯了,一听秦无渊又带回来个陌生女子,她立马就明白了叶昭阳为什么生气。
“太子殿下是想让我去劝劝昭阳,接受你带回来的女子?”洛星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着秦无渊,眼神里没有一分的畏惧。
她自诩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无依无靠的,自然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而叶昭阳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的妹妹,自然不可能看着她受委屈。
纵使面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