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轩内。
“水香,扶本宫下楼,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去栖鸾殿像母妃请安了呢,今日可不能再忘了。”,叶轻云眼角带着得意的笑,别有用心的开口说着。
一抹红云浮动,叶轻云扭动着腰肢,缓缓的走下了木梯。
她要去给叶昭阳添堵了。
“瞧瞧,她不是自诩自己天生丽质又貌美吗?还不是依旧有人在她心尖尖上插刀子吗?”
叶轻云酸不溜秋的开口嘟囔着,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叶昭阳成婚当日秦无渊给他的荣宠。
那可是半幅皇后仪仗,可那又如何?
“奴婢觉得三皇妃您才是最惠质兰心,又才貌双绝的,您吟诗做文章都是一绝,模样又属上层,精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您真是狠心,您让京都那些贵女们可怎么活呀。”,水香寸步不离的跟在叶轻云身后,恰如其分的拍着马屁。
这话叶轻云最是爱听。
从始至终,叶轻云都最嫉妒叶昭阳那张娇艳的脸。
她可以画最精致的妆容,可是叶昭阳眉宇间的那股英气,是她永远都学不来的。
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东施效颦罢了。
金碧辉煌,又压抑的皇宫里。
叶昭阳去了揽月楼,上上下下跑了十几趟,都没有一点进展。
揽月楼前的空地上,点缀着青翠欲滴的君子兰,鹅卵石随意的躺在草地上,多了些随性的美。
梨树的枝丫上已经缀满了繁星,白茫茫的一片。
采素看着坐在石凳上叹气的叶昭阳,小声的开口提议道:“太子妃,咱们要不要往其他宫里走一走?”
“也行。”
在揽月楼找不到什么突破口,一直守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这不是守株待兔就能办成的事儿。
主仆二人走在铺满了鹅卵石的蜿蜒小道上,叶昭阳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百花香味,瞧着身边的奇花异草,颇有一种误入仙境的错觉。
突然,叶昭阳抬手示意采素停下脚步。
离他们不远的桃花林里,叶昭阳似乎听到了别样的声音。
采素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蹑手蹑脚的跟在叶昭阳的身后,一点一点的靠近那片桃林。
伴随着咔嗒咔嗒,剪刀修剪树枝的声音,忙碌的小宫女完全没有察觉他们的不远处已经来人了。
御花园里,是最容易藏身的地方了。
不光有成片成片的花丛
,还有假山怪石,都是好去处。
叶昭阳屏住呼吸,低头看看脚边有没有什么碎瓦片和干枯的树杈。
偷听嘛,最怕的不就是退一步踩到东西,发出动静被发现吗!
既然偷听,那就要敬业一些,不能出身未捷身先死。
日子长了,她觉得宫里到处都是秘密。
透过假山之间的缝隙,叶昭阳眼都不眨的盯着那两个举着花剪的小宫女。
“哎,银杏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一个身穿藕荷色的宫装的小宫女,压低了声音冲着身旁比她高一些的小宫女问着。
银杏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不解的看向开口问话的小丫鬟,道,“什么法子?”
“就是我这两天总是做梦,还总是梦到冯贵妃。”
“嘘,碧桃你小声些,眼下冯贵妃可是宫里的禁忌,大家伙都在传她是个祸星,想要个舒贵妃抢后位,所以才遭了天谴。”,银杏冲着碧桃比划着,还不放心的东张西望着。
她们完全没有察觉到假山后面,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们。
“你放宽心一些,反正她死了,衣服也烧的干干净净的了,不会有人知道你把衣服漂掉了颜色,不要怕,横竖
那都是梦,成不了真。”,银杏叹了口气,冲着碧桃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又随即开口道,“你也是得了老天眷顾,要不然以冯贵妃的性子,发现衣服被漂变了颜色,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叶昭阳双眸微微睁大了些。
她没想到,今天自己当真是来对了,还捡了这么大个漏。
采素则是趴在假山出口处,警惕着四周,以防被人偷袭“反杀”。
“是啊,真是走了大运,要不然恐怕我已经脑袋搬家了。”,碧桃叹了口气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多谢老天爷保我一命。”
叶昭阳细细的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碧桃,不是我说你,你也不当心一些,咱们在浣衣局当差,最重要的就是仔细,那些娘娘们送来浆洗的衣服,都是登记在册的,轻而易举就能查的出来是谁洗的,你也不是一天两天当差了,怎么能有这么大的纰漏!”,银杏叹了口气,靠近了碧桃嘟囔着。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不过叶昭阳还是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两个小宫女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
紧接着那个叫碧桃的小宫女就耷拉着脸,靠近了银杏道,“银杏姐,我知道错了,下次一
定会当心的,这一次……这一次主要是有只瘸了腿的猫,在晾衣杆下窜来窜去,我怕弄倒了衣裳,所以才起身把它赶走,就耽误了时间。”
“哎,怪不得你,只是以后小心点吧,也不是次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