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阳意犹未尽的回宫了。
“桃花酿竟然比水云间的还要醇厚几分。”,叶昭阳把玩着手里的钗子,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酒渍。
摘星赶紧倒了杯果茶,递到了叶昭阳面前,“太子妃,先喝点茶吧,省的夜里起了酒劲心里难受。”
这会儿的叶昭阳,像极了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身上透漏着一股俊朗气息。
摘星越发觉得,是秦无渊赚到了。
当初叶昭阳进宫,她确实觉得是宁远侯府攀了高枝,如今事情一件件摆放在自己眼前,她才觉得,叶昭阳和秦无渊是势均力敌,不存在谁攀上谁的高枝。
她倒认为,像叶昭阳这般洒脱又聪慧的女子,不要被困在深宫高墙里才好。
马车紧赶慢赶的回了宫。
映雪早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水,燃了安神香,她从点绛唇回来,就觉得宫里有点怪怪的,直到听宫人们说秦无渊今夜不回来……
“太子妃,您回来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映雪听到外头有动静,急忙迎上前。
映雪的鼻子也灵,嗅到了叶昭阳身上的脂粉味,脸色微变,瞧了瞧身旁的采素,选择了沉默。
只是在扶着叶昭阳转身到屏风
后面的时候,在背后竖了个大拇指。
夜越发的深了,屋子里明灭的蜡烛被吹灭了。
叶昭阳浑身轻松的躺在柔软的褥子里,却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来个夜明珠,放在了床角。
一瞬间,漆黑如墨的屋子里,多了些柔光。
本该睡的香甜的叶昭阳,辗转反侧都睡不着。
脑海里都是断了线索的事情,死掉的桂平,让她头疼不已,德贵和舒贵妃又是什么关系……
直到后半夜,叶昭阳才眼皮发沉,睡着了。
翌日。
摘星蹑手蹑脚的在屋子里穿行,生怕吵醒了叶昭阳,只有采素手里面,熨斗里的木炭有些微弱的响声。
她刚刚熨完了衣裳。
铺着麻锦的长桌上,放了件鸢尾色的长裙,肩膀处用五彩金丝线勾着细碎的星星,旁边是条织锦锦带,下头缀了银饰,裙摆处没有繁重的花样,多了几分灵动。
摘星把洗脸水也端过来了,棉布帕子也已经绞干了,就等着叶昭阳醒来了。
小厨房里,煨着叶昭阳爱吃虾肉羹,映雪亲自守着,生怕出一点问题。
伴随着外头树上的婉转的鸟叫声,叶昭阳从松软的被窝里,伸出了白嫩如玉藕的胳膊
来,指甲盖圆润饱满,泛着淡淡的粉色来。
“采素。”叶昭阳眼都不睁的开口唤着。
采素一听,急忙放下熨斗,急忙开口道:“奴婢在呢。”
“什么时辰了?”
“才过了辰时。”采素走到床榻前,弯下身子,取了件藕色的绣花鞋来,放在木榻上。
一听这话,叶昭阳猛的睁开了眼睛,像是错了什么一样:“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能睡是福气,瞧瞧您今日的气色,都好了许多么,一举两得,也不耽误您进宫。”采素扶着叶昭阳从床上下来,走到了铜盆前。
“你倒是会说。”叶昭阳仔细的洗了洗脸,擦拭着脸颊,“给瑶光娘娘准备的糕点都装好了吗?”
“早已经备下了,还多拿了盒果脯。”采素忙着点头应下,又伺候着叶昭阳更衣,梳发。
一番打扮过后,叶昭阳粉面灿若桃花。
墨色的长发挽起,斜插着玲珑玉簪,破天荒的戴了支金蝴蝶步摇,牡丹花也栩栩如生,一双含情眼,仿若山涧里潺潺的溪水,明艳的不可方物。
“这衣服料子不错。”叶昭阳把手覆在胳膊上,来回摩挲着,触感细腻。
“楼兰进贡的玉缎,
一共两匹,您这儿一匹,冯贵妃那儿一匹,可让人眼馋了。”采素说起来,有些骄傲。
这是秦无渊从宫里带回来的赏赐,一直放着没有裁衣,直到有了时兴的款式,这才让绣娘动手。
叶昭阳脸上的笑,凝固下来了,似乎是想到了秦无渊,便恹恹道:“哦。”
摘星见状,赶紧盛粥布菜。
半刻钟过后,叶昭阳填饱了肚子,踏上了进宫的路。
只是人还没有到马车上,就遇到了“熟人”。
是清羽。
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感激的神色,一瞧见叶昭阳,立马眼里放光了。
“太子妃,太子妃。”清羽激动的开口叫着,提着裙摆,直冲叶昭阳而来。
清羽喜欢了长袍褂衫,穿着纱裙总觉得不太舒服。
叶昭阳扭过头来,看到了冲自己而来的清羽,这一次,她没有反感。
听了飞鸾的情报,她觉得清羽挺可怜的,毕竟失忆了,脑袋受了伤……
“怎么了?”
“初南是来感谢你的,昨儿回去喝了汤药,身子都觉得舒爽了不少呢。”清羽眉眼弯弯,把那丝狠厉,掩藏的无影无踪。
叶昭阳温柔言道,“你且好生养着,万万要小心些。”
“是啊,我没有想到落霜竟然会给我下毒,亏我待她亲如姐妹。”清羽摇了摇头叹息着,“俗话说的好,人心隔肚皮,我以前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