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张大人和皇上都不太明白叶昭阳的用意。
叶昭阳眸子一沉,压低了声音道:“制造出您有所动摇的假象,与此同时,也要辛苦张大人多走动走动。”
末了。
皇上沉声道:“以冯贵妃为饵,走一步险棋,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前朝的那些老狐狸都会有所动作,不光能清洗内宫,又能整顿朝堂,实在一石二鸟之计。”
皇上脸上的笑,证明了她对叶昭阳这个主意的认可。
“儿臣疏忽,拿贵妃娘娘的安危做赌注,还请父皇责罚。”叶昭阳惶恐,做势就要跪下来。
这一招先斩后奏,对皇上而言没什么特殊的。
只见皇上眉眼间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还有几分凉薄,“皇后都死了,再死个贵妃,也不值一提了。”
话里话外,满是薄情。
叶昭阳心头一动,略木讷的点了点头,自古以来,哪有深情的帝王。
后宫佳丽三千,有两千九,都是为了巩固地位,拉拢权臣,联姻而抬进宫的。
能有几个是真心相爱的?这时势,造就了男人无情。
豆蔻年华入宫,满头银发时带着遗憾而亡,望眼欲穿,一生都禁锢在
金灿灿的宫殿里,连宠妃的生死,皇上都能看的如此淡然,更何况那些小透明呢。
一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秦无渊,也会是这样吗?未来的储君后宫只她一人,所有人都会骂她是妖妃吧……
“这件事,交给你处理,张大人务必做好配合,太子妃的话,就是朕的指示。”皇上闭上了眼睛,阴沉的眼神被掩盖。
张大人点了点头,花白的胡须也在抖动:“是,老臣一定不负皇上嘱托。”
就在叶昭阳准备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皇上开了口,“太子什么时候进京?”
叶昭阳脚下一停,微微一愣,面上一喜,随即回应道:“约莫着明晚。”
“退下吧。”
皇上半倚在龙椅上,摆了摆手。
栖鸾殿内。
三皇子笑的如沐春风,亲自为舒贵妃捏着肩头,得意的笑道:“母妃,咱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傻孩子,这是什么福?你能坐上那个位置,才是本宫的服气。”舒贵妃双眸微闭嗔怪着,可是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根。
她望眼欲穿半辈子的位置,如今就像做梦一样,轻而易举的就到了她的手里,怎么能不开心呢?
一旁的小
宫女,细致的剥着核桃,放在洁白无瑕的玉碟子里。
良久,有宫人通传,张大人来了。
舒贵妃特意请的。
三皇子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在舒贵妃手边的圆凳上,端起琉璃盏,抿了口头茬的龙井,空山新雨过后的淳澈,在唇齿间迸发,让人觉得浑身舒爽,仿佛置身于空旷原野之上。
“老臣请贵妃娘娘安。”
张大人年纪虽然大,不过腿脚依旧利索,快步的走上前来,准备跪下行礼。
“免了。”舒贵妃涂着大红丹蔻的嫩白柔荑微微一抬,示意张大人不必多礼,“赐座。”
眼下张大人可是她的贵人,自然要好好招待。
小宫女麻利的搬了只铺着明黄色坐垫的凳子,放在张大人跟前。
舒贵妃一脸温和的笑,看向张大人,轻言道:“听闻大人今日上朝,向皇上递了折子,传了天意,所以本宫才冒昧请大人进宫一叙。”
“贵妃娘娘,确有此事,而且还跟您有关,老臣还没有来的及向您贺一声喜!”张大人从凳子上起身,双手抱拳,眼睛微垂。
此话一出,舒贵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没有什么能比亲耳听到张大人的证实,更让她开心
了。
“兹事体大,这事儿可不能胡说。”舒贵妃装的很矜持。
张大人摇了摇头,开口否认道:“您就放心吧,老臣占星推演四十年,没有一次出过错,这一次,更不可能。”
听着张大人笃定的话,小宫女立马递上一杯茶水。
“这……有劳张大人费心了。”
“能够为贵妃娘娘,哦,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效劳,是老臣的福分。”
三言两语,就把舒贵妃哄的心花怒放了。
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舒贵妃话锋一转,眉眼又犀利的目光看向张大人,继续问道:“听说太子妃去了钦天监,可有这事?”
“有。”
“那她是找你推演着什么吗?”舒贵妃开门见山的盘问着。
“兴许是太子妃或许思念殿下,所以拿了皇上手喻,特意去找臣占卜推演太子的归期,以及一些该注意的地方。”张大人开口说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
心里不禁感叹,叶昭阳心细如发,她早就料到了舒贵妃会格外谨慎,会怀疑立她为后是陷阱,所以早就统一了口供。
“真是难为她了,太子一走就是数月……为了乾元的百姓,太子也是鞠躬尽瘁。”舒贵妃装模作样的开
口说着,满是叹息。
张大人却接的游刃有余,“三皇子了也没有闲着,不比殿下付出的少,皇上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