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言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反倒是祝二夫人,抚摸着鬓角的头发,幸灾乐祸道:“还是因为小姐你,夫人一听说你落水昏死过去,两眼一闭晕到现在还没醒。”
清羽一愣,脸上带着慌张,急切的开口问道“哥,母亲可有大碍,大夫看过没有?都怪我不好。”
祝温言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轻叹一声:“南南放心,大夫已经看过了,只是情绪一时激动,并无大碍。”
“公子,你说的也太委婉含蓄了,夫人明明是急火攻心。”祝二夫人在旁边添油加醋。
清羽没想到祝初南和家里闹得这么僵,还是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奋不顾身。
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还落得个容貌尽毁的下场。
她忍不住落泪,红着眼睛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伤了母亲的心。”
祝温言却很是温柔,“如果母亲知道你这样想,必定很欣慰。”
“哥,我要去看看母亲。”
“南南。”祝温言伸手将她按在床上,轻声劝慰,“好了,你现在身体也不好,我会和母亲说的,等过两天你的身体好些了,我一定带你去看望母亲。”
清羽这才作罢。
随后,眼睁睁
的看着祝温言带人离开,她才放松的躺在床上。
幸亏祝温言没有让她去看望祝夫人,否则,她还不一定能否蒙混过关呢。
母亲待自己的孩子总是不一样的,万一真被看出破绽,自己就无法使用这个身份了。
哪怕她顶着和祝初南一样的脸。
而叶昭阳还忙着宫里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已经危机四伏了。
准备点来说,她被盯上了。
“映雪,去一趟点绛唇,许久没有去了。”
“好。”
采素擦着桌子上滴落油渍,“是啊,宫里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走一走也是好的。”
摘星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采了一大捧花,满心欢喜的进来了,“太子妃,您瞧瞧可还喜欢?”
五彩斑斓,洋桔梗夹杂在中间,尤其的出彩,风儿吹过,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屋子里。
“不错,让人眼前一亮,找个漂亮的瓷瓶装起来吧。”叶昭阳眉眼温柔,移不开眼睛,“本宫记得皇上赏的有一只粉釉珐琅蝶瓶,找出来放上。”
不知道是看了这束花的缘故,心情大好。
前几日的阴霾,也一扫而净。
而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清羽也始终在房间里呆着。
她诓着落霜好好和自己讲一讲之前
的事情,再次对祝初南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小姐,从前啊,你最是喜欢喝这普洱茶了,每天奴婢都要为您泡上一壶呢。”
落霜笑着在旁边伺候。
清羽却转了转眼睛,她已经在府里呆了两天,慢慢的适应了这种大小姐的日子。
着实是比自己之前打.打杀杀的日子舒服很多。
不过,她志不在此。
只是,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还是要再去见一见真正的祝初南。
“落霜。”清羽半躺在躺椅上,慵懒的喊着。
“小姐,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吗?”落霜连忙上前。
“躺了几天了,小姐我都快要发霉了,想出去转转。”
她的话刚说出口,便看到落霜的眼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落。
清羽无语的扶额,对落霜越发的不喜起来。
这丫头是忠心耿耿,却是个爱哭鬼,根本无法说什么重话。
“小姐,您可是刚好,难道是,要去见那位公子?”落霜犹豫的问道, 随后连忙摇头,“小姐,千万不要,少爷一定会让人盯着我们的。”
“想什么呢?见什么公子?”
清羽随手敲了敲她的头,“小姐我是想出去逛逛,好好散散心,在府上都要躺傻
了。”
这话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清羽也不指望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主。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着铜镜端详一番,粉唇杏眼,盈盈一握的腰肢,青丝挽起,珠翠叮当,和当初恣意潇洒的不一样。
此时她像极了一只金丝雀,被关在笼子里。
不过,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为了得到秦无渊,她愿意赌一把。
“走吧,去找大哥。”
祝府书房。
祝温言正拧着眉翻阅古籍,听到小厮说小姐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迎出去。
“南南,你怎么来了?”
他对这个妹妹格外宠爱。
清羽笑着上前,“哥,我这几天一直在府中,着实无聊,想出去逛一逛。”
“逛?”祝温言心下怀疑。
曾几何时,祝初南可是好几次用这个借口寻那男子。
“不错,许是失了忆的缘故,我每天在这府里呆着,整个人都厌了,心里总是难受。”
这话着实是吓坏了祝温言。
生怕自家妹妹在家里憋出什么问题来,但是,如果她是装的,趁机逃跑呢?
“不然,我让铺子里的人带着东西上门任你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