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被秦无渊骗了。
一时的得意,让他再无还手的机会。
“老东西,得意什么?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慢吗?”秦无渊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司马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模样看起来很是凶狠,远峰二话不说,上去就点了他的穴,省的还有什么幺蛾子。
他说不了话了,方才的毒针,足以让他全身麻痹三个时辰。
“你以为孤是傻子?在楼内的时候,孤已经在你的衣服上撒了药粉,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不屑一顾,实则给了孤这个大好机会!”
远峰一听,对秦无渊的佩服又深了几分。
他秦无渊是谁?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永远没有人会猜到他的想法。
表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实则内里睿智精明。
“捆起来,拖走。”
“是。”远山领命,从腰后取下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金丝绳,用刀割不断,以防万一。
若是用火烤,只会把自己变成红烧猪蹄。
越往里走,走廊就越宽敞,过了拐角,司马的反应好像更加剧烈了。
一双深棕色眸子,快要掉出来了一样,试图阻止他们继续前行。
百转千回过后,众人眼前一
亮。
足足有上百只胳膊一般粗细的蜡烛燃烧着,把这儿照的如同白昼。
“殿下,您看!”远峰指向那空地之中,凸起来的石头上,盖着黑布的东西。
地上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料,画了阵法,秦无渊屈尊降贵的半蹲身子,从司马头上拽下黑纱,包裹着面具,朝着阵法之中砸了过去。
没有反应。
确认无疑,秦无渊小心翼翼的踏着步子,朝着那几块石头走去。
六块石头上,盖了六块黑布,在他们正中间,还有一个长方形形状的东西,也用黑布蒙的严严实实。
“难道是……芸儿?”
秦无渊喃喃自语,可司马却呜咽起来了,似乎是哭声,可是哭声也只能在喉咙里滚动。
司马微微泛红的眼睛里,带着愤怒,似乎还夹杂着绝望。
这个表情,证实了秦无渊的猜想。
远峰颤抖着手,有些犹豫,但还是把黑布拽了下来。
“呕~~”
只一眼,远峰就反胃吐了。
远山和秦无渊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石头上的琉璃罐子。
那里面……蜷缩着一个小婴儿,连脐带都还在身上,被泡在加了药了的水里。
若不是加了药,不可能保存的这
么好。
远峰似乎要把胃吐出来,他才肯罢休,眼睛泛红,喘着粗气,抬起脑袋,看向秦无渊。
六块黑布全部被掀开了。
一共六个婴孩,看起来像是才出生的一样,白嫩到连血管都能看的清楚。
“殿下,他们都是女孩。”远山忍着胃里的翻涌,皱着眉头开口。
此时的秦无渊就像听不到一样,“哗”的一下,拽掉了阵法正中间的黑布。
那是上好的楠木棺椁,躺着一个……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
但是身子完好无损,所以穿戴整齐,指甲上涂着丹蔻,应该也是浸泡过药水,依旧尸身不腐。
“这些孩子,是那些被选成花神的女子生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棺材里的女人?”秦无渊眼睛猩红,袖袍下的拳头紧握,嘴角抽动,肉眼可见的愤怒。
那可都是才出世的婴孩……
正当远山想开口的时候,秦无渊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不对,还有三个,那三个还没有出生,一共九个孩子,世间最至阳的数字!”
这一切,似乎都说中了,司马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冲掉了脸上的脂粉,那张看起来年轻的脸,多了很多皱纹。
最后。
他们把司马拖走了。
逍遥楼外的守卫,也都被杀的片甲不留。
秦无渊眼角溅了血,周身散发着怒火,像极了地狱里来的修罗。
……
京都之中,叶昭阳也没闲着。
翌日一早,换上一身素色一群,青丝挽成流云髻,斜插上两只淡蓝色的海珠发簪,配上同色系的绢花,倒是淡雅,她总觉得流苏好看,可是带在头上总觉得碍事,平日里最常带的就是发簪了。
简单的喝了些粥果腹,便早早的进了宫。
皇后娘娘停灵七日,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
“您可算来了,昨个下了一夜的雨,皇上也不吃不喝一天了,太子妃,您快去劝劝吧。”刘公公忧心如焚的开口说着。
昨天他们吓的脑袋都要掉了。
送进去多少吃食,皇上就摔了多少吃食……
叶昭阳提起裙摆,踏上了石阶,轻声开口道:“让父皇静静吧,他同母妃有多年的情分,他心里有分寸的。”
有着后宫佳丽三千的帝王,也在皇后离世以后,满眼哀怨。
皇后是他的结发夫妻,也是从潜邸里一步步走来的,二十多年的光阴,在皇上脑海里飞速闪过,一遍又一遍。
刘公公叹了
口气,点了点头,也算是应下了。
采素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