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后娘娘跌落水中之时。
京都内的祝府,也翻了天。
宠臣中郎将祝温言的妹妹,祝初南也失误掉进了湖里。
阖府上下,都忙的鸡飞狗跳,费了高大一番力气,才从湖里把人捞了上来。
“初南,我的女儿你醒醒啊,不要吓娘。”
“我的儿啊,初南你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娘。”
祝夫人痛哭流涕,搂着祝初南不松手。
“娘,妹妹还有气,没有死,快让太夫看看吧,您赶紧松开手。”祝温言一脸痛苦的去拉祝夫人。
祝大人今天在大理寺值夜,没有回来,家里就出了这么大乱子。
祝温言也很头疼,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以死相逼。
等到大夫提着药箱,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那张熟悉的脸就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了。
所谓的大夫,是风阳子。
而地上躺着的祝初南,也已经被调了包,成了风阳子的妹妹清羽。
她的目的达到了,换了个新的身份,能够在京都立足了。
……
皇后娘娘薨了,永远留在了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这个消息在宫里炸开了,气压很低很低,
浓重的哀伤在宫笼罩着,让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凤仪宫的正殿里,摆放着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椁,金丝绸缎的内衬,玉枕锦被,里面躺着是已经香消玉殒的皇后娘娘。
精致又温和的眉眼,上了妆,那件明黄绣盘凤的皇后朝服,穿在她身上,依旧是那么合身。
本该金碧辉煌的宫里,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皇上已经醒了,本该是件让人欢呼雀跃的事情。
可眼下……
叶昭阳在为皇后娘娘守灵,她膝下无子,也不曾“抢夺”其他妃子的孩子,领到中宫抚养,她待叶昭阳极好,所以叶昭阳心甘情愿。
面上看起来,大家都一脸的哀恸,可底下才是暗流涌动。
在凤仪宫里掉过眼泪的娘娘们,有不少转眼又去了栖鸾殿。
自打舒贵妃进宫之日起,便荣宠不断,势头也压过皇后,她有一张娇艳柔媚的脸,美的像一株曼珠沙华。
当然,远远不止这些,她还有一个当丞相的哥哥,她的靠山强大。
皇上正值壮年,只要不退位,中宫就不可能空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花花肠子,泼天的富贵谁舍得丢?
“彻查皇后的死!”皇上红着眼在承乾殿发脾气,地
上金银玉器碎了一地。
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她明明是怕水的,怎么偏偏要自己过春分桥呢?
皇上拧着眉头,派人把叶昭阳传召来了,他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叶昭阳盯着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去了承乾殿。
“儿臣请父皇安。”
“起来吧。”
皇上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叶昭阳起来。
随后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刘公公在外头守着。
大殿里很安静,安静到叶昭阳能够听清楚自己的呼吸声,良久,皇上先开了口问道:“太子妃,朕的身子你是清楚的。”
“您是中了毒,但是中了什么毒儿臣还不能说清楚,待到儿臣查明,一定禀报父皇。”叶昭阳一五一十的开口说着。
重点在于,皇上并非是心疾,而是中毒。
片刻,皇上的声音,没了方才那般盛气凌人,倒是染了落寞,声音也小了几分:“皇后一直身子健朗,还不到头晕眼花走不动道的年纪……”
“儿臣验过了,不是中毒,若是想要查的深一些,就要剖尸,可这是对娘娘的大不敬。”
听完叶昭阳的话,皇上木然的点了点头,吩咐叶昭阳去查皇后的事
情。
他总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同时,秦无渊也打探到了去往府衙的门道。
掌柜的人也不错,心地善良,一听秦无渊说准备在逍遥镇做生意,立马表示院子搭桥牵线。
“你们放心好了,康大人很亲民,这事儿一定能成,弄张地契的事情,不难办。”掌柜的开口嘱咐着。
秦无渊率先出口,轻声道:“多谢。”
意气风发的秦无渊,是有傲骨在,但不昏庸。
远峰和远山都跟着。
孔大夫和苏念柔留在酒楼,苏念柔说起话来,娇滴滴的,声音娇柔的能够滴出水来。
许是因为孔大夫年纪大了,有点招架不住,索性又是一杯蒙汗药,让她补脑去了。
掌柜的带路,主仆三人又在熙熙攘攘的长街上。
只有掌柜的脸上带着笑,其他三人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掌柜的,你夫人成了花神以后,你可曾见过她?”秦无渊迈着长腿,目光落在掌柜的侧脸上。
似乎一提到她夫人,他脸上永远都带着笑,“是啊,不只一次见过,她还同我说过话,让我好好照顾念川呢。”
远山一愣,有些好奇的反问道:“不是说当了神仙就要断情绝爱
吗?”
“是啊。”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