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阳凝神屏息,为皇后娘娘仔细把脉,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宫女翠娥却不放心,开口请求让叶昭阳多查查看看。
“娘娘,您这头疼是旧疾?”叶昭阳眉头紧锁,出声询问。
紧锁的眉头,像是诉说着事情的棘手,皇后娘娘的脉搏稳健,舌头,眼底,没有一处像是中毒,或者吃错药的模样。
可小宫女一直这么说,让她束手无策了。
皇后娘娘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轻声道:“是啊,多年前本宫曾经落水,也染了旧疾,身子也受了损。”
大家都在仔细的听皇后娘娘的话,没有人注意到海公公悄悄的出现在了圆桌旁。
贼眉鼠眼的盯着皇后娘娘用过的茶盏,袖子抖动过后,他又悄悄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娘娘,儿臣给您写个偏房,您试试,还有,这几天喝点安神汤,好好睡觉,也会舒服不少,您的脸色这般憔悴,实在是操劳。”
“好。”皇后娘娘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点了头应下了。
……
采素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殿了。
飞鸾则是寸步不离,生怕出一点差错,所有的身家
性命都在这上头压着了,万万不可出错!
外头的三皇子和舒贵妃俩人耳语着,不知道嘀咕什么,只是眼神很是不和善。
天,似乎快亮了。
漆黑的夜幕,多了点柔和的青色,微微泛着点光,稀稀拉拉的星星彻底消失不见了。
屋子里灯火通明,橘黄色的烛光,在努力的燃烧自己,本该满是暖意的屋子,气氛却很低沉。
三皇子进来了。
他有点不满,他是皇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怎么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儿媳妇?
更何况皇上这个人,最重视亲情,眼下他已经知道,皇上有醒来的可能,哪怕他恼的想要撕碎了叶昭阳,但是做戏还要做全套。
他后悔了,他应该直接逼宫的……
可世上卖的没有后悔药。
“太子妃,父皇怎么样了?”三皇子阴鸷的眼神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关切。
那种化不开的担心,让叶昭阳都相信了。
此刻皇后娘娘依旧是亲力亲为,极有耐心的喂皇上喝药。
叶昭阳摇了摇头,“说不了,只能守着,等消息了。”
一听这话,三皇子内心闪过一丝雀跃。
难不成,自己还有机会?
“
唉,父皇一定要赶紧醒过来啊,老天保佑。”三皇子装模做样的双手合十祈祷着。
叶昭阳使劲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她同三皇子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完全没有想到,三皇子还有这么孝顺的样子呢。
在她眼里,三皇子就是一把杀人不带血的刀,像条毒蛇一样!
……
秦无渊这会也没有闲着。
他领着远峰真的去了逍遥楼,那个在百姓们口中,神圣而又恐怖的地方。
“殿下,属下上去,您在这守着吧。”远峰压低了声音,扯下覆面的黑巾,又从怀里掏出一双新鞋子,准备换上。
所谓的黑鞋子,不过是鞋底又缝了一层厚厚的棉垫,为的似乎不发出声响。
逍遥楼里是什么布局,根本没人知道,所以要事事谨慎。
秦无渊晃了晃手指,否认了远峰的请求。
随后就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香炉,随后又在上面覆盖了一层纱布,在风里晃了晃。
“嘘。”
秦无渊把香炉放在地上以后,就弯着身子离开了。
逍遥楼前,有数十人守着,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眼睛瞪的像铜镜,来回走动,前头又空无一物,没有一点遮挡,
太难近身了。
百十步前,只有这么一片野蔷薇丛,他们就藏匿在其中。
香炉里的烟,越发浓烈了,顺着风,吹散在空中了。
也算是天赐的良机。
逍遥楼修建在南边,刚好刮了南风,那些迷烟,都乖乖的吹了过去,四散在风里了。
哪怕有损失,但是架不住放的料多!
“有动静。”远峰凝神开口,细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当秦无渊透过绿叶之间的缝隙,看向逍遥楼的时候,十个人已经倒了八个,还剩俩负隅顽抗。
“太子妃真厉害。”远峰眼角多了笑意,脱口而出夸赞着叶昭阳。
秦无渊听在耳朵里,喜在心里。
确确实实,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完成任务,实在是不简单。
只不过,俩人为了防止被反诈,扔过去一个小石子,那群人没有一点动静。
随即二人脚下生风,一溜烟的就到了逍遥楼下,拿着香炉,放在每个人的鼻子底下。
一个眼神示意,俩人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多亏了缝了棉垫的鞋子,二人在瓦片上才能放心的走。
整个逍遥楼,门窗关的结结实实,没有一点缝隙,没有一点亮光,这是最让人
生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