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气过人,英勇无比,面弱冠玉,又生在帝王家,锦衣玉食,还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
再看看自己,一拃长的小短腿,勉强能看的脸,孔大夫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
老了老了,竟然开始容貌焦虑了。
……
远山见状,瞥了一眼秦无渊,很明显这个人不想抱念川。
但是这是个好机会啊!
“来,念川,让爷爷抱抱好不好?”
掌柜的一听,脸瞬间黑了,什么情况?
爷爷?明明自己和远山年岁相仿,怎么就成了爷爷?
明摆的是赚自己便宜吗,不过话音落下,远山就把念川递给了孔大夫,示意他抱。
原本就是退而求其次的念川,一看自己要和这个满胡子花白的老头亲密接触,哇的一声就哭了。
支愣着胳膊要找远山。
看吧,小孩也不傻,也知道看脸。
掌柜的赶紧过来,张开双臂道,一脸的慈爱道:“乖,不哭了,不哭了。”
秦无渊瞥了一眼孔大夫要石化的表情,他想笑,但是忍住了。
可远山忍不住了……
“噗呲”一声,远山笑的有点唐突,孔太夫立马给了他一记眼刀。
“抱着吧,咱们出去转转,让掌柜的也歇歇。”秦无渊终于开了口,眉眼看起来也多了几分温柔。
念川趴在远山肩头上,紧握着拨浪鼓,笑眯眯的盯着秦无渊,小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点什么。
掌柜的本来有点犹豫,自己就这么一个独苗,但是难得见念川如此安静,又看秦无渊这身打扮,带着小厮带着老仆,也不像坏人,也就松了口。
正中他们心意。
毕竟在酒楼里,也不好取念川的血。
秦无渊思前想后觉得有问题,所以他要验证验证,这个和掌柜的长的一点都不一样的念川,到底是不是他亲生而已。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还有杂耍艺人招揽顾客的声音,充斥在耳边,秦无渊很是大方,给念川买了肉包子,买了糖人,还买了布老虎,怀里塞的满满当当。
直到在那群表演猴戏的杂耍队伍面前。
锣鼓声响起,一个小姑娘熟练的端着锣盘招揽生意,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人场,多谢各位老爷太太,夫人小姐们,”
小女孩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在人群之中走动着,大家毫不吝啬的往锣盘上扔铜板
。
远山也给了念川几个铜板,示意他学着别人的模样,给他们赏钱。
小猴子格外乖巧听话,会翻跟头,走钢丝,还会剥香蕉吃,那股机灵劲惹得大家伙连连叫好。
孔太夫瞅准时机,拽掉了念川的虎头鞋,秦无渊轻咳一声示意远山搂紧念川。
孔太夫捏着银针眼疾手快的朝着念川脚趾刺去,握紧了他热乎乎的小脚。
“哇~~”
念川一出声,远山赶紧抱着念川摇晃,本以为会哭闹不止的念穿,哇了一声过后,没动静了。
小孩子只感觉到脚上一疼,随即又没了感觉,注意力又被钻火圈的小猴子吸引,兴奋的直拍手。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孔大夫也松开了念川的小脚,抹了点伤药在针眼处。
……
夫妻二人,虽然不在一处,但是却干着一样的活。
和容嬷嬷怕是有一拼了,热衷于扎人取血。
表演结束,孔太夫也把鞋子给念川穿好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客栈。
下一步更简单了,随便找个机会,就能弄到掌柜的。
比如,孔大夫配点药,喝了流鼻血的那种。
确实,孔大夫就那么做了,因为这是最快速,最不会让人
起疑心的法子了。
“快来,快来。”
孔太夫格外兴奋,声音里都难掩他的开心,此时铜盆里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水,就等着揭晓真相了。
远山咽了口口水,屏息凝神,盯着那两团各自四散的血丝,愣住了。
可是秦无渊却不震惊。
孔大夫眼里只闪过一丝迟疑,但是见惯世事无常的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只是有点惋惜道:“替旁人养了个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啊。”
远山愣了。
“会不会因为这是鼻血,所以才不准?”远山眸子一缩,试探性的开口问着。
他在渴求另外一个答案。
只是答案是否定的。
“可是当年滴血认亲,掌柜的不是也在,他亲眼看着的怎么可能会错?再说了,孩子长的像母亲也不是没可能。”
孔大夫捋了捋胡子,笑出声来了。
“水里加点白矾,咱们俩的血也能融合,那你就是老夫的种了?”
“怎么可能!”远山眼睛一瞪,自然是不相信的。
但是孔太夫已经用白瓷杯从木桶里舀了水出来,银针刺向指尖,殷红的血珠低落,瞬间散开,二话不说,孔太夫抓着远山的手就往针尖上撞。
秦无
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心里却捋着整个事情。
在孔大夫往瓷盏里倒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