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殿门,冯贵妃就一脸的不乐意,靠近了舒贵妃,一脸尖酸刻薄道:“天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凭什么她能在皇上跟前侍疾,咱们不能?还不是为了抢功劳,若是皇上一醒来就看到她,还不知道她怎么编排咱们呢?”
冯贵妃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不嫌累……
但听者可是不耐烦了,容妃悄悄的瞥了一眼舒贵妃,看舒贵妃美艳的脸上,竟无半分妒忌,反倒很是平和,自己也就选择沉默。
直到过了香樟树,舒贵妃才语气良善道:“妹妹何必气恼,她若是想这般争宠,就随她折腾去吧,毕竟咱们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能醒,听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说,能不能醒来都是个事。”
一时间容妃和冯贵妃都愣住了。
这意思也太明显了。
虽然他们也有听过这样的话,可终究是不敢相信,眼下就连舒贵妃都这么说,那……
俩人齐刷刷的测过脸去,各怀心事。
越积越多折子,从各地呈上来的都堆成了小山,挤压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三皇子便如愿以偿的得了暂时监国的权利。
皇后娘娘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眼下太子不在,
只能出此下策了。
栖鸾殿里。
叶轻云笑眯眯的为舒贵妃揉捏肩膀,一副乖巧贤惠的模样。
“母妃,儿臣给您带了红参,今儿让膳房给您炖了吧。”叶轻云手上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舒贵妃。
瞧她那模样,倒是很有当丫鬟的潜质。
舒贵妃双目紧闭,感受着身上传来的舒爽,好一会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而三皇子进栖鸾殿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对叶轻云的那一点不满,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殿下,您来了。”
叶轻云巧笑嫣然,眉眼含笑,格外温柔。
舒贵妃听闻,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微抬了抬手指,示意叶轻云停下。
“母妃,事情都办妥了。”三皇子了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喜悦。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黄袍加身,秦无渊跪在自己脚边苦苦哀求的模样,一想到这他就兴奋的发狂。
叶轻云听罢,面上一喜,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加重了点,却引来了舒贵妃的不满。
“行了,别捏了。”
舒贵妃脸上微闪过一丝不自然,目光落在三皇子脸上的时候,又变的慈祥起来。
“这栖鸾殿,不比
她的凤仪宫差到哪里去。”
“母妃说的是,她撑不了多久的,到时候整个后宫,还不是您说了算。”三皇子在一旁得意的开口说着。
脸上的笑容,变的猖狂了起来。
舒贵妃满意的瞧着自己儿子,满心满眼的都是喜欢,三皇子是个小人不假,不过治国之策还是有的,所以他批的折子,倒也没有什么人不满。
“对了,事态紧急,一定让月娘他们加快速度,衣冠都要准备齐全,到时候登基定要风风光光,不能草率!”
“母妃,这样是不是有点刻意了?旁人会说本就有谋逆之心吧。”三皇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阴鸷。
这话落在舒贵妃的耳朵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哼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到那时候整个乾元都是你的,那几个老匹夫留着也没什么用,杀了便是!”
犹如一朵妖曳的彼岸花,只有一眼,就能让人掉进深渊。
“母妃说的是,是儿臣愚钝了。”三皇子连连点头,嘴角勾起。
叶轻云听着女子二人的谈话,也做着她的白日梦,似乎她现在已经身在封后大典上等着三皇子授她凤印了。
不过,终究是白日梦罢了。
“欲成大事,就不要优柔寡断,要拿得起放得下,拦路的该杀就要杀,留着只会坏事!”舒贵妃眼里的凶狠,让叶轻云看了都胆寒。
衡南郡主是心狠手辣,可是她也只是在宅院里斗一斗,但舒贵妃可是在波涛汹涌的朝堂之流,领着三皇子一路前行。
那种气魄,是衡南郡主远远达不到的。
也确确实实的震慑到了叶轻云,生怕自己就是那个“无用”之人。
卸磨杀驴,是舒贵妃最喜欢干的事情。
正当叶轻云忐忑不安的时候,舒贵妃的眼神就落到了她身上,“不过,这次轻云出了大力,日后你更要用心的帮衬老三。”
叶轻云一愣,随即福了福身子,脸上挂着笑容道:“好,儿臣记下了。”
三人脸上的笑,格外灿烂。
承乾殿里,叶昭阳却笑不出来了。
眼神里带着震惊,直勾勾的盯着盆里的锦鲤。
方才还很是安静,慢慢悠悠的在水里甩着尾巴,可是血滴到水里以后,那条锦鲤就变了模样。
疯狂的甩着尾巴,水珠四溅,叶昭阳眉头紧皱,快速的抬起胳膊,用宽大的袖子,挡在身前,“这……锦鲤疯了?”
确实是疯了,像是发狂了。
“要不,再扎一次?换个动物试试?”叶昭阳弯腰搬起来一旁的圆凳,盖在了水盆上。
耳朵边瞬间就清净了不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