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阳挑眉一笑,眉宇间的英气也多了几分:“我收拾了他,以后他还怎么使绊子碍眼?”
“您的意思是?”
“等到殿下回来,交给殿下处理。”叶昭阳昂首挺胸,抬脚离开了。
离开以后,叶昭阳马不停蹄的进宫面圣了。
无非就是三皇子想表现自己,祸害百姓罢了。
“这个老三,是想找死吗!”皇上勃然大怒,把手里的奏折扔到了刘公公脚边。
叶昭阳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开口道:“父皇息怒。”
火上浇油的话,她也不想多说。
因为不浇油,皇上就已经快要被怒火烧死了。
“把老三叫回来,罚半年的俸禄,禁足一个月!”皇上沉默片刻,随即声音低沉,但是带着肃杀之意。
眼底眉梢,都带着怒火。
这个惩罚,已经很温和了。
而皇上也不知道,他这个决定,也把他推到了风尖浪口上。
这会儿的皇上,越发想念秦无渊了,哪怕以前以前的太子暴虐无常,可现在是个香饽饽啊。
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安稳的送进皇宫,秦无渊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黑风寨给端了,并且还重新选任了新的知府,皇
上和众臣都称赞不已。
三皇子急不可耐,也是情有可原的。
有勇有谋的太子,谁不喜欢呢?
最重要的是,秦无渊以百姓为重,和三皇子的心狠手辣,这才是百姓心中所爱戴的。
秦无渊在漳州安排妥当之后,就急不可耐的就准备踏上回京都的路了。
他闭上眼,都是叶昭阳的一颦一笑,马车里还放着那个雕刻成功的木偶。
“昭阳,等着我。”秦无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眉眼弯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离开京都已经一个多月了,相隔了几十年一样。
自然十分想念。
只是秦无渊不知道,三天前,就有人先她一步,从漳州悄悄摸摸的离开了。
三皇子正在城外的帐篷里悠闲自得,慵懒的躺在罗汉床上,还有几个穿着清凉的舞姬卖力表演,外头蝗蚁四处乱飞。
他毫不在意。
直到羽林卫到来的时候,三皇子还在醉生梦死之中呢。
这个梦,就像泡沫一样,碎掉了。
一回到三皇子府,三皇子拽着长风逼问道:“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宫里传信说皇上发了火,把这事交给太子妃处理了。”长风咽
了口口水,神色有些慌张。
“又是叶昭阳,这个老东西眼里就只有她。”三皇子眼神里带着凶狠,狠狠地把长风甩到了一边。
长风一个趔趄过后,稳住身形,“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还要从长计议,计划不严谨,很容易就被发现问题了。”
“她还能手眼通天不成,已经足够神不知鬼不觉了。”三皇子解开外袍,一脸的不服气,气冲冲的倚在了圈椅背上。
长风:“……”
长风没有说话,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也怀疑叶昭阳是不是手眼通天,要不然怎么次次被抓包呢?
三皇子在府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宁远侯府里也算不得太平。
因为宁远侯又纳了个小妾,还有了身孕,听大夫说是个男胎。
衡南郡主处心积虑的又想“重操旧业”,但是加上三皇子三番两次的被皇上责罚的事情了她更加烦躁不安。
就连舒贵妃都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皇上了。
这一切,似乎都像是秋天的落叶,宣告着结束。
叶轻云是三皇子的正妃,眼下三皇子出了事,衡南郡主火急火燎的往王府里钻,想要铁帽子王想想办法。
但是,他一个世袭的异姓王
,能出多大的力呢。
安国公似乎也不想伸手管三皇子的事情了。
眼下的大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清楚,秦无渊就是皇上的心头肉,一直都没有立府出宫,很明显,这就是为了登基做准备。
“母亲,您再想想办法,父亲就靠您了。”叶轻云一脸委屈的开口说着,还时不时的用帕子擦去眼角泪。
有委屈,但是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一心想着叶昭阳从神坛跌落,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可是这太子妃之位,她还越坐越稳固了。
“你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只要他一天不回宫,咱们就有机会。”衡南郡主眼神凶狠的盯着叶轻云。
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宁远侯以前对叶昭阳还抱有希望,但是叶昭阳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了宁远侯不入她的眼。
宁远侯混迹官场大半辈子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多多少少他还是知道的。
只要叶昭阳对他没有好脸色,将来秦无渊登基,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三皇子就不一样了,对于这个岳丈他是敬爱有加,两者相比,这杆秤自然而然的就偏斜到三皇子身上了。
“先回府吧,为父再想想
办法,回府以后一定不要惹三皇子生气,眼下收敛一些,别总想着除掉那个不孝女,换条路,可能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