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草药味,在空气中弥散。
可是只有淡淡的芨芨草的味道,最浓郁的是艾叶燃烧的味道。
“中计了!”
“才发现?晚了!”飞鸾冷哼一声,手里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朝着黑衣人刺去。
招招凌厉,带着杀机。
高扬身手也不差,又有叶昭阳助阵,几个回合下来,轻轻松松的就把黑衣人打到地上了。
“留活口!”叶昭阳回眸一瞥,惊呼一声。
只是话音落下,那俩人也咬了藏在牙里的毒药,自尽了。
乌紫的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叶昭阳叹了口气,开口道:“借着夜色,把人偷偷扔到三皇子府前。”
“记住,是后门。”叶昭阳看着高扬和飞鸾忙活的背影,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
……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叶昭阳就被采素叫醒了。
“太子妃,四公主同额附已经在进城的路上了,您也要赶紧起来进宫了。”
叶昭阳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睡眼惺忪,看着铜镜中格外憔悴的自己道:“四公主?”
她的印象里,四公主嚣张跋扈,最是刁蛮,后来她离开了京都,就再也没有听过四公主的消息了。
而秦无渊也没有主动同她提起过,比起来五公主,老四就像是个陌生人。
在秦无渊眼里,五公主秦沐婉更加纯良一些。
“是的,当年南诏王子进宫,对四公主一见钟情,便向皇上求娶,南诏王子模样上层,又是南诏王的独子,四公主眼都不眨的同意了。”采素拿出一脸琥珀色的长裙,在叶昭阳身前比划着。
“太素的不行,显得不重视,太艳丽的也不行,有些喧宾夺主了。”采素不满意的把衣裳,从新挂在衣柜里,耷拉着脸。
叶昭阳打了个哈欠,自己用脂粉遮着眼底的青黑色,“有一件素雅的翠纹织锦月裙,取出来。”
“奴婢这就去。”
“飞鸾来过没有?”叶昭阳放下手里的脂粉盒,接过映雪递过来的温热帕子,捂在脸上,眼前瞬间一片清明。
采素小心翼翼的把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挂在衣架上,摇了摇头道:“没有。”
“奴婢也没见到。”映雪也跟着摇头。
飞鸾被她派出去了,这会应该蹲在三皇子府前查看情况呢。
哪怕三皇子没有露面,她也能笃定,就是三皇子在背后指使。
叶昭阳眉眼清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新坐回到铜镜前。
飞仙髻,流月裙,只着素色兰花簪子,腰间的锦带上,缀着几颗南珠,多了几分灵动,白嫩的脖颈间,是成色极佳的粉玛瑙珠串,清扫黛眉,唇不点而红,像极了娇艳欲滴的水蜜桃一般。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您再喝几口粥,若是公主进城晚了,午膳会延迟,省的到时候饿了肚子,您可不能亏了身子。”采素端着温热的燕耳粥,递了过来。
叶昭阳并没有食欲。
“你装点果干就行了,嘴馋了吃。”
“啊?好,好。”采素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
那日是她整理的床铺,鸢尾色的床单也没有掩盖掉那一小块的血迹……
采素拉着映雪去准备果干了。
“太子妃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吧。”映雪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回应。
“算了,问你和问傻子差不多,”采素摇了摇头,快步的往小厨房走去,“你多注意一下,别让太子妃累了身子,要不然殿下回来,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映雪紧随其后,一头雾水的开口道:“哦。”
此时三皇子已经在屋里暴跳如雷了。
叶轻云在一旁也吓的发抖,不敢声张。
往日里温润如玉的三皇子,眼下脸色阴沉,凤眸里带着杀意。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斗的过我!”三皇子死死地盯着长风问着。
他很不理解。
两次了,他不仅没成事,还损失了四名暗卫。
妥妥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长风只是低垂着头,不言语。
他熟悉三皇子的脾气秉性,心思深沉,还容易动怒。
“殿下,您消消气。”终于,叶轻云鼓起勇气,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开了口。
她也慌。
成婚前的三皇子,对她百依百顺,放眼找去,世间再无这般优秀的男子了。
可是大婚当夜,他就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看到自己一脸的红疹,当即就摔门而去了。
她守着红烛,等了半夜。
“消气?怎么消气?就你不争气!”
在三皇子眼里,都是宁远侯府的小姐,一个独当一面,一个只会嘴皮子功夫。
叶轻云心里一咯噔,眉眼间的恨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依旧是温和的笑。
“殿下责怪的是,不过眼下臣妾有一法子,或许能一试。”
试探性的话语,让三皇子狂躁不安的心,松动了。
沉默片刻,三皇子便抬
手屏退了下人,只留叶轻云一人。
叶轻云莲步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