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娃子啊,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可不是嘛,他还有老婆孩子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啊。”
“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
周围的人,拖着病体,也不忘在一旁议论纷纷。
叶昭阳秀眉紧蹙,看着躺在地的人,也很不解,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可鼻尖萦绕着的淡淡血腥味,让她发觉得人死的没有那么简单。
直到她的目光,落在死者的左手上的食指,那儿有个并不明显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而广平也在死者的腰间发现了一张草纸。
广平还没有来得及递给叶昭阳,就被一个模样看起来尖酸刻薄的女人夺走了。
大家立马蜂拥而上,探着脑袋想要看那张纸上写了什么。
“太……太子妃是害咱们的?”那个女人,一脸惊恐的开口说着。
眼睛里流露出的害怕,让围观的人,也都心里一咯噔。
叶昭阳也愣了,害他们?自己还他们干什么?
“胡说,太子妃不仅和神医给你们治病,你们喝的汤药,都是从东宫里带出来的,害你们对她有什么好处?”
映雪率先站了出来。
叶昭阳这几日的辛
苦,她都看在眼里,天天吃不好睡不踏实的为了他们,最后还被倒打一耙!
只是那些人,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的疯抢着那张纸道:“还说什么了?”
“还说太子妃割我们伤口,还给我们下毒,会营造出咱们都痊愈的假象,到时候咱们各回各家之后,就会暴毙,家里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选择自杀!”,那个女人,一口气把草纸上的字,都念了出来。
而且声音极大。
一时间马场里炸开了锅。
一拥而上的想要去打叶昭阳,还好被一旁的护卫拦住了。
“敢伤太子妃杀无赦!”
“退后!”
那些侍卫用刀逼退他们,一脸的凶狠模样。
人是不敢上前了,但是却有些适得其反了。
“你们瞧瞧,动不动就要了咱们的命,咱们还有没有活路!”
“就是,怪不得,怪不得二娃子撑不住了。”
大家一脸恨意的死死盯着叶昭阳,随后又恶狠狠的开口说着。
仿佛前两天为他们端汤药,忙前忙后的不是太子妃一样。
那时候人人感激,巴不得跪在地上,把头磕烂。
墙倒众人推,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本宫
为何要害他?”叶昭阳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铿锵有力的开口问着。
只是人群中依旧是那几句话。
好像疱疹传来的疼痛,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在我们身上划伤口?”
“对,而且我被割伤以后,就不停的发热,口渴,觉得上不来气!”
映雪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指着那个微微发胖的男人怒喝道:“你哪里喘不过来气?都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见你憋气!”
叶昭阳冲着映雪皱了皱眉头,使了个眼色,映雪才闷闷不乐的闭上嘴,站在了叶昭阳身边。
“各位,割伤你们就是为了接种,是为了保命,而发热也是正常现象,等高热散去就好了!”叶昭阳耐着性子开口解释着。
躁动不安的人群,就像是一头头被逼急了的野兽一样,露着精光的眼睛里,不光有恐惧,更多的是愤怒。
恨不得都张开利爪,把叶昭阳撕碎了。
突然,人群中飞出来一只鞋子,径直朝着叶昭阳砸了过来。
“接什么种?接的是什么东西,你们从来没有告诉我们,这是我们自己的身体,我们有权利知道!”那个面相并不和善的女人,再一次开了口。
广平微微一愣,看向了叶昭阳,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们真话。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昭阳便提高了声音道:“把得了天花之人的疱疹刺穿,把脓水收集在棉布上,等到脓水阴干,就成了固体,碾碎,提纯,最后得了那些痘种。”
“你竟然把天花,又种在我们身上?老天爷,我们哪里还有活的门路?”
“给她们拼了,拿我们的命不当命,大不了同归于尽!”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声。
果然,护卫手里的刀,已经震慑不住他们了。
“你们死不了,这些天花是灭活过后的,没有毒性,只会帮助你们好起来!”叶昭阳被广平护在身够,那些侍卫也围成了一道人墙,保护着叶昭阳。
“信口雌黄,若是我们能够好起来,二娃子怎么会死?他去年才成家,眼下还有个小娃娃不会叫爹啊!”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大爷,也一脸痛苦的叫喊着,似乎在为二娃子喊冤。
叶昭阳清秀的脸庞,变的铁青,眉眼之中,沾染了怒气道:“他根本不是上吊死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纷纷嘀咕着。
就连广平和映雪,都感到不可思议
。
“放开他们。”叶昭阳冲着那些护卫开口。
这一次,没有人冲上来。
叶昭阳命人多点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