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被飞鸾扛回到门前,主仆二人心事重重的走了。
“应该是天花。”
终于,叶昭阳开了口。
飞鸾愣了,天花,那是不治之症,这可是全城百姓都在,万一……
他不敢想了。
“你去通知花孔雀,让他安排天医馆把这事儿,通报府衙。”
“届时三皇子一定出来抢功,怎么办?”飞鸾的关注点和叶昭阳的关注点不一样。
仔细想来,确实如此。
秦无渊抗击海寇,三皇子已经觉得秦无渊风头出尽了,邀功是肯定的。
叶昭阳沉思片刻,神色凝重道:“备马,我亲自进宫一趟,不能让三皇子有机可乘,功劳都记在东宫才行。”
京都就在天子脚下,秦无渊正是民心所向的时候,
叶昭阳着急忙慌的进宫,借着五公主的面子,直奔皇上的承乾宫。
“嫂子,难道是二哥出了什么事儿?”秦沐婉看着叶昭阳神色凝重的模样,有些害怕了。
秦沐婉是丽妃的女儿,才十二岁,对她的太子哥哥还是很关心的。
一向暴虐的太子,当年却给她捡了挂在树上的风筝,还给她糖果吃,一副好哥哥的做派。
所以,婉儿不怕他,对这个嫂子也是格外的喜欢。
“不是的,殿下好好的呢,昨儿还收到了他的信件。”叶昭阳脸上挤出笑意,冲着婉儿开口说着,只是步伐却没有停下。
皇上也忧心忡忡。
生怕秦无渊不能完成任务,到时候群臣弹劾。
哪怕他再强大,若是没有朝臣做倚仗,也是个空壳。
正当皇上愁眉不展的时候,刘公公弓着腰进来了,“皇上,太子妃有事求见。”
“宣。”皇上微微一愣,随即坐直了身子,又恢复了一脸的严肃。
而叶昭阳开门见山,也不含糊,行礼过后便开口道:“父皇,儿臣接到殿下的书信,说前些天他离开京都之时,发现从京都扔到乱葬岗好几具尸体,那些人神色慌张,他觉得有蹊跷,就派人去查了,发现那些人身上满是红色水泡,溃烂不已,让儿臣去查探一番,最后天医馆歇脚的游医确认是天花!”
“什么?天花!”
皇上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
刘公公也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儿臣做了防护,并未被传染,已经找到了那几户死了人的人家,告诉他们不要出街了,眼下儿臣特来请示父皇,这
事儿如何办!”叶昭阳看出了皇上的担心,赶紧开口解释着。
“那神医怎么说,可有法子?”
“应该是有的,儿臣想请父皇下旨,让儿臣参与这事,儿臣一定全力以赴协助神医,如此一来,儿臣也不算辜负殿下的嘱托,为城中百姓解难!”叶昭阳慷慨激昂,一脸的渴求。
她不动声色的一番话,把秦无渊的心怀天下,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算三皇子想表现,恐怕也赶不上趟了。
“好,准了!”皇上连连点头,看着眼前如此有魄力的太子妃,很是肯定。
而叶昭阳也立下了军令状,一定能治好天花。
皇上没有相信。
传延了上百年的天花,一个游医怎么就能说治好就治好呢?
可不试试,全城百姓如何?
漳州。
两个人在城中探访,直到寻了个老妇人,才得知清羽真真的是海寇,为人霸道狠辣,不过对城中的女子还是颇为不错。
“唉,在城边湘水之地有一个黑风寨,那里有两个当家,大当家是个男人,名唤黑风,二当家是个女人,名唤清羽。”老妇人握紧了手里的竹篮说着。
“只要有大当家在,我们这些老百姓就
没有一刻的好日子,男的去湘水拉纤,女的就做各种脏活,甚至还需要伺候他们……苦不堪言啊!他们还每月挨家挨户的收月银子,可天天都在给他们做工,哪里还有银钱?公子赶紧走吧,这个地方待不了人的。”
老妇人双眼通红的说着,看的出来已经被折磨的疲惫不堪。
“那为何现在城中看着却是一片祥和的样子?”远山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到。
“唉,大当家出城办事了,如今二当家管着,兴许都是女人,我们女子可以得了空闲休息休息,就是可怜了当家的,每天在湘水边干不完的活。”
秦无渊眉头一皱,听着老妇人的描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里的人与京都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真是山高皇帝远,知府当大王。
“那知府呢?没人管?”远山又问到。
“别提了,知府整天吃喝玩乐,沉浸在醉香楼里,而且还与海寇同流合污,我们想要往上报,可都被拦下了,这日子是过不成了。还有我那可怜的儿子,唉。”老妇人说着拭去了眼角的泪,她的儿子就是在折磨中累死的。
“竟如此嚣张跋扈,毫不把律法看在眼里。”秦无渊握紧了拳头,
眼神里带着怒火。
“不听话的,都被李知府轰出去了,而且城内的百姓,有一些是海寇伪装的,为的就是看牢我们,一旦发现我们动了心思,就会被扔出去,若是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