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之上的皇上,脸色稍微有了点缓和,声音带着疲惫道:“无碍,起身吧。”
三皇子面上带着焦急,还有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秦无渊来的更早。
不光来的早,人家事都办完了。
看着三皇子一脸疑惑的模样,秦无渊主动开口道,“老三,父皇已经派孤去平定海寇,路途遥远,唯恐你承受不了,再加上你也才成婚,孤便请愿前去,你不会记恨孤吧。”
此刻秦无渊与皇帝面对面坐着,皇上一慈爱的看着秦无渊,搞的三皇子看起来好像很多余。
眼下才来,确实多余了。
“臣弟当然不怪殿下,感谢殿下还念着臣弟,这漳州路远地偏,殿下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三皇子咬咬牙,皮笑肉不笑说道。
当着皇上的面,他敢怪吗?
在外这两人是互相看不对眼,可在皇帝面前却要表现出兄弟情深的样子。
三皇子心里默默算计着。
三皇子进宫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又出宫了,来的太晚了,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
入夜。
远山在书房里为秦无渊整理着信件,有些不放心道:“殿下,您真的想好了吗?漳州之行恐怕凶险至极。”
虽然知道秦
无渊已经解了毒,但远山还是不敢松懈。
他担心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秦无渊转动着手里的红玉扳指,点点头道,“眼下孤正是需要民心的时候,百姓有难,孤身为太子,肩负乾元命运,自然要挺身而出,皇上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若是需要有人站出来抗击海寇,这个人只能是孤。”
这次机会他绝对要把握好。
有百姓造势,根基才更稳。
只是,和叶昭阳刚解除误会,安稳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要远赴漳州……
可没有办法,只能如此。
两日后便动身出发,不能耽搁。
叶昭阳很贴心接过秦无渊的披衣,眉眼带笑:“进宫何事?”
“昭阳,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漳州海寇整的民不聊生,我向父皇请愿去平定海寇,短则一个月,长则数月吧,事情解决完我一定会赶快回来,你在宫里要提防舒贵妃,更要照顾好自己。”
秦无渊握住那双纤纤玉手,一脸的不舍。
单留她一人,真的让人难以放心。
叶昭阳武功是不错,但舒贵妃和三皇子最擅长的就是耍阴谋。
上次因为他们叶昭阳差点丢了性命,而自己被他们常年下毒却不自知。
看
着秦无渊眉宇间的担忧,她知道对方放心不下自己。
叶昭阳玩味似的拍了拍秦无渊的肩膀,“哎呀,这是好事啊!既然皇上选了你,那就是相信你的能力,你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尽管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出去你好像很高兴似的。”秦无渊的手指在叶昭阳手心里胡乱的画着。
“当然开心了,你能证明自己,这是多好的机会!不过这漳州路途遥远,路上说不定还有盗匪什么的,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虽然刚刚有点不正经,但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
担心自然是有的,毕竟秦无渊出去面对的是凶残卑劣的海寇。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有骁骑营的将士,这场仗没问题,倒是你,一定要小心身边的奸佞之人。”
叶昭阳自然知道说的是谁。
除了那几位,没有人这么记恨他们夫妻俩了。
“行了,快些去收拾收拾吧。”
两人来到库房,吩咐宫人把东西准备好。
叶昭阳怕秦无渊受不了路上的颠簸,还专门派人去成衣铺给秦无渊定制了护腰的靠枕。
毕竟,男人不能腰不好。
很快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行了差不多了,就
这样吧。”叶昭阳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
本来是下人干的活,叶昭阳非要亲力亲为。
说是怕别人挑的东西用着不舒适,定要亲力亲为,同以往只会在贵妃塌上,捧着话本子嘎嘎笑的叶昭阳不同。
掐着腰,长舒了口气,惊醒的汗珠从额前滑落,砸在地上。
心满意足的看着大包小包东西,拍了拍手离开了。
……
远山心不在焉的为秦无渊擦着那件黑金色的盔甲,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直到叶昭阳的声音传来,才把他拉回现实。
“阿渊,我吩咐孔大夫随你一同去漳州,你这身子刚好没多久,宫里的太医多是不中用的,也省的有猫腻,带上自己的人,我也放心。”
果然,有自己的团队就是好。
缺什么,补什么。
自从被最亲近的人背刺,秦无渊和叶昭阳谁也不敢轻信,毕竟他们都可以为了钱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如今宫里的人他们是万万不敢用了,毕竟舒贵妃可以买通一切,还是要小心为好。
孔大夫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而且也与宫中没有任何瓜葛,这样的人她用着放心。
正月二十六,是钦天监选定的好日子。
众人来到宣武门前为太子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