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今儿府上怎么空落落的?”叶昭阳有些疑惑,从她进了院子,只看到那些洒扫的下人,却没有看到府上的那些妾室。
芜夫人叹了口气,起身关上房门,神色有些哀伤道:“他们极少出院子了,兰姨娘去世以后,媚儿也有了身孕,可是还不足两个月,就滑了胎,桂姨娘也是,孩子都没有成型……后来,郡主找了法师来院子里,说他们身上气数不足,才没有子嗣,若是常在院子里走动,还会影响侯爷的气运。”
火炉炭火,噼里啪啦作响,火光映在叶昭阳脸上,忽明忽暗。
“原来如此。”叶昭阳嘴上敷衍着,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叶怀明一走就是数十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可诺大的候府,总归要有个继承人,但是衡南却害怕别人抢了他儿子的候府,所以眼里容不下他们。
为了杜绝后患,干脆找人来说是他们的过错,彻底让宁远侯死了心。
“娘亲,女儿觉得身子有点乏了,先回院子里休息会儿。”叶昭阳起身准备离开。
她虽然已经出嫁,也不常回府,但是芜夫人思女心切,经常去她屋子里坐一坐,所以简单的打扫过后
,就已经一尘不染了。
映雪跟在叶昭阳后头,小声地开口道:“太子妃,奴婢觉得衡南郡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您可要当心,今日她吃了瘪,指不定肚子里冒什么坏水呢!”
“我心里有数,一会你也歇着,晚上还有是要办呢。”叶昭阳目光鉴定,言语轻快。
映雪有些疑惑,不过沉沉的点了点头。
而衡南郡主这会正抹着眼泪,在像宁远侯诉苦呢,说叶昭阳一回府,就摆架子,让她和叶轻云下跪。
起初,宁远侯很是生气,觉得叶昭阳飞上枝头放了凤凰,眼里就没有他这个父亲了。
盛怒过后,他又稳住了心态。
“别哭了,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再说了她能在府上住几天?忍忍就过去了。”宁远侯抬了抬眼皮,叹了口气,贴心的为衡南郡主擦去眼角的泪。
虽说衡南郡主也不小了,但是保养的极好,眼角连根细纹都没有。
“侯爷,您怎么反倒帮她说起话来了?轻云也是您的女儿,日后也是要嫁进天家的,您不心疼妾身就算了,怎么连轻云都不疼了呢?”
衡南郡主最擅长打感情牌,她也知道宁远侯心里的算盘,不过是看叶
昭阳现在成了人上人,不然惊扰这尊大佛罢了。
可是她女儿,也不是吃糠咽菜的苦命。
“舒贵妃和三皇子要是知道轻云受了委屈,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衡南郡主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宁远侯也皱着眉头开口道:“行了,你就消停会吧,我会处理的。”
无论如何,得了宁远侯的许诺,她也放心了。
晚膳的时候,宁远侯在衡南郡主一再的示意下,开口道:“听说,你让你母亲给你行大礼下跪?”
“有何不妥,尊卑要分明,本宫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叶昭阳眼神冰冷,放下手中的筷子,挑眉看向宁远侯。
心里暗自咒骂:老匹夫真是废话多。
“话虽如此,可她终归是你母亲,轻云日后嫁给了三皇子,也算是你弟媳,亲上加亲啊。”宁远侯耷拉着老脸,想要仪仗自己在这个家的权威,让叶昭阳低头。
毕竟自己是她爹。
叶昭阳完全不买账,“三皇子见了本宫,也尊一声太子妃呢,父亲你若是在宫里见到了女儿,不也是要……”
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不需要用什么理由,只用这一个身份压他们,就
足够了。
百试不爽。
“眼下这是在府上,不是在宫里。”宁远侯脸色一沉,桌子一拍,觉得自己受到了挑战,也不在和颜悦色了。
当然,叶昭阳也没想着他能好好说话。
缓缓起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父亲,女儿希望不会在宫里见到您。”
芜夫人在底下一个劲的给叶昭阳使眼色,可叶昭阳完全不放在心上。
回府就是立威呢,自己这个巴掌要是拍不响,还怎么站稳脚跟。
“你……你真是……”
宁远侯指着叶昭阳的鼻子,准备开口大骂,只是张了张嘴,没有骂出来。
叶昭阳轻笑一声,抬起胳膊,掀翻了饭桌,散发着香味的珍馐佳肴,和碎掉的瓷盘混在一起。
她周身散发着阴寒之气,让叶轻云有些害怕。
“太子妃好大的火气,回府一趟,饭都不让人吃了吗?”衡南郡主尖酸刻薄的瞪着叶昭阳,恨不得把叶昭阳拆解入腹。
芜夫人也去软叶昭阳消消气。
“太子妃佛大,咱们庙小。”叶轻云也硬着头皮,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嫌事大。
很好,很不错。
叶昭阳嘴角始终挂着瘆人的微笑,盯紧了叶轻云,似乎
再说:狗东西,下一个就是你。
“父亲是觉得,太子的脸面比不得一个小小的郡主,还是说,三皇子觉得自己高贵的过太子,又或者说……他想?”叶昭阳故作惊讶,随即就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