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嫌弃秦无渊磨磨唧唧吧,叶昭阳手肘一用力,撞到了秦无渊的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力气见长啊!”秦无渊吃了痛,反倒是不恼,嘴角咧起,带了笑意。
心里暗自感叹远山这个老光棍教的法子,还挺管用。
总要有人先开口嘛。
自己先动了情,惹得人家抹鼻子掉眼泪,自己还想装圣人,怎么可能!
叶昭阳双手握拳,抵在胸前,目光如炬的盯着秦无渊道:“你才知道?”
“太子妃不光翻墙厉害,打人锁喉也不错。”
十年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叶昭阳就躲避了秦无渊的攻击,虽然没有躲避成功,第二次见面,是秦无渊夜探宁远侯府的时候,上来就锁喉,没有一点含糊。
所以,当初远山像是发现了叶昭阳会飞檐走壁的时候,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似的,秦无渊虽然也震惊,不过也能想的通,就没有开口解释,任由远山崇拜去了。
“我倒是恨不得杀了你给阿巫报仇!”叶昭阳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就朝着秦无渊砸了过去。
糕点散落,像极了“炮弹”,长了眼睛一样,冲着秦无渊砸过去。
她深知秦无渊有洁癖,如此甜腻的东西砸在他身上
,可比亲手砸他几拳容易。
“阿巫不是我杀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我自然不相信,等我收拾了叶轻云,再回来收拾你!”叶昭阳气呼呼的,像个炮仗。
秦无渊皱着眉头,掸去衣服上的糕点渣子,震惊道:“叶轻云?”
“就是她和三皇子设的局,借阿巫的手,想害了我。”叶昭阳鼻子有些发酸,可是心头更多的是怒火。
平日里的欺辱,又或者是对自己耍手段,她都可以忍。
但是,这一次她不可能轻易放过叶轻云。
“秦子桓?”秦无渊再一次震惊,“你先坐下来,好好说。”
剑拔弩张的叶昭阳,狠狠地吸了口气道:“叶昭阳领着买来的清倌勾引阿巫,俩人又生米煮成了熟饭,叶轻云用三百两银子和杜鹃性命威胁,阿巫重情义,所以就答应了她,本想着去万金窟试试手气,可是没有想到,又输的一干二净,走投无路,来找了我,我却……”
提到这,叶昭阳就觉得是自己对阿巫漠不关心,若不然,他也不会死。
秦无渊趁机上前,轻声安慰道:“别哭了。”
“别哭了?”叶昭阳心里痛楚翻涌,泪水又往外涌,听了秦无
渊的话,她觉得秦无渊没良心。
自己哭怎么了?还不让哭了?
“是啊,总不能让你小点声哭吧,你眼睛刚刚恢复,不要折磨自己了。”
……
此话一出,很有用,叶昭阳不哭了,只是脸色阴沉的瞪着秦无渊。
说的叫什么话?合着让自己不哭了,是为了自己好,要不然就让自己小点声哭了?
真乃神人,真中毒不浅。
平常秦无渊那张脸上,就看不出来什么情绪,眼下依旧是。
“难道三百两银子,是老三借机给他的,让他把魂消香送给你?”
秦无渊猜的很对。
叶昭阳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会让老三付出代价的。”秦无渊袖袍下的手握紧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想要取叶昭阳的性命,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突然,秦无渊言语里带着疑惑道:“魂消香是异域毒物,老三怎么会有?”
“难道……”
同番邦勾结?
不敢继续猜想了,事关重大,查探清楚的好。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渐晚,叶昭阳也已经哈欠连天了,俩人看着一床被子发了愁。
睡一起是不可能的。
在东宫虽然同榻而
眠,但有两床被子。
“你去那儿睡。”叶昭阳玉手一指,窗户底下的罗汉塌。
只有一个狐裘垫子,不过有比没有强啊。
高高在上的太子,出乎意料的“听话”。
翌日一早,秦无渊眼底微微泛着青色,眼里带着红血丝。
没有被子不过是冷一些罢了,要不了人命。
“明日我要回候府住几日。”
一睁眼的叶昭阳脱口而出,她要回去送给叶轻云一些新年礼物,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秦无渊默默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他深知自己圈不住叶昭阳。
同在一个屋檐下,叶昭阳不愿同他多说话,倒不如让她回候府陪陪芜夫人,自己也可以处理处理三皇子。
叶昭阳睡眼惺忪的坐在一旁,看着秦无渊忙碌的背影,床单被揉的乱糟糟的,伪造出一副是睡了两个人的模样来。
很快,嬷嬷领着映雪来了。
映雪负责梳洗打扮,嬷嬷负责验收成果,当嬷嬷在书桌底下翻找出那本并未合上的禁书时,布满皱纹的脸上,多了笑意。
自己可以回去复命了。
叶昭阳回了东宫,就吩咐映雪收拾衣裳,准备回娘家。
“大年初二回娘家,
没听过这个规矩吗?”叶昭阳揉了揉太阳穴,为一脸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