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瑶箐倒在地上,慌忙开口,生怕秦无渊受伤。
只是那些利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和秦无渊擦肩而过。
瑶箐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只是甲板上沾了水,有些费力。
秦无渊手里的利剑,舞的生风,厉声阻拦道:“别过来。”
他人也慢慢的退到了船舱里,只留瑶箐一个人在外头。
片刻后,外头的箭声也小了下来,瑶箐见状,一脸的憋屈,把藏在袖子下的帕子扔在了甲板上,随即也惊慌失措的往船舱里跑。
“殿下,你怎么忍心把我扔在外头!”瑶箐委屈巴巴的开口说着就要往秦无渊怀里扑。
嗅着船舱里飘散的淡淡沉香味道,本来就阴沉着脸的秦无渊,更不耐烦了,突然往一旁侧了侧身子,“自重。”
瑶箐见状,立马委屈道:“我不过是太害怕了些,何必出言羞辱我?”
“别装了,外头那些人根本不会伤你,他们都是你安排的!”秦无渊瞥了一眼瑶箐,抬起大长腿就要往外头走。
孤男寡女,同在船舱里,不合适。
更何况,船舱里还有股闻起来,都让人昏昏沉沉的香味,说不定就是什么迷魂药。
瑶箐石化在
原地了。
她以为她的计划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回过神来,瑶箐不死心的追了出去,正看到秦无渊用脚把帕子踢到湖里去。
“你安排他们刺杀孤,最后你再挺身而出救下孤,到时候我便欠了你一个人情,你也算是有了要挟孤的借口。”秦无渊眸子里带着寒意,无情的刺在瑶箐身上。
心思被洞穿,瑶箐依旧嘴硬。
秦无渊眼里带着不屑,昂首挺立,“算盘打得很响,可孤听到了,这就不灵了。
这场蓄谋已久的“巧合”,还没有开始,就以失败告终了。
她没有想到,秦无渊眼神竟然如此毒辣。
或者,是他老谋深算。
脑子里没有一点存货,怎么能一路腥风血雨,稳坐太子之位呢!
他只是不愿意展露锋芒罢了。
于秦无渊而言,旁人是鱼,他也非网,他是那个握着网的打渔人。
“小心脚下,你若是跌倒了湖里,冰水刺骨,孤是不会下去救你的。”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绝情的话来!”瑶箐袖子下粉拳紧握,嘴唇有些颤抖,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
更多的是羞愧,她被说中了心思!
一计不成,只能另寻一计,她
不信秦无渊会见死不救,可听了秦无渊的话,她觉得要慎重了。
“孤对你本就无心,所以绝情。”
一句两句,句句像刀子一样,插在瑶箐心口上。
瑶箐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以前待她亲和的太子哥哥,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躲避她,就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
秦无渊面无表情,快步的朝前走,完全不顾瑶箐在后面跟不跟的上。
终于秦无渊停了下来。
“还要去哪?”
“带我去成衣铺子,胭脂铺,戏园,最后去买点心。”瑶箐撅了撅嘴,眼里带着不甘心。
已经听到了秦无渊如此冷漠的话,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倒不如豁出去了。
秦无渊微微出神,随即点了点头,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阿巫。
最初的妥协,似乎一点点的要挣破牢笼。
天越来越暗,风也越来越大了。
街上的小摊贩,又的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了。
若是下了雪,湿了东西,终究不值当。
于此同时,叶昭阳的马车离京都也越来越近了。
办完了三皇子交代的事情,阿巫满心欢喜的拿了三百两银子,亲手交到了叶轻云手里,本以为能够和杜鹃喜结
连理了。
可是昨夜杜鹃却突然七窍流血,一命呜呼,归西了。
三百两,打了水漂。
阿巫不吃不喝,缩在墙角,蓬头垢面,双目无神。
屋外的凉意,透过敞开的房门,让他喘不过气。
屋内已经燃尽的蜡烛,淌了一地的蜡泪,像极了阿巫这副形同枯槁的模样。
大半个时辰过后,叶昭阳的马车,踏上了京都的土地。
映雪端着铜镜,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太子妃,感觉怎么样?能看到吗?”
回应映雪的,只有车轱辘飞快行驶的声音。
就在映雪憋红的眼眶,将要爆发的时候,叶昭阳咧嘴笑道:“瞧瞧,依旧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点没有变。”
“太子妃,您能看到了,真的能看到了。”映雪喜极而泣,激动的晃着叶昭阳的胳膊。
车厢外头的采素,闻声探头,乌溜溜的眼睛里装满了笑意,“真好。”
“好了,好了,别晃了,再晃我就又看不清了。”叶昭阳舒心一笑,看着哭的像个花猫一样的映雪。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不醒的日子,映雪是怎么熬过来的。
映雪回过神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越界,赶紧送开了手保证道:“以
后奴婢再也不贪玩了,要是奴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