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秦无渊干咳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恐怕只有叶昭阳能说出如此“深明大义”的话来了。
……
马车没有入宫,就在叶昭阳的水云间前停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我把阿巫送进去。”叶昭阳松开松松软软的被子,哈着寒气,揉了揉胳膊道。
秦无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昭阳,明知故问的开口问着:“这可是水云间,京城最大的酒楼,你认识里头的掌柜?”
“还行,不太熟但是也认识。”叶昭阳掀开车帘,一本正经的回应,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秦无渊那副狡黠的模样。
“我熟,我去帮你引荐引荐?”
秦无渊嘴角勾起,很是认真。
他当然熟了,同过床共过枕的人,能不熟?
叶昭阳探出去的半个身子愣住了,转过头来:“不用了,太招摇了不好,树大招风。”
“那又如何,阿巫对你照顾有加,给他撑腰有何不可?”秦无渊毫不在意,不依不饶。
“那是我亏欠阿巫的,同你没关系,咱们俩之间还是干干净净的好。”叶昭阳眼色一沉,放低了声音。
说罢这话,她便跳下了马车。
留秦无渊愣在原
处,脸上带着些不自然。
干干净净?秦无渊想问问叶昭阳,怎么干干净净?
阿巫在马车上都稀罕了一路,这是他第一次来踏足京都,哪怕是遍地白雪,也难以掩盖京都的辉煌。
这是他不曾见过的。
一想到自己能够在京都有个落脚的地方,他就更加兴奋了。
“昭阳,我不饿,这一看就贵,喝粥就行。”阿巫紧随其后,拽了拽叶昭阳的衣袖。
阿巫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佳肴的香味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钻,地板擦的蹭亮,两个穿着棉衣的门童,冲着他们点头微笑。
“日后你就在这做工,一定要踏实肯干,不要惹事,若是旁人欺压你,你也不能忍气吞声,莫要被人欺负了去。”叶昭阳嘴角微微上扬,转过头来冲着阿巫解释。
水云间的工钱开的高,虽说忙了点,不过也充实。
阿巫使劲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让他直咧嘴。
“我不是做梦吧?我以后就在这做工?”
“自然,我同这家店的掌柜,有过几面之缘,他应当会买我的面子,你可不能仗着这层关系,就窝里横,在这做工的,背后的人也都不会太差。”叶昭阳一脸严肃的开
口吓唬着阿巫。
人一旦得意忘形,忘了根本,很是恐惧。
阿巫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使劲的点了点头,像小时候那样,一把搂住叶昭阳,“昭阳,我挣了钱,请你在这吃饭!”
“好,我等着。”叶昭阳笑着回应。
阿巫没了父亲,如今只剩下他和他娘亲过活,手里宽裕了也是好的。
只是叶昭阳没有看到,马车上的那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笑的灿烂的容颜,多了几分温柔,秦无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
他觉得叶昭阳对着别人笑,比对着自己笑的甜就算了,还比自己温柔……
“阿巫,孤的人你也敢动,胆子太大了!”秦无渊攥紧了车帘,恶狠狠的开口说着。
阿巫这个“仇人”,他是记下了。
安排妥当过后,阿巫依依不舍的看着叶昭阳离开的背影,一时间鼻子一酸,声音里带了一些委屈:“昭阳,你得空了一定要来看我。”
“放心吧,一定来。”叶昭阳转过身来,给阿巫承诺。
人生地不熟,就算安排了活计,也难免心里有些慌。
再加上方才掌柜的领着阿巫看了看店里陈设的价钱,他更有压力了,因为打碎了是
要赔的。
而秦无渊在马车上听的那叫一个真切,拳头握了又握,脸上带着不屑。
他已经在心里拿定主意了,叶昭阳一回府,立马关朝阳宫,不能出来。
等到叶昭阳上车,也没有发觉秦无渊冷着脸在一旁,自顾自的搂着汤婆子取暖。
马车驶过,只留下两道车辙。
还有拐角处的那么玄色衣角。
“查查那个傻子是什么来头。”
“是,三皇子。”
三皇子本就生的肤白,现在在雪地里,衬的有种阴森的惨败,直勾勾的盯着水云间的牌匾。
可怜的阿巫还不知道,自己一来就被盯上了。
三皇子转身去了一旁的烟雨楼,而墨石抬脚进了水云间。
烟雨楼内歌舞升平,和外头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
二楼的包厢里,传出袅袅琴音,三皇子推门进去,正对上正在抚琴的叶轻云。
“三皇子,您来了。”叶轻云莞尔一笑,故做做作的靠近了三皇子。
虽说叶轻云的模样不算上层,可是这么一扭捏,还真带着两三分的“娇媚”模样。
三皇子挑眉一笑,“好几日没有见你,甚是想念啊!”,说话间手都已经搭在了叶轻云盈盈一握的腰肢
上。
叶轻云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又故意的往三皇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