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脉搏有力,面色红润,身体好的很。”叶昭阳扬了扬拳头,颇为无奈。
一番唇枪舌战过后。
叶昭阳还是硬着头皮告诉了花孔雀,她在宫里撞见的一切。
花孔雀笑了。
“笑什么?”
“笑你傻,为了一个男人劳心伤神,还能是什么原因,要么你俩有血海深仇,要么就是情起而深。”花孔雀一脸坏笑的开口说着。
可叶昭阳一听炸毛了:“花孔雀,怪不得洛星不要你,你怎么一点正形都没有。”
她在嘴硬。
她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说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
“你俩自幼相处,多少有些少年情意在,后来阴差阳错的你又嫁给了他,风里雨里相处这也许久了,有了感情再正常不过。”
“我对他只有亏欠,当年是我一声不吭跑了,现在他身中奇毒,又背负着天下人的命运,我自当医好他,并无其他情意。”叶昭阳一脸认真的开口说着。
花孔雀起身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眼底多了一些凄凉:“你当真是这么想的?难道你对他没有片刻的心动?”
叶昭阳漆黑的眸子暗了下来。
“回去好好想想
吧,等你看清你的内心了,就有答案了。”花孔雀转过身来,眼中带着笑意,看着在他心里永远长不大的叶昭阳。
叶昭阳本来是解惑来的,可现在更迷惑了。
花孔雀嘟囔着她怕是要坠入爱河了,她也懒得争辩了。
钻进马车回了东宫。
屏退所有的下人,她要好好静一静,思考思考花孔雀留给她的问题。
亥时。
叶昭阳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因为叶昭阳没有让丫鬟守夜的习惯,她自己半眯着眼去开门。
房门打开,凌冽的夜风迎面吹来,叶昭阳打了个激灵,一下清醒了。
小巧的鼻子使劲嗅了嗅,有血腥味。
“太子妃,殿下恐怕要不行了。”远山猩红的眼眶里滚落出了泪珠。
平日里远山永远都嘻嘻哈哈,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又看着远山肩膀处撕裂的衣服,还有脸颊上的凝固的血迹,叶昭阳慌了神了。
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你说,什么?”
“太子断了经脉,昏迷不醒,恐怕……恐怕不行了。”远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叶昭阳身形一晃,突然觉得脸颊湿
湿的。
清冷的夜风吹的她眼眶发酸。
明明早上她还看到秦无渊出门的。
“人在哪?”叶昭阳强装镇定的开口问着,可是脚步虚浮,腿像是灌了铅。
跌跌撞撞的到了锦元殿,屋子里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小声地抽泣着。
高公公跪在榻前抹眼泪。
“怎么不见太医?”叶昭阳穿过人群,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秦无渊开口发问。
外袍褪去,只着里衣,可是洁白的里衣也被血迹浸染。
高大俊朗的人这会却像一片枯黄的树叶,躺在床上毫无生机可言。
“太医回去带药了,说是恐难起死回生,希望不大。”远山声音越来越小了。
叶昭阳背对着她们,沉默片刻,又陡然提高了声音道:“都滚出去!”
太医的话,她不相信。
所有人又退到院子里跪着了。
叶昭阳二话不说,扒开了秦无渊的里衣,肩膀处的伤口,可见白骨,神色凝重的起身端起一旁的淡粉色的血水,泼灭了火盆。
伤口有毒,若是温度高,毒素就会蔓延的更快些。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真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身了?”叶昭阳压制住心底的酸涩
,责怪着秦无渊。
她紧锁眉头为秦无渊把脉,发现脉搏确实极为微弱,心脉倒不是碎了,只是有些受惊,并非是醒不过来了。
亏着锦元殿里叶昭阳放了一副银针,这会也来不及多想,快速的拔针封住心脉,又喂了一颗丹药吊着气。
做完这一切,她才得空去看肩膀上的上,所幸只有一处。
本应该是发紫的伤口,现在却泛着一丝淤青的颜色,血也凝固不了,像极了粘液。
“这难道是胭脂红?”叶昭阳不死心的又把了把脉,根本没有中毒的痕迹。
胭脂红名字虽好听,可是却没有那么“仁慈”,虽然比不上见血封喉的七星海棠,可是却能让人伤口久久不能愈合,流血溃烂,哪怕是日日清洗用药,都没什么用。
“秦无渊,虽说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我叶昭阳也不是个小人,既然管了你,就一定把你医好。”叶昭阳叹了口气,袖子下的拳头紧握着。
整整一夜,东宫灯火通明。
从睡梦里的丫鬟,也被嘈杂的说话声,哭泣声吵醒。
“殿下他是为了救我,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本可以走的。”远山握紧了拳头,眼里都是自责
。
叶昭阳现在不想追究什么,她也没有心思听这些。
“等殿下醒了,你自己跟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