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若是对她有意,可以娶她入宫,先委屈她当个侧妃,等我给你彻底解了毒,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抬她为正妃,也是一样的事,毕竟她爹爹……”叶昭阳轻声开口说着。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眉宇间多了些哀伤。
飞鸾以前给过她消息,瑶箐嚣张跋扈惯了,就是因为秦无渊待她有几分不同。
她一直以为这几分不同,是因为男女之情,却没曾想还有这一层关系。
战场上的事情,被封锁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一瞬间,她似乎能理解瑶箐对飞扬跋扈了,未到及笄的年岁,就没了父亲,母亲大病一场也随着去了,只留一个嫡亲兄长,却接过了他父亲肩上的责任……
“孤绝对不会纳她为妃!”秦无渊立马开口否认。
叶昭阳一愣,“她其实也是真心为你的。”
小女孩的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穿呢,瑶箐的句句讽刺,又句句离不开殿下。
“难道你不是真心为了孤?”秦无渊反将一军,背对着光,叶昭阳看不到他眼中带着那丝期待。
此话一出,叶昭阳没由来的心慌了一下……
“自……自然是真心啊
!”叶昭阳支支吾吾的开口说着。
秦无渊唇角勾起,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所以,孤身边有一个真心的就够了。”
“你若是对瑶箐真的无心,就更要有分寸,不能让她在你身上浪费大好年华。”
“孤明白。”
秦无渊不受控制的伸手,去握着叶昭阳放在被子外头的纤细柔荑。
叶昭阳慌了神。
下一刻秦无渊手里温热的触感就消失殆尽了,指尖只能触碰到空气。
“你莫要再生闷气了。”秦无渊收回了在半空中的手,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些。
回应他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
叶昭阳背对着秦无渊,心砰砰直跳,狠狠地吸了口气,嘴里嘟囔着:罪过罪过。
两人的心情,都是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一早,秦无渊按时喝了汤药,就回了锦元殿忙他的事情去了。
此时的远山正在屋子里撅着屁股,累的哼哧哼哧的搬瓷器呢。
雕花的木门被打开,外头温和的日光照了进来,远山抬眼对上秦无渊略微有些吃惊的眸子道:“太子妃安排的,让您发疯的时候摔,最好一天来一次。”
“什么时候说的?”秦无渊抬
脚进来,轻飘飘的开口问着。
远山把最后一个花瓶放在桌子上,转头回应道:“昨天用了晚膳以后,映雪那丫头传来的消息。”
“殿下,有一说一,太子妃挺为了东宫着想的,你看看这些瓷器,全都是次品,十两银子买了这么一堆,您往日里打碎一个都要百十两。”远山言语里带着一些自豪。
秦无渊不乐意了,这东宫是他的,还不能摔俩花瓶吗?
远山扶额无语,那能是俩花瓶吗?
“原本屋子里的瓷器呢?”
“都收到库房里去了,太子妃说了,您的毒什么彻底解了,那些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远山嘿嘿一笑,难以掩饰的兴奋。
秦无渊轻轻晃动了一下脖子,“张嘴闭嘴都是太子妃安排的,远山,孤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远山嘿嘿一笑,揉了揉手,“一直这么服从命令,您没在意罢了。”
秦无渊甩了甩袖子,不去理会远山,自顾自的开口道:“怪不得她让孤装疯,想不到她早就安排好了!”
两人为了引蛇出洞,都是用尽了心思。
而秦无渊也开始了日日发疯之路。
那些残次品,日日换新的,日
日被清扫出去,远山也笑不出来了,因为破碎的瓷器,都是他和映雪亲自打扫的。
栖鸾殿内。
舒贵妃一边逗弄着她新喂养的小猫踏雪,一边回应着面人之人的话。
“好的很,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一命呜呼了,属于我儿的东西,终究会回来!”
“是啊,前几天太子还因为太子妃送去的安神汤太苦了些,还打了太子妃一巴掌,这几天更是日日发狂,没由来的对太子妃大骂,太子妃已经一连三天没有出过朝阳宫的大门了。”
很显然,舒贵妃很满意这个结果。
放下手里的缨穗,转而给了一旁的小丫鬟夏柳一个眼神。
随即那丫鬟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递了过去:“高公公,您日日操劳实在是辛苦的很,一点茶钱请您消遣一下。”
“呦,使不得使不得,能为娘娘做事,是老奴的福分,谈不上辛苦。”高公公精明的眼珠一转,赶紧开口表明忠心。
“高公公是觉得本宫小气了吗?”舒贵妃涂着大红丹蔻的玉手,轻轻抚摸着踏雪。
又鼓又大的荷包,里头起码一百两银子打底,怎么会少呢!
最后高公公满眼带笑的接过荷包,
收入囊中,离开了皇宫。
只是跑了一趟腿,说了几句话,平日里在秦无渊的茶汤吃食里加点料,就得了这么多银子,高公公觉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