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阳冷着脸看向瑶箐,饶有兴趣道:“你爱殿下,你怎么不嫁给他为妃?”
两人针锋相对,完全没有察觉,木槿树从后面多了一抹月白色身影。
“你若是真心为了殿下,怎么还会这般欢天喜地,殿下受伤,你也不闻不问,眼下的形式岌岌可危,你……真是狼心狗肺!你不爱他为何还要霸占着他?”瑶箐指着叶昭阳怒骂着。
可叶昭阳毫不在意。
随手折了根花枝拿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道:“真不真心又如何?不爱就不能在一起了?他是东宫太子,只手遮天,本宫有了这靠山,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再说了他模样身段都不错,功夫又高,反正都是嫁人,何不嫁一个看起来心里就舒坦的呢?”
她知道,这些才是瑶箐在意的,所以她故意用这些话刺激瑶箐。
可她又不知道,这些话全被树后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你当真心里无他,我要告诉殿下去!”瑶箐气的直跺脚。
叶昭阳这一次一把抓住瑶箐指着自己的手指,眼神冰冷道:“无他又怎样?本宫在这还轮不到你放肆!”
“还有,在本宫面前,你可以不认命,但是
不能不认输,就凭太子妃这三个字,你便输的一败涂地!”叶昭阳停下脚步,字字铿锵。
唇枪舌战过后,瑶箐只得了一番羞辱,没了方才的趾高气昂,像一只战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抹着眼泪朝着锦元殿跑去。
“叶昭阳,终究是孤信错了你,你就是个没有心的人!”秦无渊一拳砸在木槿树上,本就不多的花,又凋落了几朵。
朝夕相处间,秦无渊心里的别扭,在慢慢的磨平,可……
慢慢的热起来的心,又一次被淋到湿透。
秦无渊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锦元殿,他的脑海里充斥着的都是背叛,玩弄。
直到用晚膳,秦无渊也没有回朝阳宫。
“殿下,睡了吗?今日的汤药还没有喝呢!”叶昭阳亲自端着托盘来给他送药来了。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带着怒气的一声滚。
“你不开门,我就自己进去了,不是说了吗,控制点情绪,不要动怒,要不然这药效可就减半了!”叶昭阳依旧坚持着。
她以为秦无渊又发病了。
焦急的推门进去,正对上浑身散发着阴沉气息的秦无渊,“我说了要给你解毒,你也要配合啊。”
“孤
的毒,用不着你来解,即便是死,孤同你也没有一丝关系。”秦无渊眼尾猩红,喘息声格外沉重,端起托盘上散发着苦味的汤药就扔在地上。
汤药尽数洒在地上,药碗也碎成了几半,浓重的苦涩味道在两人之间弥散。
“秦无渊,你发什么疯?我好心给你送药,你不喝就算了,还把碗给摔了!”叶昭阳声音猛然提高,眼神里带着怒气。
远山老远就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赶紧出来劝架。
最终叶昭阳负气走了。
秦无渊也没劲了。
躺在床上的叶昭阳辗转反侧睡不着,最终还是去了趟锦元殿,吩咐远山重新去煎药。
做为一个医者,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病号送命啊,用叶昭阳的话来说,这叫职业良心。
“烦什么烦,事情总有个水落实出的时候!”叶昭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着锦元殿紧闭的房门,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翌日一早。
宫人们都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生怕今天碍了他们夫妻二人的眼。
哪一个的怒火,他们都承受不住。
而高公公看着在锦元殿练枪的秦无渊,心里头有些不解,用胳膊肘戳了戳
远山,压低了声音道:“这两日咱家不在府上,殿下是怎么了?这招式里怎么还带着杀气?”
“昨天同太子妃拌了几句嘴,说太子妃送来的安神汤难以下咽,然后就成这样了。”远山无奈的耸耸肩膀。
叶昭阳交代过,秦无渊解毒的事情,不能外传,就怕有内鬼,所以对外一致说给秦无渊喝的是安神汤。
毕竟以前秦无渊天天夜里发疯!
“唉。”高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与此同时,叶昭阳和映雪又马不停蹄的出了门,朝着三皇子府奔去。
一下马车,主仆二人就各司其职。
映雪负责找个家丁让他进宫报信,而叶昭阳则负责三皇子的“苏醒”工作。
“太子妃,您先坐下歇着吧。”
小丫鬟正端着汤药,准备往三皇子嘴里送呢,耳边就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叶昭阳把盛着热茶的茶盏弄碎了,茶水溅在了她裙摆上。
小丫鬟赶紧把汤药放在桌子上,解下衣襟前的帕子,准备去给叶昭阳擦拭。
“不当紧,不当紧,是本宫一时间慌了神。”叶昭阳一脸温柔的开口说着,而指尖里藏的药趁
着小丫鬟低头的功夫,已经融化在了汤药里。
半个时辰过后,三皇子猛然睁开了眼睛,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他躁动不安。
一时间三皇子醒了的消息,在府上传来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