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撅着嘴,一脸的不满意:“太子妃,您怎么也不说一说,一看瑶箐打的就是太子殿下的主意,您怎么……”
“他们二人是旧相识,是去是留太子说了算,更何况太子的侧妃之位还空着。”叶昭阳神色淡然,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
只是她一进朝阳宫就又开始捣鼓那些瓶瓶罐罐去了。
倒是远山这个嫌命长的,张嘴就来,“属下先给您换药吧,一会您再去朝阳宫也不迟,省的太子妃看到了心疼您。”
“嗯。”秦无渊喉结滚动,淡淡的发出了一个音节。
他破天荒的觉得远山的话有道理,生怕叶昭阳闻见血腥味难受。
只是远山刚换了药离开,瑶箐就开始不满意的说着:“太子妃难道没有看见您肩膀上的伤吗?连问都不问?”
秦无渊闭目养神,没有回应。
“您躺在这难受,瑶箐看着心里都难受的紧,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是东宫之主,太子妃一句体己话都不曾说!”
瑶箐继续说,秦无渊继续沉默。
此时的秦无渊满脑子都是三皇子被刺杀一事。
眼看秦无渊不说话,瑶箐刚想继续,却听到外头轻微的脚步声,
立马起身朝着房门外走去。
是叶昭阳来了。
只是瑶箐站在台阶上,看着准备抬脚的叶昭阳道:“太子殿下说他要歇息一会,谁都不能进去。”
叶昭阳看着瑶箐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也相信了,毕竟谁敢打着他秦无渊的名号撒谎呢。
“既然这样,你把这瓶伤药交给太子。”叶昭阳把新改良的伤药给了瑶箐。
直到晚上,瑶箐才依依不舍的从锦云殿离开。
而秦无渊也心事重重的回了朝阳宫,他特意换了身玄色衣袍,就算是伤口浸了血也不容易被发觉。
“今日不施针了吗?”秦无渊看着已经躺在床里面的叶昭阳问道。
里头那人拉了拉被子,眼都不睁道:“太子殿下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往日里不到辰时三刻都结束了,今儿都什么时辰了,明日再说吧。”
“你这是同孤闹性子?”
“没有,这几日我看你脉象好的多了,今日不行针也无碍。”叶昭阳摆了摆手。
蜡烛熄灭,屋子里一片漆黑。
秦无渊坐在床榻边上,好一会才开口道:“今日在围场,孤发了病,本想着刺伤我自己就能清醒些,可是没想到那种感觉更强
烈了。”
这话一出,叶昭阳不淡定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应该啊!”
药浴加上施针,这些毒早应该被压制了。
当叶昭阳探到秦无渊的脉搏的时候,她觉得还是自己大意了,确确实实有想反扑的意思了。
“前几日好端端的,怎么今日去狩猎就发了病呢?”
“还有一事。”秦无渊脱去外衫,躺在床上,“猎装通常针角密且线也结实,不会轻易的掉,所以回来之前我去看了那人的衣裳,扣子掉了不假,但明显是用剪刀剪下来的,衣服上的线头极为平整。”
屋子里静悄悄的,秦无渊的叹息声显得格外的沉重。
“看三皇子的模样,确实是中了剧毒,在围场耽搁了这么久才回府医治,可现在还没有传来他要不行的消息。”叶昭阳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这件事看起来天衣无缝,可是有些细节之处,完全经不起推敲。
“所以,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想要扳倒孤?”
叶昭阳啧啧两声,“那不是废话嘛,要不然谁会吃那么大苦头,折断了胳膊,中了毒躺在那要死不活,只是为看你关半个月禁闭?”
话音落
下,两人都沉默了。
秦无渊一夜无眠。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可眼下又被禁足,所以只能施展“钞能力”了。
远山揣着银票,神色凝重的去了千机阁,想要用钱换取情报。
而叶昭阳一大早就起了身,换了身素雅的衣裳,三千青丝挽在脑后,随意的插了一阵兰花发簪,未施粉黛的脸上多了几分清冷,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雪玉灵芝和人参就一阵心疼。
“你这是要回候府?”秦无渊看着叶昭阳一脸肉疼的模样,不禁多了几分好奇。
毕竟上一次回门她可是心疼那些好东西的,所以秦无渊就以为叶昭阳是要回候府的。
“去三皇子府上,看看情况如何了。”
既然心中已经生了疑惑,务必是要探探情况的,再说了,只是禁了太子的足,又没说她也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好。”秦无渊点了点头,“你且注意些,留个心眼。”
叶昭阳心里有数,她今日去不过是摸摸底罢了。
马车吱呀的行在路上,叶昭阳脑海里都是三皇子那日中毒的模样。
嘴唇乌紫,肤色发白,关节僵硬……
一柱香的功夫火候,马车停到了三皇子的府门前
,朱红色大门,烫金的牌匾,石阶两旁的阴沉着脸侍卫,都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因为自己的这层身份,叶昭阳倒也轻松的进了府,本该弥漫着花香的院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