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箐为他寻了水源,替他包扎了伤口,他的马因为吃痛跑了,瑶箐又带着他回来。
不知道自幼习武的瑶箐是怎么了,手还没有碰到秦无渊的,她整个人就从马背上趴了下来,跌在了秦无渊身上。
一双细嫩柔荑,极为自然的搂在了秦无渊的腰上。
两人贴的极近。
这一幕正好落在了采药归来的叶昭阳眼里,一旁的映雪目瞪口呆的盯着他们二人,压低了声音道:“太子怎么……怎么能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呢!”
叶昭阳:“……”
嘴上虽然没说,可心里却开始咆哮了:就算是装样子,也要装的像吧,就算你情难自禁,也注意注意场合啊!
“别说了,眼间不一定为实。”叶昭阳给了映雪一个眼神,为秦无渊开脱。
一瞬间的出神过后,瑶箐赶紧慌乱的离开秦无渊,赶紧站直身子道:“是瑶箐失礼了。”
皇上冷着脸看了看瑶箐,随后示意秦无渊先看看肩膀。
“儿臣无碍,怎么突然回来了?”
“哼。”皇上阴沉着脸,冷哼一声,“竟有歹人在围场里中伤老三,连马都没有放过!”
秦无渊一听,心头猛
然一惊道:“查到是谁了吗?三弟可有大碍?”
舒贵妃又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了,“摔折了胳膊,还中了烈毒,这会还昏迷不醒。”
“什么?”
秦无渊着实吃惊,没有想到他离开了这一会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浑然不知道有个巨大的阴谋已经把他笼罩了。
叶昭阳悄悄的站在了人群里,最靠近三皇子的帐篷,听了舒贵妃的话,她也忍不住好奇的掀开一角,偷看过去。
“人都成那样了,不赶紧送回城,还有心思在这抓凶手?”叶昭阳一脸嫌弃的小声嘟囔着。
“回皇上,在三皇子遇刺不远的树旁边,发现了这个。”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开口说着,把手里的一枚纽扣呈给了皇上。
皇上眉头一皱,极为不悦的开口道:“去查,看看是谁衣服上的!”
一旁的刘公公的也加入了巡查线索的队伍。
一阵探查过后,在一个络腮胡子跟前停下了脚步,很明显,他的衣服下摆处沾了一颗苍耳,一旁的扣子也没了。
“皇上,是他!”刘公公慌忙开口!
络腮胡子二话不说,却意味深长的看向了秦无渊
,随即嘴角就流了血。
人是咬舌自尽了,但是他的眼神却被皇上看的一清二楚。
当然,舒贵妃也看到了。
“难道是你?是你害了老三?”舒贵妃已经不顾贵妃的形象了,冲着秦无渊就冲了过来。
秦无渊赶紧开口道:“孤怎么肯对会害三弟?”
“怎么不可能?众人都知道你凶残暴虐,当初也有一批大臣说老三比你更适合当太子,你一定是怕老三会抢了你的储君之位,所以你先下手为强!”舒贵妃杏眼怒睁,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秦无渊。
与此同时,大家心里的那杆称,已经开始偏了。
就连皇上眼里都闪过一丝的动摇。
当初他就是靠着赫赫战功,铁血的手段,才登上太子之位,脾气总是失控,性情暴虐人尽皆知,所有的一切,对秦无渊都不利。
“舒贵妃,休要胡言乱语,怎么可能会是太子,他们手足情深,你莫要乱猜测了!”皇后娘娘焦急的看向舒贵妃。
“皇后娘娘,躺在床上要断气的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臣妾怎么能向您这样镇定自若!”舒贵妃说罢这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微肿的眼睛看向了皇上。
“一定是太子,他从始至终不说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没准就是为了博取同情,自己伤的自己!”
秦无渊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孤没有派人去刺杀三皇子,孤不屑用这种下毒的下三滥手段!”
“贵妃娘娘,那人不过是死之前朝着太子这边看了一眼,若是您凭这一口咬定是太子殿下指使的,是不是太草率了?”叶昭阳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自然明摆这个坑,就是挖给秦无渊的。
“父皇,儿臣认为眼下救三皇子才是重中之重,罪人也死了,难道真的要为一个不确定的凶手,把三皇子的姓名抛在脑后吗?”叶昭阳冲着皇上行了一礼,不卑不亢的开口说着。
而一旁只知道委屈的瑶箐,也开口求情了。
皇上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情形,怒气冲冲的开口道:“就算不是太子指使的,你依旧要挨罚,巡察围场是你的指责,眼下出了这档子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儿臣认失职之罪。”
最终秦无渊被皇上禁足东宫半个月,直到查清真凶。
看着大部队又浩浩荡荡的离开,叶昭阳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
尸体,也上了马车。
只是当叶昭阳半个身子探进进了马车里的时候,她才看到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已经多了个人。
“太子妃,你不介意瑶箐趁您的马车吧?”瑶箐抬起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异常轻柔的看向叶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