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哥什么时候来?奴婢觉得还是要有个会功夫的在身边才行,这皇宫就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奴婢害怕。”映雪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着。
因为叶昭阳动了让飞鸾进宫的念头,就寻了个由头让飞鸾和映雪见了一面。
叶昭阳沉思片刻,心不在焉道:“等回门以后吧,乡下庄子里还有事情没办完,他还要再等等。”
“好。”映雪点了点头应下了。
诺大的东宫,入了夜只有灯笼在风里摇曳,夜也显得愈发的静了。
叶昭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秦无渊今日那双落寞的眸子。
终于,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裹了件披风就朝着屋外走去。
门被轻手轻脚的打开,风顺着裤脚钻进了衣裳里,贴着细嫩的皮肤往上跑,叶昭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拉了拉领子,便融进了夜色里。
院子里没有守卫,只有婆娑的树影在地上乱晃。
一会的功夫,叶昭阳就出现在了偏殿前。
“太子,你睡了吗?”,叶昭阳小心翼翼的在窗户边呼唤着。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也没有回应。
“太子殿下?”
一连好几声
呼唤,可是都没有人回应,就连远山都不在这守着。
叶昭阳不死心的敲了敲窗户,继续开口道:“太子殿下?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此话一出,方才安静无比的屋里,响起了清冷的声音,“滚进来!”
叶昭阳啧啧两声,感叹着还是这个重磅消息有用。
推了门进去,屋子萦绕着的是浓浓的苏木香,叶昭阳转身把门关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殿下,蜡烛点一个。”
“孤已经躺在床上了。”秦无渊依旧冷着声音回答。
可叶昭阳毫不退缩,嘿嘿一笑,继续开口道:“您如此威武霸气,内力深厚,胳膊一抬不就行了。”
“不想抬。”
叶昭阳停住了脚步,瓮声瓮气的嘟囔着:“真小气,连个蜡烛都舍不得点,若是传出去太子也不怕丢人!”
她停下脚步了,因为偏殿她没有来过,也摸不清屋里是什么布局,万一摔着自己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你来干什么?”秦无渊无奈的挥了挥手,屋子里猛然亮了起来,如豆的灯火在左右摇晃。
叶昭阳扯了扯嘴角,一脸认真道:“我来道歉。”
“太子妃
何错之有?”秦无渊沉着脸,面上带着不耐烦,可是人却披了外袍,倚在床榻上。
“不该半夜来打扰太子您休息。”叶昭阳嘿嘿一笑,往秦无渊跟前凑。
她今天来任务重着呢,脸皮自然要厚一点。
秦无渊白了一眼叶昭阳,“站那,别在往前了!”
可是这话他说完了,叶昭阳已经出溜到他跟前了,还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秦无渊。
只是叶昭阳脸上的笑还没舒展开呢,就又凝固了。
“怎么有股血腥味?你受伤了?”叶昭阳一脸严肃的盯着秦无渊,话音落下就要去掀秦无渊的被褥。
秦无渊眉头一皱,面露不悦,冲着叶昭阳不耐烦吼道:“太子妃是巴不得孤受伤吗?滚出去!”
话是这么说,可是叶昭阳依旧坚持。
因为她的身份,整天面对不同的病人,所以对血腥味格外的敏感,虽然屋子里氤氲着浓浓的苏木香,可是靠近了秦无渊,还是有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我偏不,就在这!”叶昭阳抬起下巴,对上秦无渊那双清冷的眸子,随即就去拉扯被褥。
秦无渊微微愣神,身上盖着的锦被已经被掀开了,露出缠
着白布的双手,等他想再去拉扯被褥的时候,已经晚了。
叶昭阳死死地叩谢秦无渊的手腕,头也不抬的开口道:“又发什么疯?”
“孤用不着你管!”秦无渊稍稍一用力,就挣脱了叶昭阳的禁锢。
“傲娇什么傲娇?命都不要了?你若是再这样,就被怪我不客气了!”叶昭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几根银针,冲着秦无渊晃了晃手,映着烛光银针泛着寒意。
虽然叶昭阳话说的狠了点,可是脸上的担心做不了假,秦无渊也不再使小性子,乖乖的坐在床上,任由叶昭阳折腾。
手上的伤并没有伤到筋骨,就是流血多了点罢了。
“你还会医术?”秦无渊看着叶昭阳熟练的打结手法,有些疑惑。
幼年时的叶昭阳是不会的。
“一点点,就是进城之前那个老郎中给我几颗药丸,还说我看着就机灵,又给我一本医术,都是些药材之类的,解毒的方子比较多。”叶昭阳一脸认真的开口说着,说的有模有样。
话音落下,她就要伸手去解秦无渊的腰带。
“太子妃脸皮都厚到这一步了?”
叶昭阳耳朵尖猛然一红,随后又装作一脸嫌弃
的样子道:“又不是没有看过,你快点躺下,我给你施两针通通经络。”
当初第一次进宫,俩人好一顿“纠缠”,谁都没有吃亏。
秦无渊拽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