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无渊先行离开的时候,是坐着步辇走的,所以她只能徒步回东宫了。
气呼呼的抬脚踏进东宫,叶昭阳便头也不回的吩咐着:“远山,你去把如意送到殿下那儿去。”
远山微微一愣,随即接过托盘离开了。
“太子妃,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映雪跟在后面劝慰着。
叶昭阳叹了口气,瓮声瓮气的开口道:“我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被嘲讽了,宫里有关太子有那种癖好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的,她还偏偏送我如意,我能如意嘛!”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在拱门前的拐角处,传来了小声嘟囔的声音。
叶昭阳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竖着耳朵听。
拱门后面的人,完全没有察觉有人在,还兴冲冲的嘟囔着:“太子殿下对瑶箐小姐真是不一样。”
“谁说不是呢,新婚之夜太子妃独守空房,今日去请安太子又早早回来,这会还和瑶箐小姐在屋里呢,太子妃也是个可怜人!”
“这么多年来,只有瑶箐小姐同太子殿下往来最多,有些特殊,也正常。”
两个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叶昭阳干咳一声,示意外头有人。
映雪看着从拱门后面神色慌张的出来的宫女,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沉着脸道:“不好好干活,在背后嚼舌根,竟敢议论太子妃,没规没矩!”
“太子妃饶命啊,奴婢嘴贱,奴婢不该胡言乱语!”身着藕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急忙开口为自己求情,抬起胳膊就朝着自己脸上招呼。
另一个也开始了。
毕竟今日早间流光的死,他们是亲眼目睹的,太子也是下了规矩的。
叶昭阳听着哭哭啼啼的声音,实在心烦。
“若是本宫再听到谁在背后嚼舌头,小心你们的脑袋!今日先跪在朝阳宫门前足足两个时辰,若是敢偷懒,本宫就亲自把你们交到太子手里。”
她觉得她有必要找秦无渊谈谈了,就因为昨夜秦无渊没有留宿,导致她被议论,虽说他们两个婚事,是为了相互的利益,可是尊严还是要要的。
搞得她好像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一样。
小宫女跪在地上磕头,感谢叶昭阳的留了他们一命,罚跪和掉脑袋,他们分的清孰轻孰重。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瑶菁和秦无渊迎面走来了。
叶昭阳心里有些别扭,冷冷的瞥了一眼秦无渊,
想要扭头回去。
“瑶箐见过太子妃。”
瑶箐从秦无渊身后走了出来,冲着叶昭阳福了福身子,微微颔首,声音清脆悦耳。
与叶昭阳的端庄明艳不同,瑶箐一身浅云色的藤花曳地裙,腮边发丝随着风而动,简简单单的飞仙髻上插着淡雅的兰花发簪,相得益彰水晶耳坠,衬得她格外灵动素雅。
“这是?”叶昭阳看向了秦无渊身后的高公公。
毕竟方才她听到的也不多。
可是不等高公公开口,瑶箐淡淡一笑,眼神里满是骄傲,“是殿下的玩伴,镇远将军瑶礼的嫡亲妹妹。”
殿下的玩伴……
这话叶昭阳听很刺耳,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抬眼刚好对上秦无渊复杂的神色。
“阿菁,太子妃才从宫里回来,有些乏了,你先回去,日后得了空再来。”秦无渊盯着叶昭阳说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只是眼神里有些隐忍。
“好,那我就先回府了,日子还长着呢,不急这一时半刻。”瑶箐眼角带着笑意,朝着着秦无渊点了点头,又冲着叶昭阳福了福身子。
叶昭阳淡然一笑,她同瑶箐根本没有见过面,并不相熟,也不想多说什
么。
秦无渊抬了抬手,示意高公公先退下。
“太子妃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受了什么刺激?”
叶昭阳面上带着职业假笑道:“多谢太子关心,我并没有觉得受刺激。”
“你就不好奇瑶箐为什么会在这吗?”秦无渊开门见山的看向叶昭阳问道。
“她不是说了吗?她是你的玩伴,来见你不也正常吗?”
叶昭阳说完就要离开,她觉得她需要歇一歇了,这繁琐的衣裳,沉重的首饰,压的她有点难受,毕竟昨天才受过这样的摧残。
“是啊,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孤,来见孤也正常,也正大光明!”秦无渊冷哼一声,压低了嗓音,直勾勾的盯着叶昭阳。
只是他的眼神不经意间就染上了落寞,眼眸底是压抑的哀伤。
叶昭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见叶昭阳不言语,秦无渊像个赌气的孩子一样,故意开口刺激叶昭阳道:“心里不痛快了?”
“我同你说过许多次了,当初的逃离,并非是你口中的抛弃,我也有我的苦衷。”叶昭阳沉沉的叹了口气,一脸坚定的看向秦无渊。
她听的出来,秦无渊是故意的。
只是秦
无渊还是在气恼当初她的不辞而别,可他这样做,无疑是自己揭自己的伤疤。
“阿渊,莫要再气了,终有一日,我会像你解释清楚的,只是……不是现在。”叶昭阳上前一步,忍着内心里的烦躁,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