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们说大婚当天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出了丑,太子怎么可能会高兴?冷落太子妃那还不是应该的事嘛!”
“就是,就是,还有我瞧着太子妃的那个贴身丫鬟就烦,看起来呆呆的,像个傻子一样。”
一时间叶昭阳这个太子妃受到了太子厌弃的事情,成了笑柄,甚至成了睡前谈资。
翌日一早,天刚泛白,映雪就端着温水进了屋,蹑手蹑脚的为叶昭阳挑选好了今日进宫请安的衣裳,还有首饰,才轻言轻语的去叫叶昭阳起床。
“小……太子妃,该起身了,今日还要进宫呢,早去一会才好。”
“太子妃。”
映雪一连叫了好几遍,叶昭阳才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我且躺一会,一会就起来。”
有了叶昭阳这话,映雪才放心。
虽说映雪懂点事,可是她毕竟也是才跟着叶昭阳,再加上今日进宫的着装发髻都马虎不得,所以映雪便推门去找资历较深的丫鬟为叶昭阳梳妆。
可是问了一遍,没有一个人愿意。
要么干脆不理睬,映雪有些着急了:“你们怎么这样,太子妃的妆发今日马虎不得,你们怎么敢这
般懈怠?”
“你既然知道马虎不得,你倒是去啊,在我们跟前叫嚣个什么劲?”一个面容姣好,着一身鹅黄宫装的丫鬟开口说着。
她这话一落地,其他小宫女也跟着附和:“流光姐说的没错,你厉害你去啊!”
昨夜被太子厌弃。
今日被宫女懈怠。
短短两天,映雪觉得宫里真是不好呆。
叶昭阳听着外头的讽刺声,立马从床榻上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就出了门。
“怎么?东宫的宫女都是吃闲饭的?倒不如都去浣衣局当差好了,省的你们浑身的力气没地方使。”叶昭阳冷着脸看向流光说着。
只不过那些宫女,完全不在意。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在东宫伺候太子殿下,修剪花草,洒扫院子,怎么就算闲人了?”流光一脸不屑的看向叶昭阳,丝毫不把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
见此情形,叶昭阳心里也有数了,太子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些下人个个见风使舵,对自己也不会恭恭敬敬。
“去把东宫里所有的宫人全部叫过来,一盏茶的功夫,谁若是来不到,就等着挨板子去吧
!”叶昭阳看了看流光后面那个看起来就好欺负的小宫女,极为严厉的开口说着,随后又看了看映雪。
映雪立马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去叫人,那个小宫女哆哆嗦嗦的看了看流光,又瞧了瞧叶昭阳。
终于,那小宫女架不住叶昭阳的眼神攻击,拔腿就跑。
有来的早一些的宫人,一个个漫不经心的站在原处,嬉笑讨论着,完全不把叶昭阳放在眼里。
当然,还有一些姗姗来迟的。
叶昭阳在映雪耳朵旁交代了几句,映雪转身就进了屋,随后端着那盆还没有用的洗脸水,递到了叶昭阳手里。
“太子妃。”
叶昭阳唇角勾起,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接过水盆,朝着自己面前说的最欢快的宫女泼了过去。
“啊……”
“叫唤什么?吓到本宫了!映雪去掌嘴!”叶昭阳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人一眼。
其他人一听,直咧嘴,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她们都以为叶昭阳是说说罢了,毕竟映雪比他们都低。
可下一刻她们呆住了,映雪三步并作两步走,猛然一踮脚,胳膊抡圆了甩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人群中散开。
“本宫再
说一次,只要我在这,你们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要把自己的脑袋当球看!”叶昭阳提高了声音训斥着。
方才那些人还有些震惊,可是这会又换上了那副不在意的样子,以为叶昭阳就是想摆太子妃的架子。
叶昭阳指着他们严厉的开口说着:“都给我站好,闭嘴!”,她要立威,要按照训练军队的方式训练他们,老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好听着,前些年漠北国的王上让丞相演示练兵,从宫里挑出来妃子宫女一百八十人,由两名宠妃为队长,持戟而列,丞相击鼓,可是宫女们叽叽喳喳不讲纪律,尤其是两名宠妃,嘻嘻哈哈,媚眼不屑瞧丞相,丞相当即要斩宠妃,不顾王上大臣的劝阻,杀了宠妃,丞相说既然是军队,就要听从指挥,所以不听指挥的,只有死路一条!”叶昭阳看着那些宫人,搬出来“孙武斩宠妃”的故事来。
本来以为他们听懂了弦外之音能老实本分,可是没想到他们把这事当笑话听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要杀了我们?真是笑死人了!”流光依旧不屑,哪怕浑身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就
是,我们怎么不本分了?早早的就起来做工,太子妃若是因为昨夜太子冷落了您,心里不舒坦来故意惩罚我们,我们不服!”
“不服!”
“怪不得太子昨夜要去偏殿,太子妃的脾气还是收敛一点的好,若不然日日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