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备马!”
正当大家都叽叽喳喳讨论着叶昭阳是丧门星,不吉利的时候,秦无渊开口了。
宁远侯愣了。
大家伙都愣了。
“太子殿下这是?”衡南郡主有些疑惑,她以为秦无渊要骑马带着叶昭阳走。
“就算今日迎亲的仪仗被烧,孤也要把太子妃风风光光的抬进东宫!”秦无渊目光坚定的看着衡南郡主说着。
也是说给所有围观的老百姓的。
大家伙就像墙头草一样,一听秦无渊这话,立马开始嘟囔他到底是不是个断袖的事情了……
而衡南郡主对上秦无渊黑沉如渊的眼眸,从秦无渊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衡南郡主有些紧张。
虽说衡南郡主也是皇族贵胄,可是比起来秦无渊身上的帝王之气,她差远了。
太子策马扬鞭直奔皇宫,路上的人依旧没有散去,都在这等着太子怎么风风光光的抬走太子妃。
而叶昭阳也等的心焦不已。
“小姐,您放心吧,应该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点着了红绸,不打紧的。”映雪在一旁开口安慰着叶昭阳。
话虽如此,可是叶昭阳还是不放心。
“他们出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事情肯定不简单
,映雪你出去瞧瞧。”
“这……留您自己在,不太妥当。”映雪犹豫不决的开口说着。
最终,映雪还是去了府门外,看着一地烧的乌漆抹黑的物件,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回话了。
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走。
映雪支支吾吾的把外头的情形说了一遍,叶昭阳觉得自己两眼一黑,要晕死过去了。
她本就滴水未进,有些乏了,现在又听到外头什么东西都没了,她的心都在滴血……
叶昭阳激动的开口道:“抬来的所有东西,全都没了?没了?”
“是。”映雪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叶昭阳伸手就要去拽盖头,映雪死死拦着,她才肯坐在椅子上平复平复心情。
本来想着能够去给秦无渊解毒了,还很欢喜,可是现在犹如晴天霹雳,那些绸缎布匹,那些珠宝首饰……
映雪打断了她的思绪。
正当大家都在府外等的焦躁不安的时候,远处又传来了喜乐之声。
人们个个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侯爷,您快看,曲柄黄金一,直柄黄伞一,扇一,锣鼓,大铜金……”芜夫人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宁远侯也傻眼了,喃喃道:“这是半幅皇后
仪仗?”
“是啊,侯爷,十六人的轿辇,那是皇后娘娘才有资格坐的啊。”芜夫人越说越兴奋。
而衡南郡主和叶轻云的脸色就不好看了,耷拉着脸,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如此风光,是她们没有想到的。
浩浩荡荡六十六人的队伍,稀稀落落的走着,几乎占了半条街,比方才还气派呢。
在万众瞩目之中,秦无渊亲自扶着叶昭阳上了轿辇,一时风光无两。
“你从哪又弄来的仪仗?”
就在秦无渊准备松手转身的时候,叶昭阳却握紧了秦无渊的大手,压低了声音问着。
“宫里借来的半幅皇后仪仗。”秦无渊说的格外轻松,好像是极为普通的一件事一样。
叶昭阳一听,愣了。
半幅皇后仪仗?
“皇后娘娘怎么会同意?皇上也同意?”
“一个断袖太子,突然想娶一个女人,还想用半幅皇后仪仗迎娶太子妃,你觉得皇上会不同意吗?”
说罢这话,秦无渊就去了队伍前头。
可是叶昭阳从秦无渊的话里听到了几分哀伤和自嘲。
她明白,他这是又一次当着她的面,撕开了他的伤口。
而看着叶昭阳出尽风头,叶轻云恨得银牙咬碎,嫉恨
不已。
因为在她心里,她才是未来的皇后,只有她才能在人前受尽瞩目。
在众人的注视下,迎亲的队伍缓缓离开了。
此时的叶邵阳风光无限,可是拜了堂,敬了文武百官,送进了洞房就蔫了。
从下午一直到傍晚时分,叶昭阳肚子都在不停的咕噜咕噜直叫,她想要吃点东西续命,可是嬷嬷说只有太子来掀了盖头才行。
终于等到了宴会散尽,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被推开,浑身酒气,眼神迷离的秦无渊进来了。
“太子殿下,新娘子的盖头还等着您揭呢。”一旁的嬷嬷拿着裹着红纸的称杆,递给了秦无渊。
眯着眼睛,看着床榻上坐着的人儿,秦无渊冷哼一声,似乎带着些厌烦走上前来,手腕一动,大红盖头也落到了床上。
映着火红的蜡烛,本就白皙的叶邵阳,脸上多了些粉红,眼眸似水,红唇微张,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很是诱人。
“太子,臣妾好看吗?”叶昭阳感受着面前那人炙热的目光,心头一紧,随即开口打趣道。
嬷嬷们很是自觉的退了下去。
一听这话,秦无渊赶紧收回目光,甩了甩袖子,冷冷道:“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
难看之人,多看两眼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