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缪赞了,是他们没本事而已。”叶昭阳说就转身往屋子里去,“你日日来看我,是怕我跑了?”
“毕竟孤的风评不太好。”秦无渊淡淡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屋里走去,月光下俩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叶昭阳听着秦无渊的话,没有回应,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如今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秦无渊解毒。
“太子殿下这几日还总头疼吗?”
“嗯。”秦无渊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这么个字,显得冷漠又疏离,可下一刻袖子一挥又点亮了屋里的蜡烛。
风吹过来的时候,飘着淡淡的沉香味道,带动一室馨香。
叶昭阳听罢,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的秦无渊不相信她,甚至讨厌她,她只能等机会给他解毒。
在叶昭阳心里,秦无渊日日夜探候府,也并非出自“真情”。
“一会尝尝我新得来的茶,就算你贵为东宫太子,也未必喝过。”叶昭阳小心翼翼的从衣柜底下抱出来那套梅花杯,故作轻松的说着。
她只是随意的找个话题聊聊罢了,其他的秦无渊未必会同她好好说,拉近关系好解毒嘛。
“孤喜
酒,厌茶。”秦无渊瞥了一眼,言语里提不起来半点兴趣,只是呼吸声变得重了一些。
放在腿上的拳头紧握,青筋泛起,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叶昭阳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挂上一抹笑,“花茶,不尝尝怎么知道好喝不好喝?”
叶昭阳抬起眸子,对上秦无渊泛着红的眼睛,欲言又止。
她知道,秦无渊方才的话里,带着不欢喜,当初叶昭阳还在宫里伴读的时候,俩人学着泡茶,不知道哪一步做错了,苦的不行,从那以后秦无渊一提到茶水,就呲牙咧嘴。
转过身来,叶昭阳又往茶壶里加了点料,一脸认真的递到了秦无渊跟前,想要反手再给秦无渊把把脉,但是又怕惹得秦无渊发病,这个想法也不了了之了。
从头到尾,那杯茶秦无渊都没有碰。
叶昭阳一改常态,没有巧舌如簧,也没有激将,语气平稳,很是不同,“太子是怕我下毒?”
“你敢?”秦无渊直勾勾的盯着叶昭阳。“希望你能好好活到大婚,不要太晦气。”
“多谢。”
叶昭阳看着桌子上的花茶,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样,你以为你没办法了?不过是
怕你总发病罢了,瞧好吧,等到成了婚,你别想跑,这个毒非解不可!”
躺在床上叶昭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也给秦无渊把过脉,可是却没能看出来中的是什么毒,她觉得她堂堂天医门门主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于是爬起来挑灯夜读。
第二天盯着俩乌黑的黑眼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小姐,您醒了。”摘星在一旁收拾着梳妆台,听见动静赶紧转身看向叶昭阳。
“什么时辰了?芜夫人回来了吗?”叶昭阳揉了揉眼睛,虽说窗户紧闭,可是依旧能看出来外头早已经日上三竿了。
摘星忙着去给叶昭阳拿熏好香的衣裳,“快要午时了,夫人回来了,一个时辰前她还来过,不过看您睡的正香就回去了。”
“梳洗,去一趟母亲那儿。”叶昭阳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顿时感觉精神不少。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色一些,叶昭阳特意选了一件水碧色的绣暗纹的百花曳地长裙,白水晶的珠翠首饰,她本就肤白,如此一衬,愈发显得清冷了。
收拾妥当,主仆二人一进院子,芜夫人就“失控”了。
叶昭阳赶紧上前拉着芜夫人道
:“母亲,您怎么不好好歇歇,这一趟一定累坏了吧。”
“你们先退下。”芜夫人紧握着叶昭阳,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丫鬟们从屋子里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叶昭阳有些不解的开口道:“母亲,怎么了?”
“昭阳,我的乖女儿,娘都听说了,我不在府上这一日,他们母女俩竟然想出这么条毒计,你走吧,别在这了,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侯爷忌惮郡主娘家,肯定不会为了你去的得罪她的。”芜夫人拉着叶昭阳坐在床榻上,忧心忡忡的开口说着。
她不过是走了一天罢了,回到府上就听院子里的下人议论纷纭……
“母亲,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再说了,您不是替我去祈福了吗,定会相安无事的。”
芜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可……你还是走吧,走的越远越好,逃到江南去,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娘也安心了。”
说罢这话,芜夫人就起身去梳妆台旁边,梨花木的梳妆台,看起来一点都不笨重,不过里头却暗藏玄机,叶昭阳都没有看清楚芜夫人碰到了什么,底下就多出来了个暗格。
“昭
阳,这是娘这些年攒的钱,你带上走吧,今夜就离开。”
芜夫人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她害怕了。
自从她被抬了平妻,叶昭阳要嫁给太子,府上就没有一天安生过。
“我回来的路上也想了,太子生性残暴,不是说一朝一夕就能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