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夫人端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上面的浮沫:“会不会是骗咱们?当真有这么灵吗?”
“姐姐,这种谎话说不得,再说了心诚则灵,你想想咱们姐妹这么多年哪里有空出府拜佛?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求求菩萨保佑,让咱们为候府开枝散叶,咱们姐妹同心,也不会再被郡主捏扁搓圆了。”这会兰姨娘一脸认真的开口说着。
兰姨娘对这一次的机会很心动,因为再不济芜夫人也有一个女儿陪伴,可是她无儿无女,眼下她有宁远侯的宠爱什么都好说,若是不趁此机会生下个一儿半女,还是有些不牢靠。
毕竟日后的变故,谁也说不准。
更何况宁远侯府唯一的嫡长子已经不知所踪了,现在府上就两个女儿……
不得不说,兰姨娘的胃口可大着呢。
芜夫人默默的点了点头,眼底又多了一抹忧伤:“既然如此,咱们到时候也去看看,我这苦命的女儿啊。”
方才才找个借口离开的衡南郡主,突然害怕到时候兰姨娘这个“狗腿”留在府上,想怂恿兰姨娘也跟着去,毕竟她还有大事要做,万一坏了她的好事,得不偿失。
索性便半路折返回去,步子迈的飞快,生怕芜夫人和兰姨娘离开。
好巧不巧,她后脚到,人家前脚才离开,只留下一个小丫鬟在那收拾着没有吃完的茶点。
“老鼠吗?溜得这么快?可真晦气。”衡南郡主袖子一甩,忿忿的开口嘟囔着,只能无功而返。
而芜夫人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去拜拜佛,求菩萨保佑叶昭阳能够脱离秦无渊的魔爪。
若是只单单有些龙阳之好,那就算了,毕竟一个断袖,大不了不行房,没有子嗣血脉,可是还如此暴虐……她想想身上都起鸡皮疙瘩。
“夫人,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请府医看看吧。”小怜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眉头紧锁的芜夫人。
“唉,看着太子也一表人才,那日还岳母大人的叫着,怎么就是个……唉。”芜夫人自顾自的开口说着。
小怜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有几分神伤,轻轻的为芜夫人捏着肩膀道:“夫人,您不要多想了,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太子一定会对小姐好的,您想想那么多的聘礼,还亲自来给小姐撑腰,对小姐多少是不一样的。”
芜夫人知道,这都是小怜安慰她
的话罢了。
天家的亲事,就算再不满意,聘礼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啊。
这么一想,芜夫人打定主意九月十五要去一趟珞珈山了。
此时东宫里的那人,脸色却好的很。
远山看着秦无渊不停的拨动着桌子上的蛐蛐笼子,心里纳闷了:太子明明最烦躁这些聒噪的东西,怎么今日还逗起来了?
“太子殿下。”
正当远山疑惑不已的时候,外头进来了一个和远山个头模样相差无两的男子进来。
“远峰,查的怎么样了?”秦无渊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说话的那名男子。
“前两日她去了长安街上的万金窟,同人赌了三局,毫不费力的都胜了,还得了五百两银票。”
此时秦无渊脑中的记忆一转,想到了那天在玲珑居看到叶昭阳腰包里露出来的银票角。
“呵……孤倒是想不到她还有这个本事。”秦无渊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若是此时叶昭阳,定会异常傲娇的说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一旁的远峰又弯了弯身子,继续开口道:“这其中还是有些原有的。”
“哦?”秦无渊微微一愣。
“叶姑娘去
了万金窟之后,就被两三个男人出口调戏,扬言要把叶姑娘带回去当妾,叶姑娘才同那人开了赌局,她若是赢了,就要那人的项上人头,外加五百两银票,若是输了她心甘情愿的跟那人走。”远峰一字不差的开口回禀着。
话音落下,秦无渊双手撑着桌子,眼底露出一抹猩红,来了兴趣:“人也杀了?”
“叶姑娘心地善良,只是简单的拿了五百两银票,略施小惩,并没有要他的命。”
远山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感叹:我的哥啊,亲哥啊,五百两银票这还叫略施小惩吗?比起来要人命虽说是不多,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善良吧?
“照你的意思,她还是个好人了?”秦无渊带着一抹玩味又狠厉的笑容,看向了远峰。
“是好人还是坏人,要看她对太子您是好是坏了。”
远峰这话说有点踩雷了。
下一瞬,秦无渊冷笑一声,带着三两分的落寞:“那她便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当初抛下他孤身一身,无依无靠的过了数十年,这便是罪大恶极了。
“太子,您今日还要去乾元宫呢,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远山赶紧上前一步
开口,他可不想看着他哥惹毛秦无渊。
秦无渊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睛,眼底的猩红满满散去,从椅子上起身,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屋外走去,最后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开口道:“无论好坏,都是东宫的人,还由不得那些喽啰妄言,你略施小惩罢了。”
远峰听着从秦无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