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如今太子的婚事有了着落,也保全了轻云,府上也一片祥和,多亏了你这个贤内助啊。”宁远侯脸上挂笑,握着衡南郡主的手,一脸的深情,
可是衡南郡主听到“贤内助”这三个字,就觉得自己像是冤大头一样。
宁远侯心里犹如明镜一样,他现在日日开荤,全靠叶昭阳,衡南郡主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依旧要稳住衡南。
“侯爷多注意身体,日日操劳政务,应当多休息才是,身子亏空了,得不偿失啊。”衡南郡主提醒着宁远侯。
娇妻美妾,吴侬软语,宁远侯早已经不可自拔了。
现如今宿在衡南郡主这也,竟变成了例行公事一般。
宁远侯自然能够听出话里的意思,尴尬的点头应下:“好,好。”
待到送走了宁远侯,叶轻云一路一脸焦急的来了上房,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衡南郡主,轻声开口道:“母亲,女儿有一法子,一定能让小贱人服软。”
“什么法子?”衡南郡主眼前一亮,抬眼看向叶轻云问道。
母女二人窃窃私语了一阵,衡南郡主脸上重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连连点头。
“老娘好过不了,
你也别想好过。”衡南郡主眼神凶狠的盯着桌子上的花瓶,仿佛那花瓶是叶昭阳似的。
叶轻云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女儿瞧着她那张脸,就恶心的吃不下饭,当初在庄子里怎么没有弄死她!”
“乖乖,她当年若是死了,如今谁来替你嫁进东宫?毕竟死就太便宜她了,生不如死才是好,本以为她会长成个无知的乡野村妇,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有心机,日后咱们还要稳住阵脚,面子活该做的还是要做好。”
“母亲说的是,女儿记下了。”叶轻云轻轻的点头应下,这会正想着怎么看叶昭阳狼狈的模样呢。
芜夫人和兰姨娘去了趟玲珑居,在那坐了会就离开了,一整天叶昭阳都在翻看医术,准备制毒。
在她心里,一个高手不能只会救人。
这几日叶昭阳随意寻了个借口,不如前厅用膳,自己在小厨房吃,宁远侯也破天荒的应允了,所以她倒也落得清闲自在。
“小姐,天色渐晚,您别看了,对眼睛不好。”摘星极为体贴的开口说着,随后又在旁边点了一盏蜡烛。
叶昭阳眼都不眨的开口道:“这话本写的极好,今日定是要
看完的,不然明日的新话本何时看?”
摘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了看那密密麻麻的医书。
她是不识字的,叶昭阳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才在她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过了好一会的功夫,摘星便端着蜡烛去了外间,在鎏金的瑞兽前站稳脚跟,极为用心的打开镂空的铜盖,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熏香放进去,一会的功夫,缕缕轻烟就在屋子里升腾开来。
慢慢的叶昭阳哈欠一个接一个,困意来袭,摘星见状忙上前道:“小姐,若是乏了先歇下吧,您这一会哈欠都打了不少了。”
“嗯……行,明日早些起来看就是了。”叶昭阳意犹未尽的开口说着。
更衣过后,叶昭阳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灯被吹灭,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叶昭阳平稳的呼吸声。
子时,屋外突然响起来了窸窸窣窣,像是什么东西在爬一样。
可是叶昭阳完全没有察觉,依旧在睡梦之中。
空旷的院子,几十只黑红色的青眼蝎子,还夹杂着几只巴掌大的蜈蚣,蠢蠢欲动的朝着叶昭阳的屋门爬了过去。
犹如潮水一般,黑压压的甚是可怕。
顺着没有关紧的门缝,那些小东西开始往里面爬了过去,她们似乎是知道叶昭阳在哪一样都朝着床榻爬去。
就在第一个青眼蝎子要爬上床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门主。”一个焦躁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只是床上的人完全没有动静。
那黑衣人指尖一弹,熄灭的蜡烛重新亮了起来,开始和那些蝎子作斗争。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些蝎子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蜈蚣也断成了两截。
“门主,醒醒。”
“门主?”
一连串的呼唤,没有一点的回应,那黑衣人自顾自的找了块湿帕子,覆在了叶昭阳的口鼻之上,反复几次,叶昭阳才皱着眉头,睁开了眼,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眼前的脸庞,惊呼一声:“飞鸾,你怎么?”
“属下取了情报刚刚回来,就发现院子里不对劲,发现有些青眼蝎子往您屋子里爬,属下就擅闯进了屋子,把您闷醒了。”飞鸾神情严肃的开口说着。
他不敢想,若是今日自己没有及时赶回来,后果……
“东西呢?”叶昭阳揉了揉脑袋,瞥了一眼飞鸾
身后,地上干干净净,只是隐约有一丝丝血腥味。
“属下都装到布袋里了,都在门外,门主可要过目?”
“不必了。”叶昭阳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怎么可能会睡的那么死呢?
还叫不醒,连打斗声都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