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郡主闻听这番话,气的又是一口鲜血喷老远,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知道这个侯府很快会不断有新生儿啼哭声,却跟她无关。
不,她绝不会认输,一定能重新挽回侯爷的心,重回一大独大!
“小贱人,你说了不算!我永远都是头牌宁远侯夫人!而你,替嫁入东宫,注定不受宠,在那暴戾太子手中活不过三天。”衡南郡主强做声势,用手背摸掉唇角的鲜血,畅快冷笑。
叶昭阳上前一步,盯着她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确定?”
“正如你说得那样,若是好,岂会轮到你入嫁东宫,说不好听的,就是让你去替死!”衡南郡主得意地大笑,好像说的是事实一样。
叶昭阳等她笑够了,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衡南,你知道太子为何非要娶嫡长女吗?你以为他是看中了叶轻尘?”
听到这话,衡南郡主目光一沉,反问道:“不然呢?”
“太子说什么必须娶嫡长女,不过是为将抬我母亲为平妻,给我嫡长女身份罢了。若非,他怎么会一大早巴巴来下聘,且聘礼亮瞎了所有人的眼呢?咱们侯府即便是下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衡
南,你细品,太子其实想娶的人是我……”
说着,她转身边走向门口,边扬声吩咐道:“送母亲回房。”
两个婆子应声而至,随即进门一边一个又要挟持衡南郡主回房。
衡南郡主没想到让小贱人替嫁东宫,却反被她和太子给耍了。
不但老贱人被抬为平妻,直接跟她平起平坐,且小贱人还成了嫡长女,压她女儿一头。
这还不算,她苦心筹谋,秘密实施十多年,不让各房姨娘怀上子嗣,且侯爷不会察觉的高明计谋竟然被小贱人给破解了,她因此成为侯爷心头之恨失宠……
越想越气,衡南郡主将气撒到扶着她的那俩婆子身上。
她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支钗簪,狠命地朝着她们身上刺去:“狗奴才,本郡主金枝玉叶也是你等下贱货能碰的?滚,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别怪我不给你们留全尸。”
两个婆子哪里敢得罪郡主,登时吓得屁滚尿流逃跑了。
宁远侯跟兰姨娘在屋里听到动静,谁也没有出门。
兰姨娘是不敢妄动,她谨记叶昭阳给她说的话,只管用心服侍侯爷,多长个心眼,宁说好话不做落井下石之事,可保日后长宠。
“侯爷,打
扮妥帖,您现在出门吗?时辰快到了。”她轻声问道。
宁远侯点点头应道:“兰儿辛苦了,你回房休息吧,等我从宫里回来再去看你。”
兰姨娘面呈娇羞状,恭声应道:“侯爷顺安,兰儿等您回来。”
看她那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宁远侯忽然觉得爱不够,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这才招呼老管家备车出门。
兰姨娘从上房出来,往自己院中走。
呼啦从旁涌上来十多个姨娘,向她讨教服侍王爷的妙招。
毕竟这十多年,王爷没有如此宠幸哪个姨娘。
兰姨娘神秘一笑,只给她们一句话:“姐妹们,侯爷是咱们夫君,你们想怎么服侍就怎么服侍,谁也管不着,再也别畏手畏脚,让侯爷不畅快就是。”
众姨娘听后都不觉点头,随即了然,捂嘴笑了,相互打趣着。
兰姨娘见她们都听进去了,又多说一句:“咱们姐妹们能有今日,可都别忘了是芜夫人及昭阳大小姐的功劳啊。她们母女两个就是咱们众姐妹命里的贵人,今儿为我们姐妹出了一口恶气,终于也让咱们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对对,兰妹妹说的极是,芜夫人向
来性子绵软善良,她在侯府当家,咱们姐妹们才能有好日子过呢。还有大小姐看着是个厉害的主,却极是善良,也得亏是她厉害才能镇住那个。咱们往后一定要相互团结,保护好芜姐姐,就是保护我们自己。”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姨娘很是认真地提议道。
随即一个年轻一些姨娘接口说道:“大小姐很快就是太子妃,也只有她能压制那个。看今儿太子的聘礼,可见对她极是看重。我昨儿在后花园,不小心摔了一跤。要是二小姐看到,定会拍手大笑,还会踩上一脚。可大小姐却不顾地上有泥巴,将我扶起,弄了一身泥,却问我有没有摔伤,还给了我创伤药,真真是菩萨一样的心肠。这样的大小姐不维护,难道维护那个压根不把我们当人看的吗?”
……
兰姨娘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叶昭阳及芜夫人的好,不觉点头微笑。
这侯府总算是暂时摆脱了衡南郡主的淫威,往后的日子,她相信叶昭阳说得那句话,只要她们姐妹们同心,一定能拧成一股绳,再也不会被无端欺负。
再说,叶昭阳回到芜夫人院中。
她一进屋便看到芜夫人斜倚在卧榻上唉声
叹气,忙问道:“娘亲,您怎么了?”
芜夫人见女儿回来了,脸色凝重,拍拍身边,示意她过去坐。
叶昭阳了然,点点头,走过去挨着她身边坐下。
“娘亲。”
芜夫人伸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