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宁远侯让老管家从衡南郡主房中果然是搜出了芜夫人制作的新衣服。
芜夫人却摇摇头说道:“这件衣服看着像,其实并不是,我自己做的衣服自己能认出。”
宁远侯诧异地望向叶邵阳,不解地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第三件?”
叶邵阳神秘笑笑,扭头对小怜招招手:“把包袱拿过来。”
小怜点点头,快步走到她跟前,将包袱双手奉上。
叶邵阳打开包袱,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手上,对芜夫人笑道:“娘亲,这件对了吧?”
芜夫人眸中绽放出惊喜,连连点头,应道:“邵阳,正是这件,这又是怎么回事?”
叶邵阳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有人在娘亲房外蹲守,所以,在您做成新衣之后,故意弄灭了蜡烛。然后我趁机换出来您做的新衣,毕竟我不敢保证,换衣服之人,能不损坏新衣,再者那是您倾注对父亲深情赶制的新衣,女儿怎么能不极力保护呢?”
芜夫人恍然叹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忽然风吹灭了蜡烛,且找不到火捻子。”
宁远侯在旁感激说道:“芜夫人有劳了,我定会好好补偿你。”
芜夫人忙羞声应道:“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要补偿。”
宁远侯冲她暖暖一笑,而后又扬声说道:“邵阳,你在你换的那件新衣服上下了毒,其实,你娘亲赶制的新衣并没有用有毒的染料浆洗是吗?”
叶邵阳点点头,得意笑道:“父亲果然是高,这都看出来了,我换的那件新衣是鱼饵。”
随后,兰姨娘帮宁远侯试穿芜夫人赶制的新衣,不禁惊呼:“天啊,这衣服简直是绝了。这颜色不张扬,显得贵气大方,这图案若隐若现,飘逸灵动,神仙穿得衣服大抵也就这样子吧?”
众人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称赞芜夫人手艺。
宁远侯看到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甚是合贴,肥一分,瘦一分都不行。
他走到芜夫人身边,拉着她的手,抱歉地说道:“夫人,对不住了,先前为夫误会你了。幸亏咱们养了个好女儿,你们母女都是我侯府的大功臣。赏,重重有赏!”
说着,他扭头对老管家吩咐道:“将我收藏的夜明珠及玉镯拿来,赏给夫人和大小姐。”
老管家答应一声,随后便去取。
这对夜明珠和玉镯是波斯商人进贡之物,皇上赏给了宁
远侯。
衡南郡主和叶轻尘分别看中了夜明珠和玉镯,曾在家宴上,趁着宁远侯高兴求取。
却被宁远侯一口给回绝了。
不管叶轻尘怎么求,他都没有松口。
而今衡南郡主见他轻易便将这两件宝贝赏给了老贱人母女,登时又气的吐血。
但是她嘴巴堵着吐不出来,因此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她身边有婆子架着,众人都没有发现她昏了。
叶邵阳用余光瞥见,伸手微微一抖,一根银针直刺她胸前穴位。
随即衡南郡主嘤咛一声又醒过来了,感觉到胸口刺疼,低头一看,插着一根银针。
她知道定然是叶邵阳所为,恨得又是睚眦俱裂。
很快老管家将两件宝贝取来,交给叶邵阳及芜夫人。
其他妾室今儿都因衡南郡主失势而得利,因此都对叶邵阳母女二人心存感激,侯爷赏赐给她们宝贝,不但不眼红,反而还拍手叫好。
叶邵阳忙活了一早上,跟衡南郡主斗智斗勇,大获全胜。
她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对宁远侯笑道:“父亲,该动身去宫中赴宴了。”
宁远侯点头笑道:“好,这一早上经历太多事,我都差点给忘了。兰儿,
你来帮我更衣,其他人都散了吧。”
众人闻听此话,都恭声行礼告退。
兰姨娘看到还被两个婆子押着的衡南郡主,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夫人送回房吗?”
宁远侯嫌弃地看了衡南郡主一眼,哼道:“送回房中,禁足三个月……算了禁足三天吧。”
终究他还是看在衡南郡主娘家铁帽子王府的份上,没有重罚,只是象征性惩罚一下。
香包下毒及偷换新衣服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叶邵阳多少觉得有些不过瘾,虎头蛇尾。
她又在旁出声说道:“父亲,你可知,昨夜大火因何而起?”
宁远侯挑眉,警觉地问道:“因何而起?”
“听说父亲宿在兰姨娘房中?”叶邵阳微笑问道。
宁远侯微微点头:“是啊。”
“那不就很明显了吗?”叶邵阳哼笑。
宁远侯这下明白了,望向衡南郡主的目光,厌恶更深,他张了张嘴,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叶邵阳也能理解,惩罚了衡南郡主,他在铁帽子王大舅哥面前不好交代。
跟皇家没有道理可讲,铁帽子王若说衡南郡主无罪便是无罪。
她也就不再坚持什么,而是对宁远侯笑道:“父亲
赶紧去换衣服,莫迟了。”
随后兰姨娘陪着宁远侯进了内房更衣。
叶邵阳见对挟持着衡南郡主的两个婆子挥挥手:“你们且到门外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