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没有逃过众人那一双双紧盯着他的眼睛,都跟着大吃一惊,意识到事情不好。
宁远侯亦是拧眉沉声问道:“香包里有什么?”
府医惶恐回道:“容老朽再仔细查验过,再回禀。”
说着,他小心地打开香包,将香料倒在手上,一一仔细查验。
而后府医倒吸一口凉气,叹道:“侯爷您多年再未有子嗣之事,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说着,他紧走几步,来到宁远侯跟前,将手掌往前一送。
宁远侯眉头紧蹙,就着他的手掌,查看香包里倒出来的那些香料。
“啊!竟然有麝香!”忽然他惊叫一声,脸色瞬间黑沉可怕。
府医点点头,不敢相信地叹道:“想必侯爷也知道,麝香吸入久了,可导致女子不孕,即便是侥幸怀上,可会很快滑胎。”
门外那些妾室及下人们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特别是那些妾室脸上表情震惊而又愤怒,纷纷要求侯爷彻查,为她们做主。
兰姨娘亦是在旁哭泣道:“想不到我日思夜想为侯爷怀个一男半女,竟然是痴心妄想,谁能想到小小香包里竟然藏毒,府里派发的,各房都有,也不防备呀
。”
宁远侯闻听此话,转身走到她身边,心疼地揽着她的肩膀承诺道:“兰儿不必伤心,好在已经发现香包断我子嗣。从今儿起,我宿夜你房中,直到怀上。”
兰姨娘一听,登时含泪笑了,就要下跪谢恩,被宁远侯及时扶住。
其他妾室见状,纷纷上前诉苦求宠:‘呜呜,侯爷,那我们呢,我们也盼着给王爷添丁……’
宁远侯见妾室都很想给他生孩子,自然是高兴,忙应道:“都有份,断了毒根,都能生。”
兰姨娘趁机出声提议道:“侯爷,我们姐妹都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自然都迫切想给您添丁,不能厚此薄彼。不如这样吧,您轮流宿在我们房中可好?”
宁远侯一听自然是乐意,找到侯府不能添丁的原因,他心头压着一块大石头被搬掉了,心情出奇的好,哈哈一笑:“好,这叫雨露均沾,还是我兰儿大气,并没有霸着我的专宠。那我就在你房中每月多宿几天可好?”
兰姨娘脸色羞红,摇头笑道:“侯爷,这样对其他姐妹们不公平,我还是跟她们一样吧。您可在两位夫人房中多宿几天,若是想听我们哪位姐妹弹
曲唱歌或者跳舞什么的,随时传唤过去便好。”
其他妾室一听这样很公平,两位夫人是正室,自然要多些恩宠,都纷纷赞成。
宁远侯哈哈一笑,就把这宿夜的事情给敲定了。
衡南郡主在旁气出内伤,却不敢多说一句。
原本侯爷几乎不到妾室房中宿夜,因在她暗中警告敲打下,个个都畏手畏脚,像是木头人,让侯爷床笫之事也不畅快,不愿去留宿。
而衡南郡主自己却是使出浑身解数,把侯爷伺候地酣畅淋漓,几乎夜夜宿在她房中。
现在这个惯例将硬生生被改了,她怎么甘心?
一个月三十天,十多个妻妾,雨露均沾,一个人也分不到几天侯爷宿夜的日子。
看衡南郡主那副,想杀人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表情,叶邵阳就觉得很开心。
她见宁远侯跟众妻妾敲定好宿夜之事,在旁提醒道:“父亲,现在该查下谁在香包里做了手脚吧?”
宁远侯爽快答应,一改先前对她盛怒的态度:“我一高兴,竟然忘了这茬,现在就开始查找谁在香包上动了手脚。”
叶邵阳在心里冷笑,男人啊,美色面前还能记得什么。
“邵阳,香包
里的麝香是你发现的,那你说该怎么查?”宁远侯虽然回过神来了,却依然是心不在焉,将这是推给女儿。
叶邵阳在心里暗道,宁远侯这是还在想着,这一个月怎么可劲轮番折腾的吧。
她并不推辞,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很容易,香包是府里发的,谁配的香料,谁制作的香包,一查便知。香包里发现麝香多亏我娘亲,她制作新衣,开箱找东西,忙得没顾上关箱子,结果被熏晕倒了。我这才发现香包味道不对,查看后发现猫腻。想必各房都是把香包锁在柜子箱子里,所以,没发现端倪而已。”
宁远侯点头应道:“好,就交给你查找那歹人。”
叶邵阳扭头望向侯府老管家:“香包发放及制作事宜都由谁负责?”
老管家看了一眼衡南郡主,她随即问道:“难道是母亲负责?”
衡南郡主登时对老管家大叫威胁:“狗奴才,你敢乱咬人,小心你的狗命。”
叶邵阳却正色对老管家承诺:“你只管说,我父亲定会保你安然无恙。但,你被威胁不敢说,查出真相,直接送官,与歹人同罪,这事非同小可,定会被判死刑。”
宁远
侯也在旁吩咐:“老管家,你只管说实话,否则我也不饶你。”
老管家这才点点头,应道:“侯爷大小姐,老奴不敢说谎。香包分发到各房中防虫,是郡主吩咐的,香包由府中几个裁缝婆子制作完成,交给郡主贴身大丫鬟秋菊。配香料装香料是由郡主院中几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