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南郡主依旧不放过,继续落井下石的数落着:“亏我这些年把你当成亲姐妹一般待,连我也给毁了,若非我怎么也能再生养几个孩子吧?也不至于跟着只有轻尘。要不是,昨天将老爷新衣赶制这事交给你来做,老天开眼,让人偷换了新衣,还挖不出你这条荼毒叶家的毒蛇。”
这些话,把宁远侯心火挑拨地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杖责五十,别打死,留口气,再用家法伺候。”
他越生气,衡南郡主则是越开心,嘴巴都裂到后脑瓢上了。
家丁拉着芜夫人就往外走。
芜夫人辩解不出,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叶邵阳见状,急忙冲过去,给她口中塞入一粒药丸。
芜夫人随即睁开眼睛醒了,望着叶邵阳,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绝望地摇头,示意她不要管,免得惹祸上身。
叶邵阳没想到娘亲身子如此羸弱,对父亲用情如此深。
她紧紧地握着娘亲的手,用力点点头,轻声说道:“娘亲,放心,您不会有事。”
随即她唇角勾出一抹哼笑,冲着那俩家丁扬声喝道:“慢着!看你们谁敢动我娘亲。”
宁远侯冷冷看了她一眼,怒道:“莫非
你也想跟她一起受罚?”
叶邵阳正色道:“当然,毕竟她是生养我的娘亲。生母有难,女儿岂能坐视不管?”
宁远侯愣了一下,毕竟她即将成为太子妃,而且太子刚下聘礼来,还特意叮嘱不许慢待,若是打罚了,则不好跟太子交代。
他只能厉声警告:“邵阳,没你的事了,赶紧回你自己院中待着。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现在就给她掳了平妻身份,你就别再得寸进尺。”
叶邵阳听到这话,一本正经提议道:“父亲不必给我面子,,可再召开一次族内宗亲大会,然后将真正荼毒叶家,断父亲子嗣的歹人从族谱除名!”
宁远侯拧眉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荼毒叶家,难道另有其人?叶邵阳你休要再为你生母辩解,否则你这准太子妃的面子我也不给了,大不了闹到皇上面前。”
叶邵阳毫不在意地笑道:“对,我就说不用给我面子。等我让父亲看到证据确凿,不管您是召集祖内宗亲,当众除名恶人,还是请皇上公断,就像现在一样,别手下留情才好。”
她先前没有及时制止娘亲被冤枉,就是为了让衡南郡主把宁远侯火供
起来,这样后面更好办事,毕竟衡南郡主身份在那儿摆着。
她的淡定,让宁远侯意识到有异,再次沉声问道:“邵阳,你莫非说此事另有隐情?”
衡南郡主听他们父女俩交谈又按奈不住了,在旁催促道:“侯爷,你别听这丫头摆龙门,她还不是故弄玄虚,好让你放了那老贱人?想想你这些年可能失去的那些孩子,以及我们为此而付出多少心血……”
这话,让宁远侯刚压下的火又冲出来了。
叶邵阳却淡定请求:“父亲,可否给我一刻钟的时间,让我把证据坐实?”
“不!侯爷不要给她再狡辩的机会,证据已经确凿,赶紧对老贱人行责吧。”衡南郡主不等宁远侯开口在旁,出声劝阻。
叶邵阳望着她,故作不解地问道:“母亲如何知我是狡辩?我说得是把证据坐实!莫非母亲听到证据,心虚了,害怕了?这其中跟您有什么瓜葛?若非为什么不让我趁着今日人多,掰扯清楚?”
衡南郡主脸色一沉,冷笑道:“你这是倒打一耙,诬陷!小贱人,你也不是好东西,侯爷就该连你一同杖责处罚,上梁不正下梁歪,大不了到时候我陪侯爷一起
跟皇叔说清楚。”
“父亲,请给我一刻钟。”叶邵阳不再跟她废话,再次向宁远侯请求,一脸恳切。
宁远侯想了想,点头应道:“可!为父且看你还有什么花招使。”
叶邵阳便转身对门外那些围观的妾室行礼说道:“请各位姨娘们回去将衣柜中府内分发的除虫香包取来。”
衡南郡主一听炸毛了,怒声喝问:“小贱人,你让她们取香包作甚!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叶邵阳并不是搭理她,而是径直向宁远侯说道:“母亲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吧,劳烦父亲着老管家随各房去取香包,免得到时候再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小贱人你……”
衡南郡主威胁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宁远侯给制止了。
他打断她的话:“就这么定了。”
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老管家。
老管家了然,随即走到门口对各房妾室说道:“大家都随我走吧。”
不到一刻钟,老管家将各房中香包用托盘捧着,送到宁远侯面前。
宁远侯望向叶邵阳,沉声问道:“然后呢。”
叶邵阳胸有成竹的笑道:“再请府医过来。”
府医压根就没走,就站在门外人群中,跟
着看热闹。
他听到传唤,随即走进门,行礼说道:“大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叶邵阳指指老管家手上托盘里那些香包,正色道:“府医,请你一一查看香包,将内里所配除虫草药说给侯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