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降下祝福，许以满池莲香，证此心诚。”

慕朝朝盯着手中的天灯，若有所思，半晌，忽然问道：“师尊可知，那少年身死前许的什么愿望？”

“不知。”

迟煜伸手将她放在地上的灯盏整齐放好，又补充了一句。

“有人猜他许来世生于名门世家，也有人说是求轮回之后大道坦途，但说法最多的，却是说他心意通达，求下了生生世世共佳话。”

“噗……”

慕朝朝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反正许愿的人都死了，传言都是那些人自己心里所思所想吧？”

“也许。”

“师尊，若你是那少年，会许下什么愿望？”

她整个人半趴在木案上，以手托腮，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桃花眸，笑盈盈地看向对面神情专注的男子。

只见他低垂着眼，浓密的长睫覆盖下来，遮挡住了一双幽深沉静的凤眸。

就在以为这人不会就此置评之时，却听他清冽如霜的嗓音缓缓入耳：“为师不是他，因此不知他会许下什么。”

“但若是为师处在他当时的境遇，想来，身为修真界之人，大概只会……”

迟煜沉吟良久，方才开口：“无颜许下任何愿望。”

慕朝朝一愣。

转头看向漆黑无垠的天穹。

那一刹那，似乎万物俱寂，所有的喧嚣消失于耳。

千万明灯升空，火光映入眼帘，唯独有一盏，每一年，都没有只言片语……

不知为何。

她的心狠狠一颤。

刚回过神，就听见一道嚣张跋扈的男声喊道：“卖灯的，你们这些许愿灯，本公子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