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道：“我身上有血，别把哥哥的衣衫……也染脏了。”

那声音低低沉沉，轻得像一阵微风，却让迟煜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

在这一瞬间。

好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轻轻颤抖了起来。

“在说什么呢？”

迟煜垂眸，看向那小姑娘的眼神幽深而复杂。

他脚步顿了顿，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朝朝，不必想那么多，为……为兄不会嫌弃你，永远不会。”

“真的吗？”

“嗯。”

慕朝朝听见这话，眼眶更红了。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闷声说道：“既然哥哥应了，那就永远都要陪在我身边。”

迟煜眸光一黯，沉默了下来。

“哥哥怎么不说话？”

慕朝朝从他怀中仰起头，看着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怎么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她伸出手，环在了他的腰身上，缓缓收拢，又紧紧抱住，低低喃喃道：“永远都留在我身边，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哥哥信不信我？”

迟煜闻言，心中一痛，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半晌后，抬手轻抚着她柔软的发顶，沉声应道：“信你。”

“那这一次，我也相信哥哥不会再丢下我了。”

慕朝朝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唇畔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那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没有负担，亦放下了那些沉重的枷锁，最纯粹的笑容。

她觉得。

就算这是一场梦。

就算是死。

也值了！

有他那一句话。

足矣。

迟煜抿唇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哥哥。”

“怎么了？”

“我大概是在做梦吧？”

“不是梦。”

“哦。”

慕朝朝松开了双手，抬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不是梦就好，哥哥，我想你了。”

迟煜怔愣在原地，久久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

岳安看着月色下，那白衣染血，默契相望的兄妹二人。

心。

莫名其妙的抽痛了一下。

为什么？

会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