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学那东西干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九州国已经成立了。我们都在给自己谋生路,哪有闲情逸致去做那些填不了肚子的事情。”
“那夏婉,学会了降头术了吗?”
秀婆婆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看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偷看的频率越来越高,再加上她年岁大了,开始不满足在这里生活。”
“终于,我和她吵了一架。然后她就走了,连夜走的,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过,半个月之后,我在一次买菜回来时,发现放在房间的《降头术》不翼而飞了,也许,被她偷走了吧。”
“既然如此,秀婆婆,您能帮我们看一下几个东西吧。这是我们在夏婉的家中寻到的。”
说着,何梦先是拿出了那盒人血胭脂。
秀婆婆接过,手指沾了一点搓了搓,呼吸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这是夏婉的?”
“不能确定。但,她的丈夫死了,继子也死了。我们在搜查她的化妆间时,找到了这个。”
“这胭脂,是人血做的。”秀婆婆合上盖子,轻轻叹了口气,冷漠的表情第一次有了点松动。
“这东西是不祥之物,别用,找个合适的地方,烧了吧。”
“婆婆,还有这个。这个也是从化妆间找到的。原本它和一把剪刀被一起放在一个盒子内。但是......”
在何梦取出人皮纸的时候,秀婆婆浑浊的双眼第一次露出了惊惧之色:“人皮纸!”
“呃,是的!”
三人心中顿时警觉了起来。
秀婆婆踉跄着站起身来,几乎是抢一般的将人皮纸夺了过来,在掌心仔细观察,良久,老态龙钟的面容满是惊疑:“这也是夏婉的?”
何梦点点头。
秀婆婆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力地坐了下来,眼中露出一丝悲伤之色:“作孽啊!”
“秀婆婆,敢问这人血胭脂,还有这人皮纸,属于降头术吗?”
秀婆婆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算是吧。不过这不属于降头术本身,而是用来施展降头术的物品。”
“人血胭脂,属药降。人皮纸,属鬼降。”
秀婆婆又反问道:“你们刚才说,夏婉的丈夫、继子死了,怎么死的?”
“他丈夫眼角开裂,腹部内的脏器都没有了,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食所致。”
“至于其继子王鑫,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具浑身发黑的骷髅,一身血气都被吸光了。”
秀婆婆满脸痛心:“脏器被啃食,那应该是痋术。至于血气枯败,那是蛊术。”
“痋术、蛊术、降头,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她竟然将这些都学了......”
何梦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秀婆婆似乎知道什么隐情,连忙将人手一份的佛牌照片递了过去:“秀婆婆,夏婉的继子死亡之前,身上戴着类似这个的平安牌,您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你们也在找这个?”秀婆婆眉头紧锁。
何梦连忙问道:“婆婆,是不是有两个青年找过你,也是询问这个的?”
秀婆婆叹了口气:“原来你们是一起的。罢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何梦有些着急:“婆婆......您还是告诉我吧,这到底是什么?”
“我的确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这些,晚上九点半以后来找我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秀婆婆下了逐客令,三人虽然无奈,但想着晚上也能知道结果,倒也无妨。
离开裁缝铺之后,颜薇问道:“何梦,你就不怕这秀婆婆跑了?她明显欺骗了我们些什么。她说她不懂降头术,可怎么对那些东西了如指掌。”
张鹏摇摇头:“跑估计她跑不掉,你看她那么大岁数了,能去哪里。不过,夏婉和她之间,应该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难不成,这件事情真是夏婉做的?”何梦有些困惑:“可是图什么呢?而且王鑫的佛牌,是在古城得到的。夏婉不可能人在上京,还能将佛牌给到王鑫才对啊。”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无用。我刚才发了信息,空桑回复了。说他们遇到了鬼打墙,本来也快破开了,但鬼打墙忽然消失了。我们先汇合,再说其他的吧。”
三人很快离开了小河湾。
秀婆婆则是悄悄地将铺子大门锁上,一个人来到了二楼。
她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小河湾,看着离去的三人,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来的。”
阴影处,一个曼妙的女人缓缓走出,正是夏婉!
此时的夏婉一头披肩直发,一身旗袍,宛若江南的宛宛秀女。
“婆婆。”夏婉双臂轻轻环绕着秀婆婆的肩膀,宛若祖孙一般的亲昵:“好久不见了,我真的好想你。”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