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真诚的眼神，让刘龟年和云鹤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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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和赵悦城并不算熟悉，可他们还是感觉到，没有了戾气和凶煞之气的赵悦呈，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更让两人诧异的是，此时的赵悦呈，明显和他们这些有神图绘卷庇护的灵魂还不同。

“你……你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刘龟年不禁问道。

赵悦呈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我能感觉到疲惫、饥饿等一切状态，似乎和活人的情况并无什么区别。”

“并且……我这魂魄的强度，似乎也可以媲美人的肉身。”

刘龟年和云鹤面面相觑。

明明只是亡魂，身上还有阴气。

但是，魂魄之凝实，却堪比血肉之躯？

就在此时，刘龟年注意到了空桑和赵悦呈手臂上的红莲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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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印记，隐隐的，似乎有种十分特殊的联系。

“原来如此……”

刘龟年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点了点头：

“看来，是老天爷给你们的红莲印记，让你如我们一般，依托空桑而生。”

云鹤笑道：

“若是如此，自然最好。”

“你这一生杀戮太重，就如同一柄利刃。若是有空桑这样的‘刀鞘’来约束于你，日积月累，你应该能积攒功德。”

赵悦呈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所思所想，似乎更加清明了一些。没有那么容易……暴躁？

但是，寡言少语的习惯倒是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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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做活的人们，纷纷停了下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不远处那不断随风飘来的桃花瓣。

房屋内，老村长坐在窗户前，一个人静静的品着茶。

折射的阳光下，一缕花瓣落在了桌案上。

老村长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注视桃都山的眼神，多了一丝期待之色：

“孩子，你……成功了吗？”

而这一刻，远在成都的走阴十部的成员们，也纷纷心中一动。

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仿佛混杂了喜悦、酸楚的矛盾感觉。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一丝惊疑之色。

一旁，胡文俊却似乎有些头疼，看着翻阅的古册，喃喃道：“这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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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都山下，并没有上山的伴生鬼灵们，也仿佛有了冥冥之中的感觉一样。

“空桑……成功了吧？”汪酉潮的眼里，浮现一抹激动之色。

夏婉也带着一丝希冀之色：“这种感觉……应该不会有错的。”

鬼灵们纷纷站了起来，他们开始等候目光之中，即将出现的熟悉身影。

很快。

他们看到了刘龟年，看到了云鹤。

随后，又看到了赵悦呈，还看着赵悦呈背着的空桑。

虽说，空桑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甚至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但看着刘龟年和云鹤的表情，空桑显然没有大碍。

杨宇笑道：“天可怜见，竟真是让你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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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也道：“不过……刽子手现在的状况？”

赵悦呈眉心一跳，却没有回话。

他那冰山一般的眼神，还是让众人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几声。

刘龟年笑道：“我们先回村子里吧。”

“一切，等空桑醒来，再做定夺。”

旋即，众人开始朝着村子内走去。

鬼灵之中，在最后方的周辉，忽然感觉有种莫名的意动。

他说不出这种意动是什么，只是……他好像听到了一阵鹿鸣之声。

就好像……指引空桑前来的那只神鹿。

只是，他没有跟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