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翩翩似乎也得知了自己两位堂兄被人带走,在得到蔡宇哲的告知之后,连忙跑到了桑的房间内。
连平日里,作为大小姐的端庄和稳重,也抛之脑后了。
“道长,你能救我的兄长,是吗?!”
桑点了点头:
“只是,我需要媒介。”
“首先,是你两名堂兄的信物。”
“其次,便是你的一滴鲜血。”
“我需要借助物品和你们血缘的因果,来找寻他们可能被带走的位置。”
钱翩翩毫不犹豫地说道:“好,请道长稍等!”
仿佛害怕只要慢了一点,赵悦呈和赵小呈就会有不测。
钱翩翩在偌大的别墅房子内,开始快速穿行起来。
当她再次回到桑的面前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速度这么快?”桑一愣:“这才十分钟吧,这么大的屋子……”
转念一想,桑也就明白了。
看来,这个钱家内,最起码钱翩翩和赵悦呈、赵小呈的关系的确是不错的。
否则的话,钱翩翩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钱翩翩打开了手中的木盒,里面是一块手表和一枚黄金戒指。
“道长,手表是赵悦呈堂哥的。戒指是小呈堂哥的。”
桑点了点头,又让蔡宇哲取来了一碗清水。
旋即,用银针在钱翩翩指尖扎了一下。
钱翩翩吃痛之下,却也没躲。
看着自己的血液,滴入到清水当中以后,逐渐的晕染开来,如同一朵莲花一样。
紧接着,桑取出一张符咒。
符咒入水之下,竟是顷刻间完全融化,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咕嘟咕嘟……”
紧接着,碗中血水,便开始冒起了水泡。
桑将手表和戒指,依次放入了水碗之中。
“敕!”
旋即,水面的水泡骤然停顿下来,不在出现宛若沸腾的迹象。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的血水,竟开始变的清澈,逐渐的如同一面水镜一样。
内中映照出的,是一间有些昏暗的房间。
房间内,赵悦呈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一直那绢帕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着。
而且,他的呼吸似乎有些困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桑眉心一皱,第一次见到赵悦呈的时候,他便发现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体实际上是有些弱的。
只是就目前来看,不曾想到,竟也是有着类似五劳七伤的症状?
一旁的赵小呈不禁怒目而视:
“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钱家,是整个金陵商会的代表,和你们长官也是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的!”
“你现在胆敢随便绑人过来!”
却见画面中,随着一阵脚步声,出现了一个身着军装的人。
“是啊,你们钱家的确是地位崇高。”
“但是……你们的门客,不听话啊……”
“而且,你们钱家一直也没做什么让张司令满意的事情,没有毙了你们,已经算是给你们面子了!”
说话之人,让钱翩翩为之一愣:
桑看向钱翩翩:
“你认识此人吗?”
钱翩翩连忙点头:
“这个人叫做吴长胜,是……是‘安内’派的成员。”
“他的长官张司令,和我哥哥吃过饭。”
“我钱家之前落寞的一段时间内,都是两位哥哥和张司令周旋,这才有了现在的金陵商会!”
听了钱翩翩的解释,桑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虽然是个修道者,但是这些年,也和一些军阀、士兵打过交道
也很清楚,他们内部之间的派系争斗,实际上比对抗东瀛,更加凶残。
因而,几乎是钱翩翩解释的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对方的算盘究竟是什么了。
显然,商会和东瀛代表谈判在即。
作为商人,又作为九州人,赵悦呈和赵小呈,从一开始,态度上来说就是比较强硬的。
他们虽说赞成‘安内’,但是却也不赞成跟东瀛低头。
否则的话,就没有必要,到处寻找能够对抗阴阳师的人手了。
但是,安内派的人,应该是和东瀛相关人员有一些合作。
比如……刘湘被刺杀的方面。
因而,他们不希望此次商会出面的人,是赵家兄弟。
否则的话,和东瀛之间的合作,很有可能就会破裂。
这在他们看来,是不利于争取时间,让他们先行“安内”的。
当然,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实际上,就是除掉赵悦呈、赵小呈,再除掉刘湘,对于他们来说更有利益而已。至于合作对象是不是东瀛的人,只要别让老百姓知道,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自己,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他们抓人的一个砝码。
而且,自己和尾崎秀元见面的这个理由,证据太明显了。
所以,赵家兄弟无话可说。
为了不牵连自己,索性也就自己跟着上了车。
水镜之内,吴长胜恶狠狠地掐住了赵悦呈的脸颊,语气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