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信封,自己也很熟悉……
当初,自己前往幕府的时候,还见到过……
将信封内的信瓤取出之后,桑脸色微变,心中不禁将自己那个失踪的半身骂了个遍:
“这个家伙搞什么名堂!”
“自己当初一声不响的和我分裂开来,和清朝合作了那么多年。”
“竟然将这样的事情,直接写给了土御门家?”
“疯了吗?”
少年阴阳师沉声道:
“大人放心。”
“土御门家族当中,也只有我知道。”
“因为,这是只有当家家主,才能够继承的遗产。”
“和您动手的那位土御门阴阳师,等于是欺师灭祖。”
“我作为这一代的当家人,自然要将其清理干净!”
桑瞳孔一缩。
和他斗法的那一位,实力虽然不算特别强,但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么短的时间……就处理掉了吗?
桑看了看尾崎秀元:“开出条件吧,你想要做什么?”
尾崎秀元摇了摇头:“一切,我们在三天之后再说吧。”
“今天,我不抓刘湘,也不再计较那个青年刺杀我的事,这就是我的诚意。”
说完,尾崎秀元礼貌的微微鞠躬,旋即和阴阳师少年转身离开。
桑皱了皱眉,一时间有些拿捏不住对方的意图。
思来想去,桑决定先回钱家再说。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当桑回到了钱家府邸之时,抬头看了看。
窗户口,赵悦呈果然站在那里。
“哎呀呀……赵公子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了。”桑嘟囔着,笑嘻嘻地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赵悦呈房间的大门被打开。
然而迎面看到的,便是跪在地上,额头上满是鲜血的蔡宇哲。
桑眉心一皱:
“赵公子……这是做什么?”
赵悦呈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作为你的护卫,他不应该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桑眉心一挑:
“我面对的危险,你就是把所有护卫都叫上,也不过徒劳罢了。”
说着,桑从袖袍内取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蔡宇哲。
蔡宇哲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并没有手下。
桑看向了赵悦呈,眼神不言而喻。
赵悦呈见状,终于松了口:
“你退下吧。”
“是!”蔡宇哲这才起身,接过桑的药瓶,离开了房间。
桑冷冷一笑:
“赵公子这是在打我的脸面呢。”
“你是想提醒我,在没有完成和你的承诺之前,不要离开你的视线,对吧。”
“但是你自己想想吧,我的手段,如果真的想要如何,你的人拦得住吗?”
“连你都知道,对付那些神鬼一道的人,枪支的作用不大。”
赵悦呈沉声道:
“但是……你偷偷治疗刘湘,这会给钱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桑眉心一挑:
“原来如此……”
“看来,钱家是属于先‘安内’的了。”
赵悦呈没有说话,但此时,他的沉默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桑很清楚,这种内部的问题,他一个云游四海快要死亡的小道士,可没那个立场去插手。
“行了,我不和你啰嗦。”
“告诉你一个情报吧,三天之后,和你碰面的东瀛代表,名为尾崎秀元。”
“不过……他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
“也许,你们的交易,说不定会很顺利呢?”
赵悦呈眉心一皱:“不是他刺杀的刘湘吗?”
桑摇了摇头:
“刺杀刘湘的阴阳师,已经被他处理掉了,我也见到了证据。”
“所以,尾崎秀元算是对我,以及我背后的你,释放了一个信号。”
“另外……他身边的阴阳师很厉害,是土御门这一代的当家人。”
“由此可见,对方在东瀛,最起码地位特殊的很。”
说完,桑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桑并没有再离开钱家。
一来,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离开。
二来,便是因为,在桑看来,钱家也不是一个什么善男信女的地方。
虽说大家都是九州人,但在一些关键的想法上,显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觉。
就这样,桑在钱家待了两天。
“明天就要去和对方打交道了吗?”桑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
他其实是有些不太喜欢跟太多活人打交道的,因为觉得麻烦。
“唉……现在想想,还是在山上清修的时候更好啊……”
正感叹着整个金陵城,山雨欲来的感觉时,蔡宇哲匆匆走了过来。
看着对方罕见的露出一丝有些急切的表情,桑本能的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蔡宇哲立刻说道:“道长……公子……公子他……和小呈公子,全都被带走了!”
“什么?!”桑脸色一边,“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