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幽森:
“嗯……我九州地大物博,三教九流,能人异士也着实不少。”
“从古至今,诸多法门,有些宁可断了传承,也不随便收徒,便是要考虑弟子是心性。”
“如我阴山派,收徒随缘,代代相传,也不过只有三四个同门而已。”
“对于一些,抱着金钱、欲望、权利之事,而对敌对国家的人摇尾乞怜的,我作为这一代阴山派的掌门,是看不起的。”
说着,整个房间之内,忽然刮起一阵阴风。
隐隐的,更有鬼魅哭嚎之声,传至整个房间之内。
此时,原本在三楼敬酒的胡文俊,刚刚踏入走廊,便听到了桑的动静,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旋即,胡文俊看了一眼旁边的店小二,悄然问道:
“小磊呢?没得手?”
对方摇了摇头:
“我们问了,他只说……那个道长将家伙变成了……烤鸭?”
胡文俊瞳孔一缩,看着那最深处的包厢,眼中掠过一丝审视之色。
片刻后:
“给我倒杯酒,我去打探一下他们的底细。”
“是!”
……
此时,包厢之内。
伴随阴风一阵,不见桑有所动作。
但是轻轻晃动的茶杯内,原本的清茶,却在这一刻化作斑斑血水。
这一幕,不单单吓坏了尾崎秀元的亲兵,也让桑身后的护卫吓了一跳。
却见那斑斑血水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
一时间,整个房间之内,弥漫着诡异的血雾。
尾崎秀元的亲兵,哆哆嗦嗦的想要举起枪,却被前者自己拦住了。
旋即:
“呃!”
一声闷哼之下,数道身影忽然从墙壁和天花板上掉落而下。
定睛一看,这几人都是九州人,但却穿着东瀛士兵的服装。
他们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七窍流血,惊恐地在地上扭曲挣扎。
“饶……饶命……”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桑。
桑却笑眯眯地将杯中之血一饮而尽,嘴角留下一丝诡异的鲜红:
“不要胡说,我可没做什么啊……”
话音落,那几人身形纷纷干枯,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便化作了几具骷髅!
这一幕,顿时让在场其余之人全部都吓傻了。
就连尾崎秀元,眼中也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而这一幕,也正好被开门进来的胡文俊看了个清清楚楚。
尾崎秀元看向胡文俊,开口道:
“老板这是……”
胡文俊立刻收敛情绪,露出生意人的笑容:
“长官也是贵客了,我作为此地的老板,按规矩,也带来敬一杯酒才是。”
说着,胡文俊端来酒杯。
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了两杯。
旋即,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尾崎秀元。
这一次,尾崎秀元没有犹豫,而是大大方方接下了。
胡文俊顿时笑了起来:
“那就祝长官,在金陵城愉快了。”
说着,胡文俊将酒水一饮而尽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桑此时幽幽一笑:
“你倒是不怕……这老板下毒了?”
尾崎秀元摇了摇头:
“道长没有紧张,就说明这酒没有问题。”
“若有问题,道长便会如刚才一般了。”
桑没说话,倒是不曾想,尾崎秀元会将此事挑明。这反倒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道长,既然我诚意十足。也请道长解惑,这几位……怎么就死了呢?”
桑拂尘一挥,缓缓起身,来到那几具骷髅面前,从袖袍中取出了一些纸钱,就这么撒在了这几人的身上:
“因为……我刚才喝了他们的心头血。”
“没了心血,人便没了元气。”
“没了元气,也就没了寿元。”
“人……自然就枯槁而死。”
说着,桑徐徐转过头来,咧嘴一笑:
“这个答案,阁下可满意了。”
尾崎秀元点了点头,旋即起身道:“今日,道长慷慨,已为我解惑。”
“若是有缘,我们再聚。”
桑拱了拱手:“那就……祝客人……一路平安了。”
随着尾崎秀元和众人离开之后,赵悦呈安排的护卫刚要开口,却见桑猛地关上房门,对着地上直接吐了起来。
这一呕吐,竟是吐出大量鲜血!
这一幕,顿时让护卫慌了神。
桑连忙摆了摆手:
“没事!”
“没事!”
“你别慌!”
桑微微喘着粗气,平复了一下之后,取出绢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道长,你这是……”
桑撇了撇嘴:
“我若是真的能随意吸食心头血,也不至于自己五脏六腑亏损至此,还药石罔效了。”
“更何况,夺人心血,便是夺人寿元,此举是要亏损阴德的。”
护卫张了张口:“那刚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