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九州话,怎么说的这么顺。
不过,此人表现的虽然温和,那名被汽车撞翻的老人,却不敢要对方的大洋。
颤颤巍巍地摆了摆手,连忙说道:
“我……我不用了……多谢了……”
“我……我这就离开……”
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撞了之后,还要反过来多谢对方仿佛宽宏大量一样,桑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旋即快步走上前去,将老人给扶了起来。
东瀛军官见状,微微一愣:
“你是……”
“只是一名小道士而已。”桑不客气的将那大洋拿了过来,放在老人手中:“老爷子,对方既然这么有诚意,你就收了吧。”
老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
桑轻叹一声,低声道:
“这快要入冬了,你这身子骨,也给自己换换衣服吧。”
“这样吧……我跟你换换。”
说着,桑从自己随身的道袍里取了三个大洋出来。
老人这才放心的接过大洋,朝着桑连连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那位东瀛军官顿时有些不解:
“同样是三块大洋,为何道长的,他就愿意收。”
“我的……他就不收呢?”
桑眉心一挑:“想知道?”
东瀛军官点了点头:“还请道长告知。”
桑咧嘴一笑:“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放肆!”一旁的司机顿时怒吼道:“小道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桑白了一眼,拂尘一挥,讥讽道:
“想在贫道面前撒野,还是先将自己九州的语言学的,和你这位长官一样再说吧。”
司机气的脸色涨红,一旁的东瀛军管倒是笑了起来。
“道长真是个妙人。”
“我虽是东瀛人,但也一向钦佩九州的道教文化,不知……道长可能赐教一二?”
桑有些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
心道,这东瀛军官,若是伪装的话,这也伪装的太好了。从刚才开始,他一直表现的不疾不徐,仿佛什么都不会让他生气一样。
这倒是有些不可思议了。
一时间,桑来了兴趣,想着三天之后要面见的军官,莫不是眼前这位?
念及至此,桑转念一笑:
“想赐教,可以。”
“但是……军官应该有不少钱吧。”
“不如,请我这个小道士吃点好的?”
东瀛军官,旋即发出爽朗的笑声:
“道长的确有趣,既然如此,请。”
桑摆了摆手:“你就告诉我去哪里就行了,你的车,我可不坐。”
东瀛军官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在秦淮河旁边的饭馆碰头吧。”
说着,东瀛军官便上了车。
桑转身看了一眼,就那么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护卫:
“你是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一声,还是跟着我继续去秦淮河?”
护卫难得的开了口:
“我不赞同道长前往。”
“哦?”桑眉心一挑:“这是为何?”
护卫沉默片刻,说道:
“道长应该清楚,对方就是来和我家公子谈判的。”
桑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更该去了。”
“横竖……还能提前先探一探他们的底细。”
“跟不跟上来,由你自己吧。”
说完,桑便自顾自的朝着秦淮河走去。
护卫在原地挣扎了一阵,但还是跟了上去。
……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桑看着眼前恢弘的酒楼,又看了看停靠在一旁的那辆汽车,拂尘轻挥。
此时,豪华的酒楼之下,迎面走来之人,竟然是胡文俊。
胡文俊穿着旗袍,似乎比现实当中,要稍微年轻一点,手中拿着团扇,画着优雅的妆容,站在柜台前。
“王先生,您来了?”
“是啊……包厢早就给你预定好了,这还用说吗?”
“来啊,赶紧带王先生上楼了。”
胡文俊此时就如同一个精明的酒楼老板,八面玲珑的话术,优雅从容的态度,不管客人身份是什么,她都能说出让对方感觉舒适的得体话语。
桑看了看胡文俊,只觉得,为何有些眼熟?
但是……自己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到的了。
念及至此,桑也徐徐走向了酒楼。
胡文俊看到一个小道士出现在她面前时,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之色。
但是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还做了一个道家的拱手礼:
“这位小道长,可是有预约?”
桑挠了挠头:“应该有吧……有个东瀛的军官说是喊我来这里吃饭。”
胡文俊眼中又掠过一丝鄙夷之色,但因为团扇而掩饰的很好。
“原来如此,那位长官预定了最好的天字号包厢。”
“来人啊,带这位小道长上楼。”
“道长,在三楼,您可慢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