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加上当时的青羊宫,也即将奔赴前线抗战,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安全一些。”
赵悦呈忽然道:
“会不会……大慈溪的清慈主持,也知道什么?”
空桑眉心一皱:
“的确,按照他所说的话,的确应该是知道一些内情。”
“但是,我估计很有限。”
“清慈主持的年岁,比清溪道长还要小一些。”
“若是反推至当年的情况来看的话……清慈主持尚且年幼……”
“看来,还是要赶紧去一趟刘氏庄园才是了。”
赵悦呈又问道:
“既如此,为何当清溪道长要将刘湘的地魂给到你的时候,你拒绝了?”
空桑看了赵悦呈一眼,旋即说道:
“首先,清溪道长今日的言行,虽然不似有假。”
“但这件事情,本就无法证明。”
“换句话说,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清溪道长的嫌疑只是比另外三人小了不少。”
“另外,今日刘湘墓园之事以后,清溪道长和清慈主持都对我们说了类似的话。”
“若是刘清泉和段成主教,这两人当中,任何一人有问题的话……”
“我们过早将魂魄放在一个人手中,只是加剧其风险而已。”
听到此处,赵悦呈算是明白了空桑的打算。
这个打算,说白了就是平摊风险。
如果走阴十部今天收了刘湘的地魂,在没有弄清楚刘湘三魂之事的前因后果之前,幕后之人必然会全力对付他们,因为要灭口。
而现在,走阴十部里,小呈和钱翩翩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战力。
若是幕后之人察觉不妙,那这两位危险性极高。
可如果,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刘湘的魂魄,依旧是处于多个人手中。
这会让背后谋算之人,投鼠忌器,就不会敢轻易的下杀手了。
“当然,这是我的想法。”空桑解释道:“另外,我们还需要弄清楚,派遣开膛手来偷袭我们的人。”
“就目前来说,扎彩娃娃已经埋伏在那里。”
“也许……很快会有消息的。”
不过有一点,空桑没有和赵悦呈探讨。
或者说,空桑自己也在思考这其中的联系性质。
那就是,清溪道长口中所言的,东瀛三大妖之一——八岐大蛇。
若是八岐大蛇来过成都的话,为何来到此处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却不曾有暴露过任何蛛丝马迹呢?
……
回返静室之后,小呈竟已经坐了起来,手中正捧着一杯热茶。
看上去,他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
钱翩翩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人已经清醒,高热的反应也已经消退。
空桑看了看两人手臂上的情况,人面大疫形成的扭曲五官,并未有明显消退。
显然,带有抗体的血液,对于小呈、钱翩翩来说,只是一种更加合适的压制之法。
空桑见状,便将剩下的血液试管给到了赵悦呈:
“大呈子,麻烦你再跑一趟。”
“就告诉观主,这些试管当中的血液,可以帮助那几位道士拖延人面大疫的症状。”
当空桑,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众人之后,小呈和钱翩翩也并未有任何意见。
胡文俊则说道:“只是,若遇到关键时刻,他们两人,能不出手,便不要出手。”
空桑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我只是有一种预感,也许……坑杀之墙,可能和走阴十部会有牵扯。”
“否则的话,我的过去,不会特地点出这件事情。”
“总之,大家今天晚上先睡吧,明天早上,我们前往刘氏庄园。”
……
静室的面积也足够大,众人也就不想再跟青羊宫找休息的地方了。
在跟青羊宫的人要了几床被褥之后,便在房间内打起了地铺。
此时,房门外,空桑靠在墙壁上,吐出寥寥青烟。
“你这样一刻不停的殚精竭虑,可不是长寿之相。”
胡文俊关上房门之后,走到空桑面前,神情复杂:
“上一次见你时,你还未曾如此。”
“总感觉,短短半年不到的光景,你的变化,已经是翻天覆地的程度了。”
空桑笑了笑,只是抬头看着天空。
却见乌云密布,星光暗淡,若按阴阳占星之说,并非吉兆。
胡文俊忽然开口道:
“这次之事,你似乎没有怀疑到龚鑫的头上?”
空桑沉默片刻,说道: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我认为,如果龚鑫是幕后黑手的话,应该不会这么轻易让我看出破绽。”
“作为一个有可能从上个世纪就已经存活下来,并和前世的我已然有所牵扯之人。”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某个事件的背后,暗暗找寻机会,再谋求自己的利益。”
“这一次,刘湘之墓的破绽太过明显,不像龚鑫的手笔。”
胡文俊见状,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空桑却摆了摆手:
“大姐,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