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民间播磨流的阴阳师吗?”贺茂光荣眉头一挑,眼中的傲慢之色,溢于言表。
空桑见状,索性也就站在安倍晴明身后,没有说什么。
另一边,源博雅则上前道:“这不是光荣君吗?莫非宫殿当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贺茂光荣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藤原大人那边,现在正在中宫殿那边,中宫殿下……似乎被邪祟沾染。”
“既然晴明君你也来了,那就一起吧。”
旋即,贺茂光荣、安倍晴明、空桑、源博雅四人,穿过长长的回廊之后,来到了中宫殿的居住。
尚未进屋,便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阵怒斥之声。
“尔等皆是无能之辈吗?连小女如今到底是什么问题,竟然都诊治不出来!”
伴随斥责之声,更是传来许多瓷器碎裂的声响。
门扉被打开,却见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老者,老者有着一种常年上位者的威严霸气,一旁几名药师更是连连告罪。
“失礼了。”贺茂光荣微微鞠躬,旋即进入房间之内。
“嗯?博雅,晴明公也来了吗?这位是……”藤原道长看向了空桑。
空桑颔首道:“在下是晴明的学生,播磨流阴阳师芦屋道满。”
藤原道长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罢了,都进来吧。”
空桑踏入房间之内,此时此刻,中宫殿躺在被褥中,脸色苍白,痛苦的紧锁着眉头,额头上满是冷汗。
一旁的女官们细心的擦去中宫殿的汗水。
但是这样做,却并不能缓解中宫殿的痛苦。空桑估算着,眼前的中宫殿似乎和自己在钱翩翩记忆当中见到的不一样,略一思索,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个老者的身份。
藤原道长,乃是平安时期,东瀛非常有名的权臣!其最旷古烁今的,就是三个女儿,皆成为了中宫殿皇后。
也正因此,藤原道长在东瀛可谓是权倾朝野,更是写下一首描写自己心境的和歌“此世即吾世,如月满无缺”。
这一刻,这位威严无比的老者,却也为了自己女儿莫名的痛苦而不禁烦恼。
“无能之人,还不退下!”
藤原道长自然是面向那几名一直未果的药师发的火,后者如蒙大赦,纷纷离开。
旋即,藤原道长看向了贺茂光荣和安倍晴明两人:
“拜托两位看看,小女是不是被妖魔缠身。”
这位东瀛权臣,此时面对两名东瀛历史上传说的阴阳师,倒也是显得非常客气。
不单单是因为贺茂光荣和安倍晴明在阴阳道上的成就,同时也是因为平安时期虽然被誉为是东瀛的“大唐盛世”,但实则腐败太多,因而妖魔鬼怪之物,着实令人恐惧。
贺茂光荣看向安倍晴明,旋即说道:“不如……晴明君先来?”
安倍晴明掩面一笑:“光荣君何必在藤原大人面前挖苦在下呢?”
虽没有正面回答,但安倍晴明的态度也是不言而喻。
旋即,贺茂光荣坐在了中宫殿面前,他仔细观察了对方苍白的脸色之后,眉头紧皱。
“这应该是……诅咒!”
贺茂光荣说着,看向了安倍晴明。
一旁观察的空桑不禁了然,历史上,贺茂光荣和安倍晴明各有所长。贺茂光荣擅长历道,安倍晴明擅长天文,至于在驱魔降妖上来说,据说也一直有诸如占卜之类的比赛。
只是,这些记录都已经随着东瀛历史的发展,而逐渐流失。
安倍晴明旋即说道:“不错,的确是诅咒。只是,这种诅咒并非是物,而是怨。”
藤原道长旋即说道:“两位还请说的更清楚一些。”
安倍晴明却看向了空桑:“道满,你来解释一下吧。”
“……”空桑更加困惑了,难道安倍晴明……真的独立出来了?
压下心中之困惑,空桑旋即解释道:“诅咒之法跟随媒介的不同,凭依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一般来说,都是通过木偶、符咒等固定形状的物品,放于中宫殿附近,达到诅咒的效果。”
“这种诅咒之法要破解,只需要找到那诅咒之物,就很容易排除。”
“中宫殿所中之咒,乃是以无形之怨念凝聚而成。”
“换句话说,下咒者,并非人,而是……鬼!”
藤原道长脸色一变。一旁的贺茂光荣也不由地看了一眼空桑,似是没想到空桑的眼力如此犀利。
实际上,对于平安时期来说,妖魔诅咒别人还算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但伴随着如今怪力乱神逐渐复苏的世界来说,这已经不算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了。
“那要如何解除?”藤原道长连忙问道。
贺茂光荣则抢先道:“倒也简单,只需布置仪式祭坛,驱魔即可。”
一旁,空桑看了一眼安倍晴明,他并不知道这段历史后面发生的过程是什么。
但是,根据他作为打更人的经验,要解除这种诅咒,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安倍晴明并未说话,只是听着藤原道长夸赞贺茂光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