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脸色有些难看,片刻之后,副官沉声道:
“云鹤只是个戏子,如今却搞得您名声乌烟瘴气,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教训一下!”
刘龟年怒上眉梢,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
“放肆!”
“我的副官竟然也如此短视吗?!”
“今日,云鹤与我所谈军务局势,难道你看不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副官却固执地说道:
“他就算是天才,也不过是个戏子!”
“您是乌镇的实际领导者,但也有很多人虎视眈眈!”
“如果被那些人抓住了把柄,按上一个帽子,您的职位可就丢了!”
“长官,董贤误国呀!”
刘龟年气的一脚踹在副官的胸口:
“又是董贤?笑话!”
“云鹤不是董贤,我也不是汉哀帝!”
“我们之间就是性情相投的朋友,却被你们这些人的污言秽语平白侮辱,真是岂有此理!”
“今日之事,我需要一个交代!”
“滚!”
副官依旧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但是,当办公室内都空了之后,刘龟年却露出了一丝苦恼之色。
空桑见状,不禁说道:
“看来,名声的问题,是刘龟年公子之前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刘正业附和道:
“毕竟是大户人家,虽说投身军旅,但想必也未曾经历过人言可畏之事了。”
“空桑,你说会不会是从这件事情开始,刘龟年开始写信了?”
空桑沉思片刻:
“有可能,但是......如果仅仅因为这件事情就做了一个暗格密室,会不会有些过头了?”
就在此时,刘龟年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也听不到话筒那边说了什么,但是刘龟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顾不得是否深夜,急匆匆地前往了一个让空桑和刘正业都很惊讶的地方——镇北。
也就是,如今乌镇的北栅地区。
来到目的地之后,刘龟年看着死在桥下的几名士兵,脸色无比难看。
空桑和刘正业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正业,死者如果短时间内变成了一个皮包骨头,甚至好像全身水分都被蒸干......这会是鬼怪的手段吗?”空桑问道。
刘正业摇头:
“鬼魅伤人,要么是残害其肉体,要么就是吸食其生命力。”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会如此。”
“这种情况,更像是......诅咒!”
空桑沉思道:“人为的?”
刘正业解释道:
“是的。鬼魅的诅咒一般比较直接,或者是遵循某种特定的规则来杀人。现在很多恐怖电影不也是如此吗?”
“但是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一般很符合人的惯性。”
“因为人杀人的时候,下意识都会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份,将现场的痕迹抹除。”
“只不过......这种手段,有点类似当年的一个案件。”
说着,刘正业一脸凝重地看着空桑:“就是之前我曾经提到过的,红色纸钱,买命鬼案件!”
空桑勃然色变:“可是,买命鬼不是厉鬼吗?”
刘正业深吸口气:
“不,那只是日本方面根据当天产生的情况起的名字。”
“但实际上,爆发到九州以后,在善恶司陆续的调查中,到最后都没能够确定,买命鬼究竟是人是鬼。”
“所以,之前张琦和杨诚所言,见到的那个胖和尚和买命鬼有关的时候,我才会那般诧异。”
......
此时,面对死状凄惨的士兵,刘龟年沉声开口: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巡夜的兄弟,突然死在了这里?”
然而同行的
。其他几名士兵,似乎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连连摇头。
刘龟年见状,不禁骂道:
“这幅模样成何体统!起来!”
然而士兵似乎是太过害怕,一时间闹出了一些动静。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刘龟年立刻掏出枪支转身,灯光所照,迎面走来的,竟然是云鹤。
云鹤愕然地看着刘龟年等人:“好友,你们怎么在这里?”
刘龟年皱了皱眉头:“我们的兄弟死了,云鹤,你怎么在这?”
“我住这里呀。虽然戏班子还是在镇西住着,但我一般会回镇北的宅子住。”
说着,云鹤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靠着河边的一处房屋。
“我是听到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担心有水匪之流,所以来看看。”
刘龟年暗暗松了口气,顿时放下了枪支。
刘正业见状不禁道:“看来刚才那一瞬间,刘龟年是怀疑云鹤了?”
空桑耸了耸肩:“人之常情。”
“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突然出现在案发现场,谁都会奇怪的。”
然而,当云鹤看到死去的士兵那般惨状时,不由地脸色一白: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