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老板看着空桑发来的信息,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鲁遥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说道: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不准备跟他袒露实情?”
“你要还一直这样藏着掖着,这小家伙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对于你的信任度恐怕会出现动摇哦。”
“说到底,你瞒着他太多东西了。如今的人早已不是从前你遇到的那些了,现在这种信息爆炸的时代,人的思想也复杂了很多。”
“我是觉的,有些事情应该告诉他了。”
征老板却回答道:“比如呢?”
鲁遥耸了耸肩:“比如,你为何要让他成为打更人。”
“又比如,从面燃大士这件事情开始,你为什么能知晓很多的线索。”
“又或者,在他的成长道路上,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征老板似乎不太赞同:“无妨,他应该是从《三水小牍》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可能是李家人在那本仿造的册子上留下了一些我和他对话的线索吧。而且,那个李家人现在恐怕也不是李家人了。”
鲁遥撇了撇嘴:“真是个别扭的性子。又轴又别扭。”
“现在网络上那些电视剧看到不?”
“主角之间发生误会,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就是不说。哎,跟玩一样。”
征老板瞥了一眼鲁遥:“你应该清楚,现在告诉他这些,会给他多大的麻烦。”
“玄机枕之局,本是善恶司司长和邪心教牵线搭桥之后,用来各自达成目的一次合作,但他们做的不够漂亮,被刽子手入局。”
“空桑适逢其会,却不自知。”
“子母煞姒静为了当初一缕善缘,这才提出双生坠的交易,想要借此破局。”
“但不成想,空桑竟是不愿。无奈之下,我也只能掺和一下,姒静也只能遵守和邪心教合作的条约,牵出玄机枕。”
“如果不是我过早发现,提前和姒静打了招呼,让她找到了张弛所化的鬼媒婆,强硬镇压之后借机震慑,并转移了他们的视线,打更人一脉恐会彻底绝了!”
“可不论如何,在这件事情中,不单单是空桑和鱼玄机之间的因果了结。其背后也有我等五方博弈!”
鲁遥喝了口茶,看着写在面前白纸之上的名字:“你、善恶司老大张弛、走阴十部刽子手、邪心教痛苦座、子母煞姒静。”
“啧啧,你们五方势力啊,真是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么,这次会出手的是谁?”
征老板眼中掠过一抹寒光:“怪力乱神之事由怪力乱神解决,这是共识。”
“如果有谁胆敢不要脸面,亲自动手。那就莫怪我掀了这个赌桌!”
......
另一边,机场内,空桑看着终于发来信息的征老板,露出一丝审视之色。
“此局非我布置,小心刽子手。”
两句话,一改征老板先前有些吊儿郎当的风格,似乎带着一丝警告的味道。
“老板,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空桑坐在等候室的椅子上,本想将自己察觉到的身体变化告知对方,但想了想,还是没有。
因为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如同镜花水月。且不说过于玄乎,没有证据。
而且,空桑现在也很难不怀疑,自己因为过去的记忆而导致现存的生活状态、说话风格都产生微妙变化的源头,是不是就来自于自己这位老板。
登机提示传来,看着还在发呆的空桑,刘正业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什么呢,登机了。”
“呃?好。”
空桑关掉手机,三人乘坐飞机又再次来到了西安。
出了飞机场之后,刘正业问道:“你拉我们来西安,是准备调查哪里?”
“放心,这些我都查好了。”空桑笑道:“此回前来,只是为了却和鱼玄机的因果罢了。”
刘正业和陈涛对视一眼,均有些疑惑。
看着走在前面的空桑,陈涛不禁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的.......空桑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的确。怎么说呢,似乎稳重了一些?很奇怪的感觉。”
......
虽说沧海桑田,如今的西安和当年的长安自然完全不同。
但有着那抹记忆作为载体,空桑找到目的地的信息还是足了一些。
三人又来到了名的是你,流连风月的更是你。”
“你从来没有破罐破摔,你就是一个偏执、才华、掌控欲强烈的女人。”
“旁人只以为,你是由道入魔,实则,你从来都是一半道心,一半魔念。”
“当然了,不论你心中诉求是什么,都是需要力量作为支撑的。你在修炼玄门道术之时屡屡碰壁,便是因为你的心思和玄门不符合。”
“你做不到清心寡欲,相反,你很喜欢流连欲海的感觉。”
鱼玄机点头哦:“你的话很笃定,但细细品味,似乎又带着一丝试探,显然你并不能确定。以桃花香茶邀请,也不过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
“那么,你又是如何猜到了这些。你又如何知道,我真正所求,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