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你,如出一辙。”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桑,也是法海禅师。也是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奚宣应该回不来了。”
“但是,正如我当年所说,我并不后悔。”
桑张了张口,良久:“伯父,谢谢你......”
“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奚宣.....最后是因为什么死去的?”
桑深吸了口气:“为了保护一个他深爱的女人,也为了保护作为至交好友的我。”
“好!如此,他就是好孩子!他没给我丢脸!哈哈哈哈.......”
看似爽朗的笑声中,到底有几分苦涩、几分悲凉,也许只有男人自己知道了。
最终,烛光在一缕微风中熄灭。
男人的生命,也在这一刻谱写了终结。
桑几乎掏出了半生的积蓄,为奚宣的爹亲风光大葬,更是请了寺内的主持,亲自为其超度解脱。
然后,桑默默离去。
自此,长别长安!
重新回到了润州,回到当初和翡相遇的山林。
山林未变,但一路行来的人家,却几乎都已经陌生了。
也是这一次回来,桑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在的这片山林,叫做氏俘山。
而后没过多久,桑更是在这座山上找到了东晋时期泽心寺的遗址。
“天意呀,没想到最终还是与佛有缘吗?”
这一刻,桑释然一笑,他开始一点点的恢复泽心寺的模样。
然后,更是一点点地向着寺外建去。
时间徐徐而过,周边的人也开始知道,在这座山上有一个居士正在修建寺庙。
一些良善之人,便热心肠地去了山上帮忙。
某一日,天空金雨飘落,山内万物复苏,帮助修建寺庙的村民纷纷俯首叩拜。
桑福至心灵,重新换上了僧袍。
僧袍还是当年的僧袍,甚至因为清洗的次数太多还有些褪色。
桑却不在乎。
他将紫金钵放在了大雄宝殿的如来佛祖下,与之一同放着的,还有那根一直未能发挥用处的金刚杵。
在恭恭敬敬上了一炷香之后,桑拿着剃刀,跪坐在蒲团之上,重新将自己的头发一点点剃掉。
此刻,三千烦恼丝,再度尽除。
在一派祥瑞之下,剃度之后的桑,将牌匾挂在了寺门之上。
此地名为——金山寺!
很多前来供奉香火的人,都说法海禅师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他不接受香客多余的银两,每人只需要一文钱就可以得到一柱清香。
而且,这位法海禅师还会坐在大雄宝殿之中,对一些面露愁苦的香客多加开导。
一来二去,金山寺的名声传至整个润州。
许多慕名而来的香客,都想要见一见这位道德高深的法海禅师。
而也有许多游方的僧人,在和法海交心论佛之后,决定便在金山寺当中修行。
一时间,金山寺隐隐成为润州最宏伟的佛寺。
......
时光荏苒,李唐盛世也终于迎来了最后的终结。
随后六十多年的光阴岁月,伴随五代十国时代的终结。
百姓们终于迎来了和平年月——宋朝。
也就是在这一日,桑宣布闭关。
而这次的闭关,更是长达百年岁月!
......
这一日,也不知岁月几何,静室之内,桑睁开双眼。
他的根基终于恢复完全,甚至更胜以往。
若说当年对付白琴苏时的他还要动用星斗之力。那么现在的他,是真正不惧了。
内心的平静,也让他终于可以直面那段自己心痛不已的岁月。
白琴苏、青湘吟,于他来说已不重要。他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奚宣了。
离开静室,一些小和尚挠了挠头,甚至都不认识桑了。
毕竟百年时间,当初桑认识的故人,也基本都已经离去了,只有少数的得道高僧,才能有相对长些的寿元。
“啊,方丈,您终于出关了!”
一个年过百岁的和尚露出欣喜之色,立刻吩咐身边的小和尚:“快,通知全寺,方丈闭关百年,终于出关了!”
“现在是何时了?还是宋朝吗?”
“如今是建炎二年。宋朝还在,不过......宋朝出了些变化,迁都到了杭州,差不多已经一年有余了。”
“哦?”桑看着依旧供奉着的紫金钵、金刚杵,回想起当年那多岁月:“我要出去一趟。”
“嗯?方丈,您要去哪里?”
“杭州,永明禅院。”
那和尚困惑地挠了挠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方丈,您是说净慈寺吧。”
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陛下今年刚改了名字。”
桑点点头,并未在这件事情上多做深究。
“方丈,这次去杭州,您是要做什么呀。”
桑收起紫金钵、金刚杵,笑如拈花佛陀:“我啊,去还一段因果。”
【作者题外话】:到目前为止,我想象中的法海也算是立起来了。
在我